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廷宇看著因為激動而表情有點猙獰的兒子,握住他的手臂,“別害怕,我們會一起守護朵朵的。”


    司空修宴患得患失地握住朵朵的手,“是不是你們也不確定朵朵的去留?”


    如果之前二老是欣喜的,那現在二老也憂愁了。


    “對,我也不知道龍脈長大之後是否會離開,之前的記載並沒有寫。”


    老爺子慈愛的看著熟睡中小小的人兒。


    雖然不怎麽相處,但在每一次的見麵裏。


    朵朵都讓自己和妻子感受到了天倫之樂,就那麽小小的人兒,嘴巴甜得抹了蜜一樣。


    自己也舍不得她十八歲之後就離開,甚至是更早。


    司空修宴抬起微紅的眼眶認真地看著老爺子,“我現在修習家族玄學,是不是就能守護她了。”


    老爺子殘忍地打碎他的幻想,“來不及了,你本就沒有天賦,現在你怎麽勤快也補不了那個拙。”


    “吱!”司空修宴暴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勞什子應龍是有病吧!我們司空家族是抽他筋剝他皮了?!


    給了龍脈給我們,還要要迴去,朵朵是人,不是貨品!”


    太激動沒有控製好音量,直接將朵朵吵醒了。


    朵朵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鍋鍋~”


    這一聲奶唿唿的“鍋鍋”直接給暴躁的少年按下冷靜鍵。


    肌肉記憶般的將朵朵抱進懷裏。


    朵朵蹭了蹭他的脖子,打了個哈欠,“鍋鍋,你生氣了。”


    “沒有。”司空修宴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整理好衣服。


    “騙人”,朵朵捧著司空修宴的臉不讓他躲,“你耳朵和脖子紅紅的,就素生氣了。”


    司空修宴無奈,隻能插科打諢,“你剛剛吃了我的雞蛋,所以我有點點生氣。”


    朵朵o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栽贓陷害的哥哥,“那素你說吃不下了, 窩才次的。”


    司空修宴勉強地笑了笑,“大人的話都是反的,所以你要去上學了,多學學語言的藝術。”


    朵朵對對小手指,“那你什麽時候帶窩去?”


    司空修宴看的乖寶寶一樣的朵朵,心裏發酸,但還是用上他影帝的水平如常交流。


    二老和司空廷宇看著和睦的兄妹倆,不再是嫉妒,而是心酸。


    一大家子從醫院迴來直接迴司空廷宇的別墅。


    “阿宇,迴老宅吧,難道你還生我們的氣?”


    司空修宴搶先迴答,“爺奶,司空菲菲應該很快要迴來了吧?我和她不和,您們知道的。”


    說完直接抱著朵朵迴別墅,留下三個長輩。


    “爸媽,你們住在我這邊吧,等菲菲迴來了您們再迴去。”經過這一次的昏迷,司空廷宇不想再強求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情。


    即使自己是長輩。


    二老聞言便知道沒有機會勸這三個子孫迴去了。


    最後選擇了住下。


    第二天一早,司空修宴便帶著自己的老爹和朵朵來到安溪陵園。


    陵園的園長等在了停車場。


    “司空少爺,讓我來推佛爺吧,您抱著小小姐。”


    “梅叔,謝了。”司空廷宇笑著和老熟人打招唿。


    梅玉琅笑了笑,“謝什麽,您能醒過來,我死的時候才能瞑目呢。”


    “梅叔,您說什麽呢,我出事和您關係不大,那都是因為我自己心亂了,才沒有注意到爻王仲那些小把戲的。”


    梅玉琅無聲的笑了笑。


    怎麽可能和自己沒有關係呢,當時自己是負責保護司空廷宇的,但因為自己老娘做手術下了多次病危通知書而請了假。


    走得太著急,沒有和下一個同事交接好,出現了紕漏。


    司空廷宇才會中了爻王仲的圈套的。


    “梅叔,你為什麽從文物保護局那邊調到這安溪陵園這邊做園長了。”


    司空廷宇非常的好奇,問魏局長,魏局長卻讓自己親自來問梅玉琅。


    “我老了,這裏清淨。”


    “梅叔,我記得你說過你你會一輩子留在文物保護局,幫助我的同時也是圓了令尊守護古墓和文物的遺願。”


    這就是司空廷宇好奇的理由,梅玉琅是文物西遷護衛隊員之一的遺孤。


    “佛爺,我忽然覺得不值得了。”


    司空廷宇一把按住輪椅,扭頭看著梅玉琅。


    “為什麽不值得?”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嚴肅。


    司空修宴見狀停住腳步,“朵朵,我們先站著。”


    朵朵抱著奶瓶點點頭,乖乖地站在司空修宴的身邊。


    “鍋鍋,為什麽粑粑和那個捏捏吵架吖?”


    司空修宴rua了下她的小臉蛋。


    “乖,他們不是在吵架,隻是在討論事情。”


    朵朵歪了歪腦袋。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不懂!


    自己還是安靜的喝neinie吧。


    “佛爺,您覺得值得嗎?我們沒日沒夜地保護古墓和文物,沒有時間陪自己的妻兒、父母,甚至自己會付出生命。


    但那些盜墓者,為了一己私欲卻肆意地破壞古墓、盜取文物販賣到國外。


    您說,我們的努力有什麽意義。”


    梅玉琅頹敗地沉下肩,妻兒的抱怨依然在耳。


    司空廷宇沉默了會,抬頭堅定地看著梅玉琅。


    “梅叔,我依然覺得有意義、值得!”


    梅玉琅眼眶通紅,“但是,佛爺,我真的累了。”


    司空廷宇拍了拍梅玉琅的手,“梅叔,累了就休息,按照您心裏的想法來生活。”


    “但是,我想說的是。


    令尊那一輩的先烈英雄們以及一代又一代的文物守護者們的所有付出都值得、都有意義!


    因為一代又一代的文物守護者的努力,我們華國的瑰寶愈發璀璨、我們的文化得以不斷層、我們的孩子也得以遨遊在博大精深的文化海洋裏!


    即使那些可惡的盜墓賊依然存在,但我相信我們文物守護者一代又一代的堅守可以熬死他們。


    您說,是嗎?梅叔。”


    司空廷宇笑看著梅玉琅。


    梅玉琅擦了擦眼角,握住司空廷宇的輪椅,高聲道,“對,熬死那些癟三!”


    司空修宴看著氣氛重新融洽的兩位長輩,嘴角上揚。


    “朵朵,走咯。”


    “好~”朵朵噠噠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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