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瑩哭著跑了。


    許星追了出去。


    包廂裏隻剩下錦秋兩人。


    錦秋攤手:“活該。”


    想到許星說一開始接近謝瑩隻是因為和同學之間的一個賭約,窮小子也不過是為了接近她所立的一個人設,為了博取她的同情,卻沒想到後麵是真的喜歡上了。


    但謝瑩哪裏聽得進後麵的話,隻聽到前麵說是為了一個賭約,她就紅了眼睛。


    宋拾給錦秋用熱水燙完碗筷,遞到她麵前,說:“不過我看許星也是真心的。”


    錦秋:“我沒說他不是真心的,但至少他最開始的動機不純,這就足夠讓謝瑩折騰他一陣子了,該吃的苦頭一點都不能少。”


    謝瑩看著軟糯好欺負,其實也隻是麵對喜歡的人,但不代表她會一直處於弱勢。


    不真誠的人在感情麵前一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錦秋卻突然看向宋拾。


    “如果我說,我一開始接近你的動機也不純呢?你會生氣嗎?”


    宋拾往錦秋碗裏夾菜,輕輕一笑。


    “不會。我高興都來不及。”


    錦秋一愣。


    宋拾認真地看著錦秋。


    “隻要你想接近我,無論是為了什麽,我都會很高興。”


    錦秋鼻頭一酸,她慌忙低頭去吃菜,借此遮掩自己眼眶裏湧上來的酸澀。


    “笨蛋。”她說。


    宋拾隻是笑。


    “阿秋,我很高興。”


    他的聲音有些遙遠,像是穿越了幾個世紀,在錦秋耳邊響起。


    “你願意主動靠近我,我真的很高興。”


    錦秋閉了閉眼,夾了道菜到宋拾碗裏。


    “吃你的。”


    逛了一天,兩人坐公交迴去。


    錦秋靠在宋拾肩頭打瞌睡。


    宋拾低頭看她,忍不住伸出左手去撫摸她柔嫩的臉頰。


    錦秋動了動身子,宋拾的動作變得緊繃。


    她的聲音傳來:“好想看你當初給我寫的信,好可惜。”


    錦秋說得輕,但宋拾聽得清楚,他眉眼一黯。


    公交車很快就到站了,錦秋已經睡著了。


    宋拾單手把人背起來。


    錦秋醒過來的時候正走在人行道上。


    她掙紮著要下來。


    “我自己走吧。”


    宋拾卻沒鬆手。


    “阿秋,別對我有偏見。”


    錦秋愣住。


    “別的男朋友能做的事,我也想為你做。”


    他想證明自己就算廢了一隻手,但和別人比起來,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錦秋咬著下唇,繼續趴在宋拾肩頭。


    “我明明之前對你那麽差勁,你怎麽還對我這麽好?”


    宋拾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隻是看到你以後,就不由自主想對你好。想靠近你,但又不敢,因為你看起來,真的很討厭我。”


    錦秋撇嘴:“明明你看起來更討厭我一點。”


    宋拾腳步一頓,偏頭看向肩上的錦秋,說:“對不起,如果我不這麽做,我可能會忍不住繼續靠近你,這樣你隻會更討厭我,我隻好……對不起。”


    錦秋聲音低了下去。


    “道歉幹什麽啊,你又沒做錯,討厭我還是喜歡我都是你的自由。”


    宋拾苦笑了一聲。


    “自從遇到了你,我好像就已經沒了自由。”


    他抬頭看向滿天星辰。


    “是我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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