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初走了進來,對上老夫人來不及收迴的兇狠目光。


    “老夫人活了這麽大年紀,不會還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吧。”


    “單憑你剛剛那句話,就夠你死一百次,甚至還可以帶上你們王家。”


    “好大的口氣。”


    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葉璃初,眼底沒有前幾次的畏縮。


    葉璃初眼眸微微眯起,那種感覺太過熟悉,狗仗人勢。


    “到底身份不一樣了,從前這話老身可沒少說,也不見你有任何不滿。”


    葉璃初扯出一抹笑,眼底情緒分明。


    “本妃是賤人,那葉雲諫也是賤人,至於生下葉雲諫的老夫人,就是賤人中的極品。”


    老夫人臉色鐵青,死丫頭嘴皮子真溜。


    “誰知道魏氏有沒有做對不起雲諫的事情。”


    葉璃初輕笑出聲,像看笑話一樣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魏家可不是你們王家,母親也不會像王氏那樣,用李子裝桃子。”


    說罷,葉璃初上下掃了老夫人一眼,挑釁意味十足。


    “老夫人,葉雲諫是葉家的種嗎?該不會也是李子吧。”


    老夫人氣得重重敲擊拐杖。


    “葉璃初,你住嘴,我沒你那麽不要臉。”


    “老夫人別生氣啊,本妃都沒生氣呢。”


    “葉璃初,你這是大逆不道,不仁不孝。”


    葉璃初冷哼了一聲。


    “老夫人不要每次說不過本妃,就用孝道壓本妃。”


    “你。”


    葉璃初直接將玉佩放到桌麵上,臉色平靜的看著老夫人。


    “我母親在哪裏。”


    老夫人看到玉佩的時候,眼底的憤怒稍稍消散一些。


    “你想要見魏氏,那你就要聽老身的。”


    葉璃初定定看著老夫人,魏氏的確是被老夫人控製住了。


    魏氏掌家十餘年,葉家一大半人都是魏氏的,看來老夫人有外援。


    “有話快說。”


    “你隻要親口承認你的罪行,你就能見到魏氏。”


    老夫人甩下一張紙,紙張落在葉璃初的腳下。


    葉璃初沒有彎腰去撿的意思,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葉璃初,你是真的不在意魏氏的死活,果然是個沒良心的。”


    “本妃自是在意的,隻是你敢殺了魏氏嗎?”


    老夫人被噎住,她自是不敢的,若不是有魏氏,她早就被捏死了。


    “桂嬤嬤。”


    老夫人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給了桂嬤嬤一個眼神。


    桂嬤嬤小心翼翼的撿起紙張,遞到葉璃初的麵前。


    葉璃初瞥了一眼,她真是罪大惡極。


    仗著王妃的身份,設計陷害王氏,逼王氏認下偷人的罪行,怕事情暴露,殺了王氏。


    設計殺害佩嬤嬤。


    買通太醫陷害王韜,讓人潛入獄中將王韜殺害。


    【王韜死了?看來老夫人也沒有那麽在意王家。】


    逼迫葉雲諫將王氏從族譜上除名,利用王妃的身份,買通葉家族長,謀取利益。


    【我看中那幾塊靈牌了?】


    縱容手下毆打祖母,斥責生父,下毒謀害庶妹。


    。。。。。。


    【還能再離譜一些嗎?】


    “老夫人,還有嗎?”


    老夫人一怔,疑惑的看著葉璃初。


    “王妃,你是不敢承認?”


    葉璃初微微彎唇。


    “怎會,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壓身,老夫人既然讓本妃認罪,不若多想兩條。”


    老夫人耷拉著三角眼,觀察葉璃初的神情。


    “老身不懂王妃的意思,王妃若是犯了其他的罪,可以自行添上。”


    葉璃初點頭,十分讚同。


    “老夫人言之有理。”


    “桂嬤嬤,筆墨。”


    桂嬤嬤看了老夫人一眼,後者輕輕點頭。


    葉璃初一手捏著筆,一手撐著下巴。


    “本妃再給加兩條吧。”


    “虐殺祖母,淩遲生父,這兩個不錯,夠本妃死一百次了,想必老夫人一定很滿意。”


    話音剛落,老夫人的臉色立即變了。


    “葉璃初你是何意?”


    葉璃初快速寫下兩行小字,輕輕吹幹。


    “老夫人不用擔心,等你們死了之後,本妃立即畫押,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你敢?”


    “本妃有何不敢,反正都要死了,為何不拉兩個墊背的。”


    “問吟。”


    問吟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擒著老夫人的手骨,輕輕一捏。


    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葉璃初,你瘋了。”


    葉璃初沉下臉,冷眼看著老夫人。


    “我母親在哪裏?”


    “我不知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問吟,滿足她。”


    “葉璃初,你不得好死。”


    “不勞老夫人擔心,你現在就不得好死。”


    問吟一腳踹在老夫人的膝蓋骨處,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嘶。”


    不等老夫人叫出來,問吟眼疾手快,抽出老夫人的帕子,塞到她嘴裏。


    老夫人痛得滿頭大汗,卻發不出聲音。


    “骨頭挺硬。”


    “問清。”


    葉雲諫被人拖了進來,像條死魚一樣,直接丟在老夫人麵前。


    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葉雲諫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夫人目眥盡裂,死死瞪著葉璃初,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眼淚瞬間臉頰滑落。


    “讓她說話。”


    “老夫人選吧,要葉雲諫還是交出母親。”


    “他是你父親,你會遭天譴的。”


    葉璃初揉了揉耳朵。


    “問清,廢掉葉雲諫一條手臂,反正也無甚建樹,留著也沒用。”


    問清拔出腰間的軟刀,朝著葉雲諫的右手砍去。


    “不要,我說,我說。”


    “老夫人要是早這麽識趣,也不會落到這副田地。”


    葉璃初上前附在老夫人的耳邊,低聲輕語。


    “王氏,葉舒窈是被你背後之人害死的,若不是她為了護著她的侄女,葉舒窈也不會落得身首異地的下場。”


    聞言,老夫人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


    “你有多少本事,本妃太清楚了。”


    “你要是想為葉舒窈報仇,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夠,因為你連皇宮都進不去。”


    “本妃要是你,就好好的頤養天年,那豬腦子能不動就不動。”


    老夫人臉色愈發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嘴唇哆哆嗦嗦。


    “不可能,不可能。”


    “你以為除掉本妃,你和你那蠢兒子能活?”


    葉璃初的話徹底點醒老夫人,眼底都是後知後覺的恐懼。


    他們不過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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