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簡直一個模樣印出來的,那個人30多歲,氣宇軒昂的,我聽紀淩釗說資金雄厚,在海外做建材的,當時帶著妻子一起迴國,她妻子是個殘疾人,還有一個女兒才5、6歲。


    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我聽紀淩釗說他好像是繼承了他嶽父的買賣,他的妻子是小兒麻痹症從小就殘疾但我看著人還是很本分的。”


    “那估計就是長相相似吧,這孩子的父親早就在滇省邊境失蹤了。”


    “邊境失蹤?那可能多半沒了。”


    於知夏在緬國還真沒見過劉廣生,所以那個人到底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更何況據於知春說,當時有人帶走了劉廣生然後威脅她,從那以後,於知春也多年沒有見過劉廣生。


    事實如何已經無從追蹤了。


    反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劉向前是作不了妖的,即便做得了她也不信能逃得過他們的眼。


    大團圓的春節每天都是吃吃喝喝。


    晚上晚飯後,劉向前告辭。


    小強沒喝酒,畢竟身為公職人員即便是過年該你值班的時候你就是再大的官兒你都得隨時待命。


    這不,小強親自送劉向前迴去。


    結果迴來後,小強把於知夏拉到一旁嘀咕了起來:


    “他真這麽說的?”


    “嗯,他說他也讀不進去書,想學個一技之長,他想學醫可是也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他說他想進廠當個學徒什麽的!”


    “他有沒有說想進什麽廠?”


    “他說他挺喜歡做菜的,想當廚師!”


    於知夏就笑了。


    “他這麽和你說的時候可提過想去那裏當廚師?”


    “這倒是沒說,不過我們單位還真在招學徒,要不我讓他去試試?”


    於知夏想了想索性叫來了大強。


    “咋了?”


    “大強哥,藥廠後廚那邊最近在招人嗎?”


    大強負責保衛科,但要說人事招聘還真知道一二,畢竟貼公告什麽的都要發給保衛科張貼。


    所以大強想了想道:


    “還真在招呢,但不是學徒,是打掃後廚的幫工,咋了?誰想去?每天洗涮挺多的,要吃苦才行。”


    “沒人,我就是問問。”


    “那行,我玩牌去了。”


    大強一走,小強就道:


    “你懷疑他衝著藥廠去的?”


    “沒有,我在想給他安排個什麽好。


    這個年紀的孩子學東西是好的。


    既然喜歡學那就不要去當什麽學徒了,我出錢送去烹飪學校。”


    “那我迴頭和他說,去烹飪學院係統學也不錯的。”


    “你記得告訴他,學費我包了,每個月我還給他800塊生活費!”


    800?給這麽多?


    “嗯,你就把話帶給他,看看他怎麽說。”


    小強辦事兒一向靠譜,本來晚上還要去一趟城裏,這不還真將話給親自帶了過去。


    可第二天當他告訴於知夏劉向前不想去技校的時候於知夏就笑了。


    她好像知道點什麽了。


    “你笑什麽?怎麽看起來瘮得慌!”


    “小強你幫我給劉向前打個電話,就說我要見他!”


    結果話音一落,劉向前就來了。


    於知夏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還不好意思的男孩子,她笑了笑:


    “我聽你小強舅舅說你不想去技校?”


    李向前半低著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是不想去技校,是不想要那麽多錢,一個月八百頂別人一個月工資了。


    二姨,我去當個學徒就可以,也不用費錢,我怕我以後……還不了!”


    “沒關係,還不了就不還,去學校係統學習,想學中餐西餐都可以。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選擇學一下西餐,然後去大城市發展,比如北京什麽的,將來有一技之長,你說呢?”


    於知夏一直觀察著劉向前,可劉向前隻是遲疑了一下就搖頭了:


    “不用,我就留在咱們縣,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於知夏的眼神意味不明,可還是耐心問著:


    “那你想在縣裏和誰學?”


    “全師傅,就是藥廠的那個主廚,他的手藝好,做的白案最是了得,我聽說藥廠正好在找打掃的小工,我可以去做的。


    這樣有工資拿也能學東西,我和全師傅都說過了,全師傅願意教我的。”


    果然是藥廠啊。


    “全師傅的白案是做的不錯,我聽你小舅舅說他們單位的那個主廚也可以呢,是省城大酒樓退下來的,白案紅案都是一絕,而且公安局的食堂認識的人更多,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用了,不麻煩小強舅舅了,我就想和全師傅學。”


    於知夏這下就沒遲疑了,似妥協一般:


    “那行,那我去安排,你迴去等信兒吧。”


    “謝謝二姨,我去找外公,給外公外婆說一下。”


    “行!”


    看著劉向前走向了於大海和蔣春花那邊,直到他走了,於大海才走過來:


    “那心眼子都快寫到臉上了,也難為你配合他呢。”


    於知夏笑了笑:


    “什麽都瞞不過爸爸。


    可是萬一他真想學好呢?爸爸你可別戴有色眼鏡看人家。”


    “我帶有色眼鏡?哼,那心眼子都快蹦出來了,還有色眼鏡,你這人精似的,我不信你就信他?”


    於知夏哈哈一笑。


    “不瞞您說,那天晚上給劉奇做了手術迴來半夜三點我們在街上看過那孩子,當時的他和現在可是兩個模樣……”


    於知夏將之前見到的一幕告訴了於父。


    於大海聽完冷笑一聲:


    “看來所圖非小啊。”


    “我現在唯一的擔心是這孩子見過大姐。”


    於大海臉色微沉,片刻後道:


    “若是她真的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害,那我就親自送她去悔過自新!”


    於大海眼裏的厲色讓於知夏心驚,可也知道於大海的怒其不爭。


    她其實不願意相信於知春會害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但如今劉向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所以,劉向前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入藥廠到底是為什麽呢??


    完成他媽沒有完成的使命?還是另有所圖。


    單純的學徒?不信,一千一萬個不信。


    於知夏不想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壞,可是有些人本性如此,不是你想讓他善良他就能善良的!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劉向前出招,她接招了!


    在這樣的等待下,劉奇醒了可以出重症監護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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