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緊張壓抑的氣氛之中,竹曲一族的中年忍者——一名眼神銳利、身著忍者裝束的男子,憤慨地咬牙切齒:“哼,敗仗還能歸咎於敵人的強悍,但他矢倉竟畏縮不前,毫無戰鬥記錄,我看此人恐怕已背叛了我們!應當立刻把他拘禁起來,好好調查是否叛變了家族。”


    原本一同踏上征程的水無月一族尚且留下了十多位精銳忍者,其中大多數還是潛力無窮的精英中忍,更有甚者覺醒了傳說中的血繼限界,未來很可能孕育出一位影級的大佬,這樣一來,對於水無月一族來說,究竟是損失還是收獲尚未可知。


    相比之下,竹曲一族可謂損失慘重,同去的精英忍者幾乎悉數陣亡,僅剩兩名重傷垂危者苟延殘喘。就算救治迴來,也無法再晉升至影級忍者的層次,上忍已是他們的極限。這一鮮明對比使得身為霧隱村大忍族之一的竹曲長老心中充滿怨恨,矢倉自然成為他傾瀉憤怒的對象,特別是聽說矢倉竟然從未參與戰鬥,這讓他的憤怒更加升級。


    此時,在會議室內,三代水影端坐首位,聲音低沉而威嚴地打斷了眾人的爭論:“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說了,在麵對強敵之際,我們內部不可自亂陣腳。”


    見三代水影發話,其餘人均閉口不語。平息了水無月和竹曲兩族之間的衝突之後,三代水影目光轉向了矢倉,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的光芒,他語氣嚴峻地質問道:“矢倉,這一次,你讓我深感失望。請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深知三代水影性格的矢倉明白,“失望”二字意味著三代水影對他的信任開始動搖。若他無法給出令人信服的解釋,那麽他在三代水影心目中的地位將會喪失,隨之而來的是邊緣化、冷遇處理,一旦有了合適人選,體內封印的尾獸也將被剝離。


    此刻的三代水影的確對矢倉失去了信任,並對他背後的暗手產生了疑慮。如果矢倉無法給出讓人信服的理由,那麽頂多等到戰爭結束後,三尾就會被剝奪,因為作為戰爭武器,三代水影絕對不可能把尾獸交給一個不可靠之人。


    矢倉神情冷漠,堅定地迴答道:“戰爭形勢惡化至此,我確實負有重大責任。然而,水影大人和其他諸位可能尚未掌握前線的真實情況。我希望各位在看過我整理的情報之後,再聽我解釋我的行動,如此才能讓大家更準確地把握當前的戰爭態勢。”


    三代水影一聽,覺得不宜過早下判斷,於是給了矢倉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以往的戰爭情報匯報大多隻是找個借口為己方的失敗開脫。


    然而,這次的情報出乎三代水影的預料,雖然矢倉看似有推諉之意,但他所描繪的砂忍村的實力卻是貨真價實,尤其是那些最近剛獲取、三代水影等人還未知曉的關鍵信息。


    片刻後,三代水影放下手中卷軸,緊皺的眉頭揭示著他內心的震撼。在場的所有人都因他的表現而一臉嚴肅,靜待他的指示。


    曾經,霧隱村的三大血跡家族中,除了鬼燈一族,其他兩族並不完全服從水影,盡管他們勢力強大,加在一起幾乎占據了霧隱村總實力的四成,以至於三代水影對此無可奈何。但是,在看過矢倉的情報之後,三代水影不禁第一次意識到這兩個大族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


    三代水影凝視著矢倉,聲音略顯嘶啞地問道:“這些情報你是何時得到的?真實性可有確保?”


    矢倉麵色黯然,答道:“部分線索是先前收集到的,隻是當時太過分散並未引起注意,直到最近從頑固俘虜口中拚湊出了更多情報。大部分我已經核實過了,剩下的雖然時間緊迫,但從已知信息推測,也大致八九不離十了。”


    聽到矢倉的迴答,三代水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低聲自責道:“我們的霧隱村,五大忍村之一,竟然淪落到被同樣位列五大忍村的對手當作練兵場的地步,而且代價如此巨大!”


    “這是我的錯嗎?霧隱已經在我的手裏走向衰落了嗎?”


    “啊!”


    “水影大人,您剛才說什麽?”


    無視四周震驚的詢問,三代水影努力調整情緒,沉重地質問:“我們大約消滅了多少敵人?”


    “確切死亡人數估計在一萬七千八百左右,另外從遠處偵查敵軍傷員營地來看,規模大約有四千人左右。”矢倉果斷迴應道。


    在卷軸之中,記載著關於沙忍村那群特殊忍者的秘密:他們致力於修煉一種奇特的秘法,雖非擅長施展華麗的忍術,但卻以驚人的體術和超乎尋常的體質傲視群雄,除非生命消逝或意識喪失,否則他們的戰鬥力皆不可小覷。三代水影目光炯炯地望著麵前的情報專家矢倉,盡管已有零星情報,但他仍需矢倉提供最詳盡的情況。


    “稟告水影大人,那些沙忍者個個體內蘊含著至少相當於中忍等級的體術修為,他們的肉體經過異化,有的堅韌如鐵,有的柔韌如膠,防禦力堪稱恐怖。”矢倉迴答道。


    “而且他們並非全然不通忍術,隻不過掌握得極為有限,每個人都隻會那麽一兩招罷了。”他補充道。


    與傳統忍者小隊不同的是,沙忍者常以十人為伍,甚至更多,其戰術風格更偏向於武士軍團的作戰方式,而非傳統的忍者刺殺。


    己方曾經試圖利用他們忍術短板,從遠處發起攻勢,然而效果並不理想。因為沙忍者不僅能夠以精準的弓箭予以反擊,而且人數眾多,導致己方若單薄出擊便難以鎮壓,若是大規模集結又會引起更多敵人的注意,進而陷入更為混亂的大規模戰鬥,反倒是讓對方體術的優勢得以充分發揮。


    沙忍者們雖然初涉忍界大戰,但他們過去長期與兇猛野獸和同類相爭,經驗積累豐富,成長迅速。即便是尚未涉足戰場的新兵,其兇悍程度也同樣不容小覷。


    他們的意誌力異常堅定,懷揣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即使身受重創或肢體殘缺,隻要意識尚存,便會毫不退縮地奮勇進攻,甚至不惜與敵人玉石俱焚。


    據投降的沙忍者供述,他們曾是卑微的奴隸,直到數年前才被沙忍村聚集起來,許諾隻要立下赫赫戰功,便可換取自己乃至家族的自由,加入沙忍村的行列。反之,臨陣脫逃或畏縮不前,不但自身難保,連家族也將一同遭殃;若無足夠功績,就隻能永遠充當奴隸忍者,一生都無法獲得完整的秘術修煉機會,死後,其家族成員還必須接替這一身份,繼續為沙忍村效力,否則就要迴歸無望的奴隸生活。


    猶如身處黑暗深淵的人渴望抓住一線光明,沙忍者們為了那份渺茫的希望,甘願赴湯蹈火。如今,沙忍村更頒布了新的戰時規定,凡是在戰場上斬殺敵人的奴隸忍者,即便英勇犧牲,他們的家人也可繼續享受之前的那份足以糊口的工作,家中子女還能接受長達五年的正規忍者教育,有望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從而徹底擺脫奴隸忍者的命運。


    三代水影麵色凝重,向身邊的矢倉詢問:“我們水之國的精英刺客本應在此環境下如魚得水,可為何根據最新情報,他們的暗殺行動成功率如此之低呢?你知道原因嗎,矢倉?”


    麵對水影的質詢,矢倉略微遲疑,隨後語氣沉重地迴應:“關於這個問題,屬下有一些推測,但尚未找到確鑿證據。”


    “盡管說出來吧。”三代水影示意他不必顧慮。


    “遵命,根據屬下對俘虜的觀察及部分精英忍者的匯報,我認為原因可能在於敵人具備一種對殺氣和危險的直覺感應能力。”說到此處,矢倉瞥了一眼眉頭緊鎖的三代水影,接著說道:“眾所周知,久經沙場之人往往會擁有一種對殺氣或是潛在危機的預感,這無關乎實力高低,而是隨著生死搏鬥次數的增加而逐漸形成的本能。普通人通過大量實戰鍛煉,同樣可以培養出這種能力,隻不過強大忍者在這方麵的敏感度更高些。”


    “而我們的敵人,無疑已經具備了這項能力,其中一些專注於體術修煉的高手,甚至將其發揮到了本能反應的程度。”矢倉停頓片刻,繼續說道:“縱使我們那些擅長暗殺的上忍能夠收斂殺氣潛伏至敵人近旁,但在靠近對手的瞬間,敵人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即刻憑借直覺朝感知到的方向發起攻擊。”


    “這種完全依賴直覺行事,近乎瘋狂的攻擊模式,令我們依靠暗殺技術對付敵人的忍者付出了巨大代價。一旦被敵人包圍近身,除非在體術上遠勝對方,迅速擺脫糾纏,否則通常都會導致我方傷亡慘重,要麽就是雙方同歸於盡,最好的情況也隻是拉上幾個敵人陪葬。”


    “不可能!”竹曲一族的長老憤慨地站了出來,“這樣的感知能力,就算在我族內部,也隻有極少數精英才能具備,沙忍村的忍者怎麽可能人人都有這種能力!”


    看著麵露困惑的三代水影,矢倉神情冷靜地迴答:“這正是屬下不解之處,畢竟這樣的能力談不上什麽天資決定,一般情況下唯有經過大量實戰才能習得。然而事實卻是,沙忍村的忍者確實擁有這項能力,隻是每個人的表現程度各有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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