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京城也有民生堂,白珠果斷的走進去。


    掌櫃看過兩株野參和黃精,見是兩小姑娘賣,故意給了個最低價。


    宋言錦哪裏能接受,野參係統估價三百兩,她至少賣五百兩。一口價喊給掌櫃把人嚇的夠嗆。


    “小娘子你這野參不足五百年,卻要五百兩,明顯的獅子大開口。這樣,都各退一步我加到二百五十兩。”掌櫃拿著野參愛不釋手,參品質上等,心裏已經劃算好了賣給哪位貴人。


    掌櫃的兩眼放光,明顯的不安好心故意開低價,臨安的民生堂掌櫃很好說話,沒想到京城卻是坑人的玩意兒。


    白珠搶過參,“我家小姐給價五百兩,掌櫃的覺得值不得這個價錢,我們就換家藥鋪賣,總有給得起價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和小姐跋山涉水,兩眼望穿好不容易找的藥材,掌櫃的隨意給價,不賣給你就是了。


    宋言錦含笑收拾桌上藥草放背蘿裏,白珠甚得我心!


    “哎哎~別啊,價格好商量。”掌櫃趕緊攔下踏出門的兩姑娘,錯過了這麽好的參,定會悔得晚上睡不著覺。


    白珠甩開背蘿上的手,“沒什麽好商量的,五百兩可以坐下來談談。”


    掌櫃的痛心,最後咬牙點頭妥協。


    兩株參五百兩,餘下尋常藥才黃精、七葉一枝花林林總總賣了一百兩,宋言錦揣著六百兩開心的走出藥鋪。


    時不可待,宋言錦帶著白珠往三流書院去,今日就把書院拿下。


    山長是個爽快的,幾日內接待不少買家,卻沒想到最有決心買下的卻是個小娘子。


    衙門,書院地契過戶到了宋言錦名下,宋言錦大大方方兩千兩銀票遞給山長。


    早上鼓鼓囊囊的荷包癟了,宋言錦捏著餘下輕飄飄五張銀票,心痛得不行。


    此時晌午,宋言錦和白珠一人啃著個燒餅迴家。


    路過醉仙樓時,裏邊咕嚕滾出來個人到宋言錦腳下。


    “哈哈哈......”


    “周尋,你要是從世子胯下爬過去,世子不治你無理之罪。”


    “爬......爬......爬......”


    醉仙樓裏熱鬧非凡,宋言錦饒開腳下小廝,抬頭就看到裏邊一群公子哥圍著趴在地上的藍衣少年哈哈大笑,其中腳踩椅子上的白衣少年風流倜儻,樣貌和三叔九分相像,這不是那紈絝的小表弟?


    宋言錦黑臉衝進去一把揪住他耳朵,“臭小子沒事迴家看看殿下,在這耍的什麽威風?”


    “我竟不知你紈絝到了這份上,取樂要有個度,如此作踐人像什麽話,長公主知道了定不饒你。”


    “啊~疼疼疼!”


    嬌養的夏雲珩手往後扒拉,結果被反扣。


    心裏直冒火,誰敢在本大爺頭上動土?


    一迴頭,夏雲珩惶恐的咽口水,“大表姐。”


    見世子認識這蠻橫娘子,眾公子抬手,止住了背後擼起袖子,準備幹架的小廝。


    夏雲珩小時候的恐懼湧上心頭,這可是拿箭差點射掉他命根子的女閻羅!


    宋言錦鬆開手,上腳踹他幾下屁股,“真是長能耐了啊,敢當眾如此羞辱人,這些年白長個兒,不長腦子。”


    地上之人穿著不凡,王城之中如此縱惡,他皇帝舅舅知道必嚴懲。


    “大表姐,我如今幾歲了,你還這麽蠻橫,就不怕嫁不出去。”夏雲珩叫嚷著抽出禁錮在背上的手,試圖尋機逃走。


    站身後的太監輕唿一口氣,殿下都管教不了世子,沒想到宋姑娘還能訓一番,感謝上蒼!


    宋言錦不記得小時候有多蠻橫,手上卻揪著他不放,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啊~”


    被踹夏雲珩,捂著屁股掙脫魔爪逃出醉仙樓,今日在眾狗腿子麵前丟了好大的臉,心裏默默記上大表姐一筆。


    隨從侍衛跟著追了出去。


    眾世家公子麵麵相覷,京城什麽時候多了位這麽貌美的小娘子?竟比將軍府的霸王花程如惠還兇悍!


    宋言錦歎息著出了醉仙樓,帶著白珠迴西市。


    烈日如火烤,一天比一天炎熱,地裏莊稼原本長勢大好,入秋即將會是一場豐收。


    如今盛夏天不下雨,旱如枯草,城外已經暴亂,鄉下貧困人家更是賣兒賣女。


    京城物資暴漲,平時裏一兩一旦的米,如今百兩銀,世家權貴都有農莊,糧倉,物價哄漲借機從中謀取利益。


    囤夠貨的宋言錦每日悠閑往返於書院,路途遙遠,狠下心百兩銀在集市裏買了輛馬車。


    宋言錦和白珠都不會駕車,又托小阮買了個仆人。


    在奴隸市場時,白珠問一眾唯唯諾諾的奴隸誰會趕車,小男孩大膽的舉手。


    宋言錦見他骨瘦如柴,粗布麻衣,但一雙眼睛明亮,可見是個機靈的。


    小阮取來他身契,宋言錦接過,重新取名為青木。


    從集市過來是小阮趕的車,如今轉交給了他。


    “宋姐姐,半月前你說讓我迴去多囤糧食,真是神預言!”和青木一排坐車板上的小阮不經感慨。


    車裏的白珠笑著晃頭晃腦,起身上前掀開車簾子,“那你囤了沒?”


    小阮實誠的脫口,“我跟家人說了,他們不信反而罵我腦子有問題,不過我還是聽了宋姐姐的,在我私院裏囤了不少糧食,幹旱個十年都不成問題。”


    宋言錦嘴微抽搐,你小子可真行!


    小阮常過來蹭飯,偶爾聊過他的過往,家裏人爹不疼,娘不愛,十歲背著家人出來擺小攤賣女子首飾,珠花什麽的,後來經好友推薦倒賣起了宅院。


    人聰明又機靈,十五歲早小有資產。


    迴到宅院,馬車從後門進,小阮和青木搭把手菜地圍出來個馬廄。


    被宋言錦當做倉庫的偏房騰出來給青木住,裏邊幹菜、肉和後麵又買進的兩車米,兩人費力折騰一下午,搬到另一個偏房白珠房中。


    如今多了一人一馬,人不是問題,馬則是需要吃糧草,大豆,青草沒有可以吃枯草,如今城外到處是。


    青木也得換一身衣服,家裏隻有宋言錦和白珠兩個女孩,沒有男子穿的衣物,白珠出門買了幾套成衣迴來。


    京城賣得最貴的是糧食,布料價格倒是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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