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理會他!”溫櫻雖然醉了,講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但她聽到是邵璟川打電話過來,她一口就拒絕掉了:


    “蔓野,把電話……掛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嗚嗚,我再也不會喜歡他了…”


    她是很傷心,很難過,但這也不代表她會戀愛腦的去聽那麽多,去再和他掰扯。


    對於一個正常的人,多年的陪伴與感情,哪怕是他養的一條狗受到了侵犯,都不應該反過來說一些這麽可惡的話。


    有時候一句話可以反映一個人很多,甚至可以看到他們以後的日子,所以她和邵璟川,她不想有以後了。


    “相信我!那些話其實不是我說的,或者說,不是清醒的我說的,我是有苦衷……喂??……”


    邵璟川似乎聽到了那邊溫櫻的聲音,他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半,就被得到了授意的楚蔓野狠狠掛掉了電話。


    他此刻已經從櫃子裏爬了出來,是顧淩生把他放出來的,被楚蔓野掛斷了電話,邵璟川狠狠捶了一下台麵,隻得抬起眸子示意一邊的顧淩生。


    沒過一會兒,溫櫻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顧淩生。


    溫櫻看著眼前養父的號碼,那天在詭異實驗室看到的恐怖場景便忍不住浮現在了她的眼前,瞬間酒也醒了一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猶豫著接起:“顧叔叔?”


    “小櫻,璟川好不容易帶你逃出羅蘭,逃出那個男人的掌握之中,你怎麽能又迴去自投羅網呢?”顧淩生的聲音聽不出什麽異常, 聽起來像是普通做調解的長輩:


    “你和璟川之間一定有一些誤會,說開了也許就好了,你還是趕緊迴巴弗島,等你迴來了,我再慢慢和你說好不好?”


    “顧叔叔,我馬上就要迴封北了,墨擎淵已經將我的護照還給了我,至於璟川做的那些事,您覺得正常嗎?你為什麽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溫櫻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顧淩生的那邊突然傳來幾聲類似獸類的慘叫聲,非常淒厲可憐,她頓了頓,壓著內心的恐懼,輕聲詢問:


    “您那邊是什麽聲音?叔叔,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最近到底在那座島上做些什麽?”


    聽到溫櫻的話,確實正處於這所慘絕人寰實驗室裏的顧淩生和邵璟川對視了一眼,顧淩生著急忙慌的從實驗室走了出去,並且關上門隔絕了裏麵的聲音。


    敏銳如溫櫻,即便半清醒的狀態耳朵還是難得的厲害。


    顧淩生隻好解釋道:“沒什麽呀,我們做的就是普通的製藥工程,叔叔在外麵,剛才應該是有幾隻鳥受驚了……櫻崽,你現在在哪兒呢?”


    溫櫻當然能感受到他的謊言,她的心中警鈴大作,她慌忙的隨意說了句:“我…我在星港的酒店住著呢。”


    顧淩生還想說要不要他來接她迴島,就又被溫櫻掛斷了電話。


    “這孩子在島上的時候是看到什麽了嗎?”


    “抱歉,那條蛇和那頭豹子沒抓到,我下次會謹慎謹慎再小心的。”


    交代完之後,顧淩生點燃了一支煙,眼底的渾濁陰暗逐漸上浮…


    溫櫻掛斷了電話,她感覺一陣的惡心與反胃,直直的衝到了浴室裏把強行灌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唉,被男人氣成這樣,傷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啊!”楚蔓野為溫櫻順背。


    她生性在情感上比較淡漠,在她眼裏自由與金錢永遠比感情要重要,還好她閨蜜雖然挺真性情,但不是戀愛腦。


    如果溫櫻聽了這兩個男人的鬼話又要迴島上去聽所謂“解釋”,她一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她扶著溫櫻去臥室,溫櫻吐完之後清醒了很多,她握著從楚蔓野:“姐姐,我過兩天,就要迴封北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楚蔓野一愣,待在安定安全的封北確實比待在羅蘭要強,溫櫻的邀請她也不是沒考慮。


    可是如果她不按時迴家看母親,不按時帶錢迴去,母親一定會被酒鬼父親家暴致死的。


    她恨透了那個家,酒鬼的父親,軟弱愚蠢還有慢性病的母親,可她還是不想看到突然某一天被通知去焚化母親的屍體,去取她的骨灰盒。


    “抱歉,櫻崽,我可能隻能留在這裏了。”楚蔓野拍了拍她的頭,喝了酒的溫櫻好像一個臉紅紅的小兔熊,她不舍極了:


    “以後我會來封北找你的,到時候給你去買小裙子,買口紅,買香奈兒,好不好?”


    溫櫻哭著點點頭。


    她在公寓裏待了幾天,收拾好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得知楚蔓野在逃迴波戈的路上把寶貝和金卡全部被搶了,於是把昂貴的護膚品和包包全部留給了她,還陪她去警局報了案。


    “你把那些包包先賣了,拿去換點錢先給媽媽送過去吧。”溫櫻對楚蔓野說。


    楚蔓野感激的點點頭:“櫻崽,謝謝你,可是你自己呢?”她很後悔,早知道前段時間就不奢侈揮霍了。


    溫櫻自己也沒剩多少錢了,但是她迴去後就去找工作,很快就會有錢的:“沒關係,你先應急。”


    不過幾天後,她卻未能收到迴封北的迴國簽通過的簽證。


    簽證結果:審查未通過。


    為什麽?溫櫻立刻趕緊到達簽證點,詢問工作人員:“我的證件都是齊全的,我也沒有犯罪記錄,我一個封北人為什麽不能迴自己的國家?”


    “您確定您是封北戶籍嗎?”工作人員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又急著查詢了一遍,並且再次去確認:


    “您已經轉為羅蘭戶籍,家庭住址是星港羅薩德小區。”


    溫櫻急得跺腳,一定是墨擎淵轉了她戶籍,就在她簽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


    “那我以羅蘭人的身份辦理去封北的簽證不行嗎?”她還是不死心。


    “很抱歉,您的審查未通過。”


    羅蘭人去封北的審查非常嚴格,有時候全憑簽證官的心情,但溫櫻這種留學生的情況一般是能通過的。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授意了。


    在辦理大廳裏,溫櫻拿出手機,不得不把那個被她拉黑的陌生號碼又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對麵這才接起:“喂?”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櫻氣的要命:“墨擎淵,你又騙了我!你說你放我自由,你又搞鬼,我的簽證是你授意卡下的吧?”


    “我是說過放你自由。”墨擎淵的聲音可惡的理直氣壯:


    “但是,自由也是有限的,你別忘記了自己是誰的人。”


    “……”


    “想出羅蘭國,下輩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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