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山,你個蠢蛋,裝什麽正人君子。”


    被壓製死死的徐靈山麵色青紫,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白珠擠上前,圍觀學生紛紛散去,這丫頭來了,山長估計也不遠了。


    白珠上手把人扒拉開,“多大的仇恨啊,大庭廣眾之下把人欺負成這樣。”


    莊洲踉蹌了一下,抬頭便看到山長,委屈湧上心頭哭著跪下,“山長,你得為我做主啊......”


    大男人哭著訴說心中苦水,晚間家中來信,妻子吳氏寫下和離書,說她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好友徐靈山,嫁他隻是家人的意思。


    吳氏扔下和離書便拎包入住隔壁徐靈山家,兩人暗通曲款,私底下可想而知......


    宋言錦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事和葛夫子白夫子兩人的糾葛雷同,一個巴掌拍不響,“徐靈山你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地上的徐靈山此時已經喘勻了氣,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整理好了衣著,體麵的行禮,“山長明鑒,此事我全然不知,我和莊洲從小玩到大,自從他娶了妻,我再沒有登過莊兄家門。”


    那吳氏就這麽拎包過去隔壁徐家,徐家人又是怎麽想的?


    宋言錦不敢亂下定論,“莊洲你衝動毆打同窗,犯下院規第十八條,罰抄寫院規三十遍,明日交給我。”


    “清官難判家事,你兩人還是迴家一趟了解事情原委,兩家人坐下來商量解決才是,而不是在此大打出手。兩日後休沐,我準許你兩人提前一天歸家。”


    山長發話,徐靈山和莊洲無條件服從,歸心似箭,如果可以,他們此刻就想飛奔迴家。


    柳管事和崔元裳趕過來已經沒他們什麽事兒了,趕巧用個晚膳!


    宋言錦早就餓了,坐下來美美的先來碗老鴨湯,書院入學考試測的是人品智商,對學生家庭卻是一點也不了解。


    在現代嚴苛一點的學校學生報名後,進入待錄取階段都是需要政審,要麽簡單做個背調。


    想想還是算了,青雲書院入學考試就已攔住許多人,要是在查一下家庭,那還有幾個學生能入學?


    小阮給宋姐姐打招唿完全得不到迴應,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神詢問白珠怎麽迴事啊。


    白珠提筷瞥了瞥嘴,小聲提醒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別問。”


    恩?他怎麽就成小孩了?


    小阮氣憤的夾了個鴨屁股放白珠碗裏,陰陽怪氣道,“大人多補補!”


    白珠瞬間覺得飯不香了,鴨屁股使氣的扔他碗裏,“整天夠煩得了,你還來氣我!”


    聲音有些大,一桌子人看向這邊來。


    小阮不好意思的笑著打哈哈,“小娘子鬧呢,大家吃飯吃飯。”


    這丫頭跟在山長身邊平日裏倒是文文靜靜的,小阮能把人惹炸毛也真是能耐。


    司夫子小聲和身邊白夫子議論,“你說小阮是不是喜歡白珠那丫頭,每天吃飯看他倆鬧著還挺有趣的。”


    “誰知道呢。”


    白夫子笑著迴好友,過來人都看得明白,兩人絕對有情況。


    隻是吧,宋山長身邊的人,平日裏多慣著那丫頭,小阮要是想娶人家,前方有十萬曲折大山要邁過去……


    宋言錦埋頭喝湯,自家丫頭發火氣完全置之不理,小阮追妻路漫漫,慢慢來吧。


    說實話,要是小阮娶了白珠,白珠以後就是個地主婆,有錢有閑遊山玩水實在美哉。


    這也隻是自己私心想的,最終還是得看白珠心意,她說了算。


    晚膳過後宋言錦和蘇老過去夫子休息院,洽談接下來殿試的課程,絲毫不擔心誰會落榜。


    蘇老是女皇欽點的探花郎,餘生更是教出不少朝廷重臣,在經驗上,宋言錦還是得和老前輩取取經。


    “殿試考驗的是心態,眾多貢士即將麵對的是天子,而不是卷上試題。”


    蘇老悠遠的目光看向門外的落日餘暉,仿佛迴憶起了年少時在太和殿上應試的場景。


    上午半場考策論,本來他分高於狀元薑淮之,下晌答女皇問題時,沒答到女皇心坎上,提的意見微有些和女皇相左,本以為涼了,此生無緣於仕途。


    女皇不愧是明君,思量再三看過他的答卷後,最終欽點了他探花郎!


    狀元江淮之吹噓了大半生,瞧把他給厲害的,發生一次宮變就被嚇得潦草致仕歸隱山林。


    想到有趣的事,蘇老樂不思蜀。


    天色不早了,宋言錦趕緊把人思緒拉迴來,“蘇老,我是這樣打算的,現春闈班放五天假,收假後在策論上下少部分功夫,主要還是專攻學生們隨機應變能力。”


    “三日小考,考策論。五天大考,考結構化答題,所謂結構化答題就是我們幾個夫子坐一排,一名學生坐在對麵,題由我們念出,學生在相對的時間裏答出標準答案,主要是測試學生應變能力。”


    這是現代版考公麵試方式,照搬來殿試同樣適用。


    蘇老聽了直接豎起大拇指,“小宋山長這招實在是高,當年我略有些緊張,想到什麽直接就迴答女皇,要是謹慎些,有江淮之什麽事兒。”


    江淮之宋言錦知道,係統裏也檢索到了此人,如果能找到他住址,那必是要邀請來青雲書院當夫子。


    宋言錦接著和蘇老商量細節,排了殿試班課程表。


    休沐日前一天,宋言錦收到莊洲的三十遍院規,雞爪字懶得看,隨手扔在書桌上便進裏屋挑選衣裙。


    夏妍歌邀請她和公叔媛媛明日遊湖,說是要在望心湖上不醉不歸!


    春闈結束,這小丫頭估計是被家裏人逼著學禮儀,準備兩個月後的太子選妃。


    身上比劃的是一套湖藍的窄袖襦裙,站一旁的白珠搖頭,“小姐,你現在好歹也是山長,咱們後日去金縷衣做幾身像樣的衣裙可好?”


    小姐赴的可是京城名媛的約,以後宴會隻多不少,人家穿的光鮮亮麗,小姐長的貌美,穿得卻這般寒酸可不太行。


    宋言錦點頭,重新做幾身也好,出門的衣服總要有。


    休沐那天,宋言錦起了個大早,搗拾了一番帶著白珠和崔元裳出門。


    元裳身為管事,但也是個小姑娘,悶在書院當老媽子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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