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錚到底能不能來於知夏其實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


    畢竟如今這樣的身份出入沒那麽容易,更何況還是代表著大國出國。


    於知夏不確定可不代表她就真能放心。


    如果讓紀淩錚看到她嫁給別的人,她估計紀淩錚能當場將這裏掀翻。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兒發生,於知夏思來想去隻道:


    “有沒有辦法讓婚禮不能順利進行?”


    “讓那位顛公高抬貴手,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你都說了他是顛公,你猜他會不會高抬貴手?”


    德川那個人太癲了,行事看起來高深莫測,他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德川要幫他們,德川到底要做什麽。


    難道真是爭奪權利?


    “可若是德川真頂替將軍坐上了那個位置,那我們要的導彈密匙真的能拿到?”


    阿土卻道:


    “未必不能!敵在明我在暗,到時候趁著人多或許真能渾水摸魚。”


    “那……”


    於知夏很想說如果紀淩錚來了的話怎麽辦,可這話她問不出口。


    其實也不該問出口。


    她突然的沉默讓阿土也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一局她是關鍵,她避不開。


    “他媽的,老娘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牽著鼻子走,這個龜兒子德川他到底什麽來路。”


    見於知夏還能罵人,阿土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管什麽來路,哪怕是借刀殺人想要借我們的手殺了將軍,我們也隻能順勢而為,畢竟這一局……我們很被動。”


    “但是,他能知道我們的底細你不覺得這很奇怪?”


    阿土卻搖頭:


    “我不覺得奇怪,我反而覺得,或許他就是那個上頭交代會為我們保駕護航裏應外合的人。”


    “真是他?”


    “目前來看隻能是他!”


    這……若是這個人,隻能說這誰選擇的對象太特娘的狗了。


    “那外頭那些兄弟……”


    “三天後他們會想法子進來和我們裏應外合。


    而且三天後也是唯一能進來的機會,將軍要大操大辦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於知夏就覺得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等待是最漫長的,說好三天後就要舉辦婚禮,德川那廝也不做幺蛾子了,甚至還向將軍提議讓於知夏休息三日。


    她甚至不用去繼續所謂的詐騙“工作”,真的就在屋子裏養精蓄銳。


    但於知夏無聊就得找事情做,阿土就成了她的試驗品。


    她認真行醫的時候那是真的百分百投入。


    明明阿土之前才被打斷的手,居然在銀針的刺激下以一種他震驚到掉下巴的速度恢複的可以動彈了。


    “不用驚訝,你以為是好了其實也不是,隻是經絡修複,恢複的就快一些,再加上我用銀針刺下了幾個穴位,痛感屏蔽了,感覺不到了。


    實則要完全康複還要一定時間,但是能蒙蔽別人,出其不意!”


    明白了,關鍵時刻他這個手會成為大殺器,在大家都以為他的手不行的時候,會給大家致命一擊!


    “算了,反正我都下手了,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把身上的舊傷都過一遍。


    不然就你這身體活不活的過50都未必,反正也沒事兒,我就當練手了。”


    阿土雖然為難,但還是照做,最後隻穿了一條底褲躺在床上任由於知夏下針。


    就在於知夏將阿土的身體折騰了一遍,他們兩人都累的滿頭大汗的時候,門打開了。


    沒有敲門那種,就這麽突然打開。


    除了德川那個顛公,於知夏想不出有誰會這麽討厭會不請自來。


    “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屋裏,於知夏擦著汗,阿土穿著衣服和褲子。


    這一幕剛好被德川看的一清二楚。


    德川嘴裏說的無意,可是隔得那麽遠於知夏也能感受到德川那陰鬱的氣息和危險的神情。


    “二爺看來不會敲門?不知道隱私?我們夫妻二人在屋裏幹什麽還要提前告訴你不成?”


    “在這裏沒有隱私!便是你們兩人做愛,我若想看也能看得!”


    這個死變態,果然是顛公。


    “嗬嗬,我們可沒有二爺你的愛好,二爺不請自來是有什麽事?”


    阿土這會兒也走了出來,幾乎下意識的就將於知夏往身後拉了一把。


    他的手甚至還放在於知夏的胳膊上,這動作看的德川的眼神更暗了一些,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前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老子的地盤,老子想來就來。


    不上班嗎?真當這是你的後花園?”


    這個瓜娃子。


    “不是二爺給將軍說我可以休息三日嗎?”


    “老子現在改主意了。


    在這裏,解釋權歸老子所有!”


    嘿!


    “二爺,你別太過分了。”


    德川似笑非笑的看著於知夏:


    “我就是過分了你能拿我如何?”


    “你……”


    “二爺,我們夫妻兩人不知道您葫蘆裏賣什麽藥。


    但三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二爺若是想在這時候鬧出事兒,便是您是將軍大人唯一的弟弟,最信任的人,將軍也不會放過你,你知道這次婚禮代表的是什麽,不是嗎?”


    “威脅我?那你猜猜我會不會受你威脅?”


    德川油鹽不進,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麽。


    “就算將軍放你三日假期,可如今我要你做的也是將軍允諾的。


    行了,我不是來征求你們意見的,走吧。”


    德川已經轉頭走向了門外。


    於知夏根本就顧不上追上去。


    結果德川臨出門卻道:


    “或者你想讓將軍知道你的身份?於女士?”


    行了。


    果然是個瓜娃子!


    出去後,德川張揚至極的走在前頭。


    哪怕身材高大魁梧,可是他走路也帶著三分輕狂硬是將高大魁梧的身材弄的多了兩分猥瑣。


    於知夏突然想到阿土的話,他曾經為將軍捐過腎。


    要是能給他把把脈就好了,如果知道他的身體或許她就能知道些什麽。


    於知夏總覺得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快給他把脈,他的秘密或許隻要把脈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她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哎喲,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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