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長在別人身上,管她們說去。倒是你們幾個給我爭氣點,春闈給我狠狠打那些無知婦人的臉,讓她們知道我這個小女子能教出什麽來。”


    宋言錦吃完不過癮,繼續挑著已經烤熟的豆腐。


    顧嘉景和皇甫雲卿齊點頭,“定不負山長重望!”


    這才是我的好學生,宋言錦大方的撿了些豆腐,放辣椒盤子裏給三人分享。


    豆腐又臭又辣,不過好爽口,夏雲珩吃得不過癮,幹脆留了下來,反正他不用考科舉。


    顧嘉景和皇甫雲卿則是不行,踩著鍾聲迴學堂。


    宋氏快等瘋了,在院中無措的轉圈,叫來老爺商量事情,怎地還不過來。


    半月前侯府給那老不死的侯爺辦壽宴,可讓她逮著了機會大肆宣揚了一番青雲書院,沒想到快月餘過去,那死丫頭還不鬆口。


    無知婦人,想讓人辦事,卻辱人在先,這世間何來的道理?


    萬齊恆知道夫人叫他過來是為何事,踏進月亮門的腳收了迴來,轉身去姨娘處,當初怎會瞎眼看上這般眼皮子淺之人。


    輿論趕上了年關,大街上火紅的燈籠照耀在雪地上增添了份喜慶,京城晚上的宵禁在二十五這天解除,直到元宵節過後才會重新禁令。


    各國互通往來,百姓以錢換物交易,幹旱饑荒就此解除,晚上開起了夜市,大街上熱鬧非凡。


    名聲掃地宋言錦,忍不住帶著白珠和元裳出書院溜達。


    “小姐,我發現我胖了。”


    白珠無聲的怨道,自從入秋後小姐每天在夫子院搞些小食,根本管不住嘴,真是鬧心。


    宋言錦順勢掐了一把白珠臉上的嬰兒肥,“嗯,確實。”


    崔元裳也跟著附和,“但凡白珠管住嘴,我頭給你當球踢。”


    紮心,兩把刀插在她胸口,白珠朝兩人翻白眼,“不怕,來年夏日我定減肥!”


    說得自信心滿滿。


    宋言錦和元裳對視笑一眼,誰會信?


    三人來到鬧市區,先坐下來吃碗餛飩。


    “聽說了嗎,國子監對麵那黑心書院倒閉了。”


    說話的男子背後,宋言錦喝下去的湯一口噴了出來,好在白珠和崔元裳坐她左右兩邊,對麵沒人。


    宋言錦好奇的轉過去詢問,“你聽誰說的呀,黑心書院也沒出售租憑什麽的呀?”


    男子扭頭見她是個漂亮的小娘子,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我家主子喬大人說的,大人自從赴英國公府壽宴,聽聞青雲書院山長竟是個不知檢點的小娘子,迴來就吩咐小的盯著青雲書院,最近書院大門緊閉,都沒有學生去上學。”


    宋言錦氣笑了,書院放寒假了好吧!


    也是,古代書院書塾沒有放假一說,隻有到逢年過節才會休沐幾天。


    “不是這樣的,書院在放......”


    假,白珠還沒辯解完,就被崔姐姐給捂住嘴,眼神警告。


    宋言錦小聲說,“出門在外,為保險起見,別提青雲書院。”


    白珠鄭重的點頭,崔元裳這才收迴手。


    知道輿論是從英國公府傳出來的,宋言錦心中已有數是誰在背後造謠,真是位好姑姑,為了兒子入學竟搞這種下三濫手段,如此行徑真是令人不恥。


    宋言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既然你不仁,別管我不義。


    三人吃完餛飩,大街溜達一圈買了不少小巧好玩的物件,高興的迴書院。


    空曠的街上隻有三人踩雪發出來的簌簌聲,前方巡邏士兵整齊劃一迎麵而來,走在末尾的宋以航認出了侄女宋言錦。


    宋言錦也看到了二叔,兩人來了個死亡對視......


    宋以航最近大侄女的傳聞聽到不少,今日見到本人,沒想到還有她還有心情逛街?


    街頭拐角處悄悄脫離隊伍,宋以航反走迴來,“大侄女興致不錯啊!”


    來人五大憨粗,麵笑猙獰,手中還拿著長槍。


    白珠和崔元裳有些後怕的捏緊拳頭。


    宋言錦迴過身,“原來是二叔啊,我脫離了宋府當然是吃好睡好啦。”


    “被男人伺候,當然睡得好。”


    宋以航麵露猥瑣,邪魅一笑,“今日就讓我替大哥好好管教一番,省得還有力氣在外蹦躂。”


    白珠和崔元裳慫慫的站到小姐麵前,“想抓小姐,就從我兩身上踏過去。”


    宋以航不當迴事,上前把兩人扒開,直擊宋言錦麵門。


    宋言錦側身躲避,抓住二叔長槍順勢奪了過來。


    “臭丫頭,膽子不小啊,長輩都敢還擊。”


    宋以航掄著沙包大的拳頭砸到宋言錦手臂上,試圖把長槍搶迴來。


    宋言錦下腰再次躲過去,長槍在手上轉了個弧度鋒利的刀麵劃過鎧甲擦出一道絢麗的火花。


    “臭丫頭是要殺你二叔?”


    宋以航懵了,幾番交手,麵前這位侄女會些身手無疑。


    宋言錦揮舞著長槍,“豈敢啊二叔。”


    嘴上說著不敢,但槍槍致命!


    宋以航腿上被劃了幾道口子,徹底的怒了,“宋言錦你個大逆不道的逆女,今日要是殺不死二叔,來日必屠你青雲書院滿門。”


    要對侄女下手的二叔,宋言錦不要也罷,一槍朝要害刺去......


    “啊~”


    宋以航痛得跪下倒地。


    宋言錦不放過機會一腳踹在他腦袋上,把人敲暈,隨後把槍刀子擰下來割斷他舌頭,挑斷四肢經脈脈,如此不能言,不能走,不能寫。


    好心保留他賤命一條,讓他餘生悲慘的活著為今日所動的念頭懺悔!


    噠噠噠......


    馬蹄聲傳來,宋言錦拉著嚇壞了的白珠和崔元裳躲進去小巷中。


    發現雪地裏躺著一人,周身滿是血跡。


    葉時安身後的兩個侍衛下馬,上前查看,“大人,人還沒死。”


    巷子裏有微小動靜,葉時安扭頭便看到躲在陰影裏,滿手是血的宋言錦,常年在大牢裏審案子,早就習慣了黑暗。


    人沒死,躺在這也不像話,要是真死了,宋山長得背上一條人命不可。


    葉時安蹙眉,“晚青把人抬到醫館去,慕風去查一下是那個巡邏營的士兵。”


    兩侍衛得令,下馬照做。


    此人身穿巡街鎧甲,宋山長為何挑人手經?


    葉時安目光再次看向宋山長,希望解釋一下。


    葉大哥再三望過來,宋言錦清楚被看到了,無聲的張口,“改日在說。”


    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此心狠手辣,葉時安後怕的打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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