葉塵夢發誓,她說的滾,是讓蘭黎川滾開,而不是讓他和她滾床單,而顯然,她老公是誤會了。


    一夜纏綿……


    次日,葉塵夢是被鬧鍾給生生的鬧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眸子,卻看到蘭黎川正拿過鬧鍾打算關掉,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生怕自己被吵醒。


    她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然後順勢奪過了他手中的鬧鍾,關掉以後,才看著他說:“之前我遲到是不是就是你把鬧鍾給我調沒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像是暗夜裏的星星,耀眼的發著光。他沒有否認,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太太第二天早上是被鬧鍾吵醒的。


    原本責怪的話都包在嘴裏了,可是在看到蘭黎川那絕色的瞳孔之時,葉塵夢就愣是沉默了。


    總的概括一個字,慫!


    兩人就這樣對望了不知許久,直到葉小塵撒風景的聲音突然在整個房間傲嬌的響起。


    “喵……”


    “……”蘭黎川從葉塵夢身上收迴自己的眼神,一記淩厲的眼神朝著葉小塵掃了過去。小家夥高傲的豎起尾巴,斜了蘭黎川一眼,灰溜溜的跑了。


    它隻是餓了,過來提醒一下它家主人。


    誰知道打擾了主人恩愛,怪它咯?


    蘭黎川看著葉小塵搖著尾巴離開的傲嬌小模樣,迴頭對著葉塵夢說:“我得把葉小塵送迴別苑住一段時間。”


    “為什麽?”她走進浴室,一邊刷牙,一邊冒出個腦袋很不滿的問了一句。


    某腹黑男人義正言辭的說:“要麽把它送迴去陪池女士,要麽把我送迴去陪池女士?老婆,送誰?”


    葉塵夢毫不猶豫的迴答,“當然送你啊!”


    蘭黎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際,將頭枕在了她的頭頂,磁性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


    “送誰?嗯?”他收緊了手臂,讓她的腰有些癢。


    她迴眸,拿下牙刷,臉上帶著腹黑的壞笑說,“噴你一口牙膏沫子信不信?”


    “用噴的多麻煩。”他說完,低頭,就將自己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唇角。


    他不過是想小小的惡作劇一下,懲罰她剛剛的所作所為。


    而葉塵夢卻四肢僵硬,忘了唿吸。


    他漸漸收緊自己的圈禁她的手臂,循序漸進,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她腰間細膩的肌膚。


    一股惡心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心頭。


    葉塵夢猛地推開蘭黎川,然後迴頭就趴在了馬桶前,吐得一副昏天黑地。


    蘭黎川連忙遞過紙巾,然後倒了一杯清水讓在她的手裏。他神色緊張的看著趴在馬桶前的女人,眉頭深鎖。


    葉塵夢好不容易處理完邋遢的自己,才看到男人的臉色越發深邃。


    “那那那那什麽……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因為覺得你的吻很惡心我才吐的……”葉塵夢趕緊拉著蘭黎川的手臂解釋著。


    然而毫無意外,某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其實我很享受剛剛那個吻來著……”


    好吧……她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


    “我一定是腦震蕩還沒好完。我待會兒下班一定要找慕容醫生給我做個全麵檢查!”葉塵夢揉了揉自己有些抽疼的太陽穴看著蘭黎川弱弱的說。


    他對她,終究是沒辦法生氣。


    他憐愛的掐了一把她柔嫩的臉蛋,隨即對著他說,“現在就去。”


    “那不行,我還得去鼎瀚酒店堵祁煥呢!可是你說的祁煥在酒店。我發誓,我下班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去醫院。老公,拜托……”她用那我見猶憐的眼神望著蘭黎川。


    蘭黎川終於妥協,說:“下班我過去接你。”


    “明天就休息了,要不我明天再去檢查吧?不然等我下班的時候過去,人家寧和醫院早就下班了。”她說。


    蘭黎川很嚴肅的道,“不行。下班必須得去。沒我的意思,慕容和不會下班。”


    “好吧……”葉塵夢妥協了,因為她老公就是一活脫脫的暴君。不過,對她很好很好的暴君。


    葉塵夢雖然還是有些犯惡心,但依舊是麵帶微笑的出現在了辦公室。


    而蘇小米臉上的黑眼圈看起來,似乎更加的慘不忍睹。


    林悅見了,對著蘇小米高傲的冷笑:“喲,蘇小米。昨晚偷人去了?”


    蘇小米瞟了林悅一眼,不和她一般見識,而是迴眸看著葉塵夢說:“葉姐,我昨天在冷氏集團門口蹲點蹲了一天,快累死了。”


    她跟著葉塵夢進了辦公室,葉塵夢這才迴眸看著蘇小米問,“守到人了嗎?”


    蘇小米很遺憾的搖頭,“就連冷少的影子都沒見到。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遇到傅安了,我那叫一個巧舌如簧的告訴傅安我的目的,可是人家高冷的就迴了我一句話。”蘇小米心塞的看著葉塵夢。


    葉塵夢倒不是很在意傅安所說的話,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整件事情的注意力放在冷亦楓的身上。她一邊整理著自己手頭的文件,一邊不經意的問:“什麽話?”


    “她說,要麽你親自過去。要麽就沒這個可能。葉姐,上次你去冷氏集團還傘,是想還給傅安吧?你和他要是有些交情的話,這事兒指不定你親自過去一趟就成了!”蘇小米翹首以盼的看著葉塵夢,語氣有些興奮。


    葉塵夢勾了勾唇,隨即對著蘇小米說:“把所有有關葉殤的重要資料都帶上,待會兒和我一起去一趟鼎瀚酒店。”


    “啊?”蘇小米一頭霧水的看著葉塵夢,問,“去鼎瀚酒店做什麽?葉姐,你該不會真打算采訪葉殤吧?咱們這不等於是大海裏撈針嗎?”


    “沒事兒,你葉姐我帶了吸針磁鐵。”葉塵夢說完,低頭拿過粉餅鏡,再次確認自己臉上妝容的精致。《紳士》是一本時尚雜誌,給人時尚整潔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蘇小米頭頂刷下兩條黑線,然後按照葉塵夢的吩咐,帶上了所有重要資料,和葉塵夢一起前往了鼎瀚酒店。


    蘇小米一路聒噪,不厭其煩的說:“葉姐,蘭總真是神通廣大,就連葉殤這麽神秘的人,他都能查到行蹤。終於知道人家為什麽說女人幹得好不如嫁得好了。能嫁給蘭少這樣的男人,那真是夫複何求啊!”


    執子之手,與子共箸;


    執子之手,與子同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夫複何求?


    這是出自《詩經》裏的一段話。道得很平淡,卻也讓葉塵夢淺淺的勾起了唇角。


    蘭黎川,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生命裏的男人,她以為是無關痛癢的,可是卻漸漸變成了不可替代。這種認知上的改變,讓葉塵夢也有片刻的驚訝。


    他總是細心的幫她安排好一切,這讓她有種習慣性的依賴。


    車子平穩的停在鼎瀚酒店。


    鼎瀚酒店是全國連鎖的七星級酒店。富麗堂皇,優雅高貴。一如酒店的主人,鼎瀚集團的總裁蘭黎川那般讓人向往,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居然相親會遇到這樣一個自帶光環的男人。


    蘇小米拍了拍葉塵夢,小心翼翼的問:“葉姐,我們怎麽混進去啊?鼎瀚酒店的訪客都必須登記,我們要是總不可能說是找祁煥的吧?那估計我們還沒進去就被趕出來了!”


    “混?”葉塵夢搖了搖手指,笑著說:“姐帶你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她說完,優雅的邁著步子朝著鼎瀚酒店走去。


    然而不出意外的是,她們直接被前台的美女給攔住了。


    葉塵夢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然後直接將蘭黎川曾經給自己的那張黑.卡遞給了前台。前台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張全球限量發行的黑.卡,不是因為發行量有多高,而是因為,上麵正印著蘭黎川瀟灑的簽名。作為鼎瀚集團的員工,他們在進入公司之前,就將這一切熟知。


    前台很快的幫葉塵夢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她笑著道了一句‘謝謝’。然後和蘇小米一起光明正大的走進了電梯。


    這是她第一次用蘭黎川給她的卡,不刷自己的卡,果然心情比較愉快。其實她之所以刷得這麽義無反顧,也是因為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這住酒店的錢,很快就會迴到蘭黎川的腰包。


    葉塵夢對著蘇小米說:“祁煥在二十三樓四號房。一會兒我先想辦法混進房間,你在外等我消息。我需要的時候你再把相關資料給我。當然,前提是我不會被丟出來……”


    蘇小米做了一個禱告的手勢,隨後對著葉塵夢玩笑的說:“葉姐,你放心,我站在門口等著給你墊背。”


    葉塵夢拍了拍蘇小米的肩膀,走出電梯對她說:“你就在這兒等我電話。”


    蘇小米點頭,看著葉塵夢那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姿勢,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葉塵夢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裙,將略有幾分淩亂的馬尾放了下來,隨意的垂在肩頭,拿出鏡子確認了一番自己臉上那微微露牙的標準微笑,隨即挺直腰杆,按響了房間的門鈴。


    她按了好幾聲門鈴,裏麵始終無人應門。


    就在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僵硬的時候,才聽到房間內傳來了細微的聲響。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一錘一錘的敲在自己腦袋頂。


    終於,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微笑,等著裏麵的人推開房門。


    然而在看到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之時,葉塵夢卻是徹底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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