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昇在重掌天界兩百年後,徹底習慣了在凡間老婆毛球熱炕頭的摸魚生活。


    事實證明,不工作真的會使人精力充沛。


    慕昇本就年輕,現在更是精力過盛。


    於是,寧執就遭殃了。


    早睡早起的生物鍾也被迫改成了日上三竿,腰酸腿疼。


    不知道有多次,他看著身旁熟睡的慕昇,感慨自己仿佛養了一隻哈士奇。


    想要陪伴的代價就是要陪著哈士奇消耗精力。


    不然,拆家後撲倒警告。


    又是一個尋常的早晨,寧執擋著照進來的陽光,身體一動,臉色便跟著一變。


    身側的慕昇便挨了一巴掌。


    就這樣,他都沒醒。


    看來是精力消耗過剩。


    “狗崽子。”寧執小聲地罵了一句,放輕動作推著他的肩撤出來。


    動作緩了又緩。


    雖然給了慕昇友好的問候,但寧執卻並不打算吵醒他,躡手躡腳地起床。


    可惜他剛穿好睡袍,慕昇就醒了。


    “哥哥怎麽不叫我?”


    說話的同時他摸了摸臉,露出疑惑的表情。


    “見你睡得太香了,不舍得吵醒。”寧執係好腰間衣帶,轉迴身親了他一下。


    慕昇被親了一口便忘了臉疼,隻顧著彎著眼眸笑,“哥哥拉我起來好不好?”


    寧執眼神上下打量,“怎麽,虛了?”


    “誰說的,幹你幾個來迴不成問題。”


    寧執直接走進浴室,對他的葷話選擇性忽視。


    冰箱裏各種食材俱全,慕昇簡單洗漱完,便挑了幾樣拿到廚房,係好圍裙,準備做飯。


    早晨的陽光溫暖和煦,寧執端著杯咖啡來到院子裏,對花圃例行巡視。


    咖啡喝了幾口便被他放下,小花鋤則被拿起來鬆了鬆土,一旁的澆花壺也沒被忽視,很快就被寧執握在手裏,給花朵灑水。


    朵朵色彩斑斕的鬱金香在水滴下搖曳生姿,寧執身處其間,宛如複古油畫中的天神,濃墨重彩卻又充滿距離。


    澆完花後,寧執準備修一修院子東邊的秋千。


    這秋千還是爺爺當年做的,可惜在風吹雨淋下很快就壞掉了,現在這個還是他親手複原的。


    不過也在昨天被慕昇給搞壞了。


    一想到昨晚的荒唐,寧執就歎了口氣。


    過了這麽多年,他大概知道慕昇為什麽堅持要他成神了。


    因為哈士奇需要一個耐消耗的主人。


    胡思亂想的同時,他也沒停下手裏的工作。


    秋千很快就被修好,花枝纏繞其上,陣陣花香引來成對的蝴蝶翩翩飛舞。


    寧執看著它們笑了笑,放下工具迴到客廳,便聞到一股香味。


    他洗了洗手來到廚房,靠在門上欣賞著做飯的崽子。


    有一說一,慕昇做飯的確很有天賦。


    他吃了這麽多年不但吃不膩,而且還覺得越來越對胃口了。


    連帶著看慕昇都覺得一日比一日可口。


    慕昇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正專注地將烤好的黃波歐包抹上酸奶,再加上溏心蛋,點綴上魚子醬後,裝盤放好。


    正要拿起,腰間就纏上一雙手臂。


    他倏然笑開,“哥哥澆完花了?”


    “嗯,”寧執收緊了手臂,臉靠在他赤裸的肩背上蹭了蹭,“你又勾引我。”


    慕昇最喜歡不穿上衣穿圍裙,這一招對寧執百試不爽。


    不管看多少遍,他還是會被蠱惑到。


    畢竟廚房裏的慕昇也在寧執最愛的菜單上。


    在漫長的歲月裏,寧執慢慢學會了在慕昇的身上找樂子,並且樂此不疲地探索著新花樣。


    現在的靈感則是酸奶給的。


    他用指尖刮了一點酸奶蹭在唇上,親在慕昇後頸,笑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酸奶都蹭到脖子上了。”


    明知他故意,慕昇也不拆穿,“我騰不出手,哥哥幫我擦擦吧。”


    “好啊。”


    寧執笑意帶著得逞的意味,將他後頸親了個遍,酸奶蹭的到處都是。


    粘糊的感覺讓慕昇輕微不適,但他還是笑著繼續做早餐。


    見他無動於衷,寧執挑了挑眉,放在他腰間的手也不老實起來。


    “哥哥。”慕昇放鍋的動作有些慌亂。


    “我餓了,你快點。”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不知道到底是指早餐還是慕昇。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排除錯誤答案,“哥哥再等幾分鍾,等我溫好牛奶就可以吃了,乖。”


    乖是不可能的,寧執心想。


    具體表現為他不斷作亂的手指。


    排除了錯誤答案,慕昇便順水推舟地將寧執按在灶台上。


    “哥哥昨晚沒吃飽嗎?”


    “餓得快。”


    慕昇笑開,這樣的伺候他當然求之不得。


    ……


    胡鬧完後,寧執靠在慕昇懷裏忽然想起今天是迴天界的日子。


    “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慕昇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一口答應。


    他本就不想離開寧執,能一起迴天界當然最好。


    隻是他在天界樹立的形象可能要岌岌可危了。


    沒關係,這和寧執比起來不值一提。


    迴了天界後,慕昇便是天君,有數不清的公務要處理。


    寧執懶得看,便獨自一人在天界溜達。


    但還沒走出太昭天宮,就被一個小仙童“碰瓷”了。


    “請問是你撞的我嗎?”小仙童躺在地上,禮貌地問。


    寧執聽得想笑,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碰瓷的。


    “你是誰家的小仙童,怎麽在天君的神殿裏?”寧執將他抱起來,笑著詢問。


    小仙童看著也就凡間兩歲孩子的模樣,奶聲奶氣,摔得眼淚汪汪但憋著不哭。


    “我爹爹在這。”


    寧執挑眉,這太昭天宮隻住著慕昇,小仙童來這裏找爹爹,難不成……


    “你爹是誰?”


    小仙童過了好幾秒才迴他,“是最厲害的神。”


    寧執,“……”


    天界最厲害的神除了慕昇還能有誰。


    所以,慕昇這是不聲不響地給他生了個孩子?


    寧執又抱著小仙童仔細看了看,心道這也不對啊,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關鍵是和慕昇也不像。


    難不成是別人的孩子?


    “月月,你跑哪去了?”


    小仙童一聽見聲音,連忙掙開寧執撲進那仙君的懷裏。


    速度之快,連寧執都有些傻眼。


    丁點大的孩子,怎麽跟個小炮彈似的。


    “霜翎見過神君。”


    寧執略微有些驚訝,“這是你的孩子?”


    霜翎點頭,在寧執問話前開口,“海棠生的。”


    “啊???”


    霜翎別開眼神,“就是他生的。”


    恰好這時海棠星君和慕昇結伴走來,看到寧執一臉驚訝後就問了問。


    寧執便將事情說了一遍,順便向海棠求證。


    “對啊,就是我生的。”海棠被霜翎瞪了一眼後,連忙拍著胸脯承認。


    慕昇眼眸一轉,拉著他退了幾步問道:“用什麽秘法生的?”


    海棠打著哈哈,“沒啥,就情到濃時自然生……”


    下一秒,他就被慕昇威脅的眼神嚇住,不得已說了實話。


    “我在西方世界遊玩的時候,得了幾粒育靈丹,想著好玩就吃了一顆,沒想到還真得了一個孩子。”


    “你吃了?”


    海棠有些支支吾吾,但想到自家仙君的冷臉,眼一閉點了頭,“對,就是我吃的。”


    慕昇看他的眼神帶著些意味深長。


    海棠連忙找補,“不敢欺瞞天君,其實這靈藥隻有上位者吃了才有用,所以……你懂的。”


    慕昇眼神中的意味轉為了然,不假思索道:“給我一顆。”


    海棠頓時瞪大了眼睛。


    慕昇嫌他磨蹭,直接搜刮了他的靈府將剩下的育靈丹全部拿走。


    壓根沒給海棠說話的機會。


    自然也就不知道,什麽上位者吃才有用完全是海棠為了顏麵自己編的。


    另一邊,寧執正逗著小仙童呢,就被慕昇反手拉走,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天界。


    上一秒天宮,下一秒床上,不愧是天君的效率。


    寧執感慨自己被壓在床上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你吃的什麽?”


    “哥哥別問。”


    寧執皺眉,他剛才分明看見慕昇吞了什麽東西,看著像靈丹。


    急吼吼拉著他上床,又吃丹藥,這崽子不會是真虛了吧。


    慕昇沒注意到寧執看他的眼神突然怪異,隻顧著埋頭檢驗育靈丹的效果。


    但可惜他吃錯了藥,所以不管多麽辛勤耕耘,都沒結果。


    而海棠也因此被罰去西方世界交流一年。


    被蒙在鼓裏的寧執不明所以。


    倒是因為那小仙童過於可愛,往天界跑得勤了點。


    於是慕昇將見不到寧執的怨氣一並遷怒於海棠。


    他的下場有多慘,可想而知。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最終還是被寧執知道了。


    天君又如何,自作主張的下場也和海棠一樣,被罰了半年的地鋪。


    地鋪的確鋪了半年,但也空了半年。


    因為寧執心軟,慕昇臉皮又厚,所以懲罰形同虛設。


    這樣的鬧騰偶爾一次。


    彼此的愛意白首不渝。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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