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


    許均心中一喜,他終於來調查殷赤聯社與妖族的事情了。


    隻不過,他麵上還是裝出一副與其不熟的模樣。


    他眉頭微蹙,“他來幹嘛?我與他又無相處。”


    若娘又補充道:“二皇子也在。”


    “姒淩熙跟以安在一起?”許均問。


    若娘點了點頭,“他們一道來的,順便也想見見玉兒姑娘。”


    “嗬,”許均冷笑一聲:“這是衝著玉兒來的吧。”


    “不見!讓他滾!”


    許均有些惱怒的說道:“你去告訴他,今兒個,玉兒,老子包了,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許均為吹雪樓的弟子,不好與以安表現的有幾分相熟。


    這對他調查妖修一事,並無益處。


    若娘連忙勸道:“許爺莫急,以安終是知命修士,若是鬧起來,恐怕不好收場,也誤了玉兒姑娘不是?”


    以安的為人作風,若娘也是有過幾分耳聞,她生怕以安在社中鬧出亂子來。


    許均沉思片刻,“哼,那就給玉兒姑娘一個麵子。”


    若娘臉上一喜,連忙應道:“那許爺稍坐片刻,奴婢這就去喊他們過來。”


    “掃興。”


    許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玉兒將琵琶放在一起,為許均倒上一杯茶,寬慰道:“哎,以安終是不好怠慢,尤其他的身份還是鳳吟閣的東家。我等聯社不好得罪,倒是讓許爺掃興了。”


    玉兒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架勢,恐是衝著玉兒來的,此都是玉兒的過錯,若是今晚僥幸安好,待得他們走後,玉兒再向許爺賠個不是。”


    玉兒柔聲的致歉,許均卻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這玉兒,這番話,看似無奈,卻實則挑撥。


    若是一般的修士,心中早已生了憐憫,恐怕對以安也有了幾分反感,更升起幾分保護欲。


    於是,許均便順著冷哼了一聲:“無妨,有我在,他以安不敢放肆。”


    許均自從宗門離開到了南都,便一直呆在殷赤聯社。


    借著吹雪樓的身份,他很快便進入了後院方樓。


    隻是,內院雖有妖氣,但是他連日來,在方樓內,卻沒有見到過一隻妖怪。


    這後院的女子,各個搔首弄姿,風情萬種,但頂多算是妖女,還是人族一列,並非異族。


    這屬實有些奇怪,方樓之上自有妖氣,必有妖精無疑。


    隻是這妖精躲在哪裏,他卻找不到一絲痕跡。


    以安很快便和姒淩熙二人來到了許均的雅間。


    一進門,以安顯得非常熱情,哈哈笑道:“許道友,多日未見,吾甚是想念呐。”


    以安一臉得意的模樣,拱著手向許均走去。


    姒淩熙見此,心中有些不屑:嗬,笑麵虎。看許長老怎麽治你。


    他拾掇著以安來找許均,便是安了這心思。


    以安在寧州逼得許均離開了緝妖司,不得不迴吹雪樓,他心中豈能無怨。


    果然,就見許均斜坐在榻上,絲毫沒有站起來相迎的模樣。


    他昂著頭冷冷地譏諷:“還是百花宮少宮主得威風大啊,都撒到方樓來了。”


    沒錯,就是這樣,許長老,接著懟。


    姒淩熙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以安卻不以為意,他依然熱情洋溢,大笑著走到許均身邊。


    他也不客氣,果斷地坐在許均身邊,“許道友貴人多事忙,我想見一麵,也並非易事,這不,借了二皇子的名頭,才能與道友見上一見。”


    許均冷笑道:“道友,恐怕是心有他指吧!”


    許均抬眼看了一眼玉兒,直言道:“道友是衝著玉兒姑娘來的吧。”


    以安再一次笑了起來,他微微側過臉,對姒淩熙說:“二殿下,你瞧,我就說嘛,萬事都瞞不過許長老。”


    他轉臉又對許均說:“都是同道中人,想必道友,不會見外吧,一人是賞,二人亦聽,不若讓玉兒姑娘再演一曲,我等同賞啊。”


    “你說是吧,玉兒姑娘。”以安看著玉兒,臉上掛著笑容。


    “少宮主說的是。”玉兒也是一臉微笑。


    “她累了。”


    許均望著以安,冷冷地說道。


    房間裏的溫度突然降了幾度,姒淩熙和李博當不禁身子一顫。


    以安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道友,是不給麵子嘍。”


    “是又如何?”許均斜眼望著以安。


    姒淩熙眼睛瞪的溜圓,心中大喜,打起來,最好直接把以安幹掉。


    房間內,充滿了火藥味,李博當的身子微微顫抖,玉兒的眼中也有些慌張。


    “你們都出去!”以安重著聲音冰冷得低聲說道。


    眾人卻僵立在原地,一時忘了如何動作。


    “你們出去!”


    許均也不甘示弱地盯著以安,渾身的氣機一下就填滿了整個房間。


    姒淩熙等人連忙躲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他們二人。


    待得所有人離開,以安才掏出了羅盤,布下一座陣法,讓外人以為他們還在對峙。


    陣法內,許均撤去了氣機,兩人才重新親切地打著招唿。


    許均率先問道:“少宮主怎得現在才來。”


    以安擺手道:“忙啊!”


    他問許均:“道友在南都已有時日,可有什麽發現?”


    許均搖頭:“慚愧,無絲毫收獲!”


    以安有些驚訝,“這裏行事如此周全嗎?”


    許均點頭:“這方樓,雖有妖氣,但並無妖孽。”


    以安也附和:“我剛才也喚來一批女子,卻也是人族。我初來乍到,為避免打草驚蛇,倒也未有深問。”


    房間內沉靜了下來,以安思考了一下,“要不然,給它拆了!”


    “啊!”許均眼中震驚,這以安,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連忙勸道:“不可不可,道友稍安勿躁,殷赤聯社關係錯綜複雜,恐怕還有仙門參與,我等若莽撞行事,當有不妥。”


    “哎,”以安卻搖著頭,有不同的見解:“先拆一層,你我相遇已有火氣,打起來無可厚非。交戰之中,失手毀了一層樓,並不是什麽大緊的事情,賠點錢罷了。”


    說的好像也在理,兩個知命境打架,拆棟樓都是尋常事,何況隻有一層,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許均點頭,“拆這層嗎?”


    以安搖頭,“把頂拆了,看看妖氣從哪裏冒出來的。”


    “在理。”


    “待會兒我撤了陣法,大罵你一句,你就開始把樓拆了。”以安說。


    “為什麽是我?”許均不解。


    以安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我沒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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