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母蠍子周身騰起一層紫色的霧氣。


    嘴巴中噴出根根毒針,沒有朝著幽白射來,卻是射向了夭七七。


    榕楓見狀,立馬拽著夭七七移動了腳步,


    “吆喝,你這是母大蟲果然陰毒。”


    幽白沒有想到,這蠍子應該是已經有了意識若是現在不處理了,恐怕會留下禍端。


    毒針和冰針相擊,根根掉落到了地上。


    毒針落地的瞬間,好像是被炙烤了一般發出呲呲的響聲。


    “原來,你才是那個難對付的。”


    幽白嘴角微微上揚,一層霧氣彌漫。


    在霧氣中,那隻母蠍子的眼睛就好像是兩隻探照燈一般明晃晃的十分惹眼。


    幽白則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它的周身。


    他豁然想起來龍鱗片還在他的手中,便收了手中凝結成的霜花。


    這東西果然是好,這種時候還能來個蠍尾刺身真是不錯。


    銀光閃過,那母蠍子的尾巴被幽白給切了去。


    聽著它慘痛的嚎叫聲又是一擊,那對晃悠的大鉗子也被幹淨利落的給切了下來。


    幽白衣袖一揮霧氣消散。


    榕楓看到這樣一番場景倒吸了一口冷氣,“冰塊兒你這不會是切了給秦爺爺加餐吧。真沒有愛心……”


    那母蠍子被切了尾巴和鉗子,可還是沒有倒下。


    支撐著幾條腿哆嗦著好像要進攻,幽白輕輕一針送入了它的頭頂之上。


    驟然間它癱軟的倒下去,嘴巴卻像是被什麽東西撬開一般自動張開吐出了一個水亮亮的水球。


    那東西好像是被冰晶包裹著,晶瑩剔透十分的耀眼。


    太陽直射下來的光芒照在上麵,一個鮮活的生命仿佛在裏麵跳動。


    夭七七手中的招魂幡劇烈的旋轉,那東西在招魂幡的指引下,飄蕩到夭七七的麵前。乍然間那個水球破裂開來,四散開去白日裏仿佛看到了星光。


    一時,讓人睜不開眼睛。


    待幾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光亮的水球已經化成一個透明的人形,若有似無肉眼仔細看去能夠識別的出是一個女子的模樣。


    幽白收攏了保護夭七七的仙障,那‘女子’便湊近夭七七身邊,好像同她十分的親近。


    榕楓看著那‘女子’走近,隻好給她讓地,側了側身瞪大眼珠看著她。


    細細看去,能夠辨別出來模樣和夭七七十分相似。隻是眼睛裏沒有神,十分的呆滯。


    榕楓好奇的伸出手戳了一戳便從她的身體上一穿而過。


    “唔,七七這就是那一魄吧。怎麽被那隻母大蟲給吞了,看這樣子不會是神識被它給吃了吧。”


    幽白將那片龍鱗片給擦幹淨,拭去所有的血腥氣。


    望著跟在夭七七身邊的神魄,眼眸微微顫動。


    整理了一下夭七七有些淩亂的發絲,抬了眼角瞥了一眼一旁的榕楓:“脫下來……”


    不明所以的榕楓“嗯?”了一聲,隨即雙臂抱緊身體往後躲了躲。


    “冰塊兒你不會是……”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仍舊自個腦補,“我可還是個黃花小少爺做不得那般猥瑣的事。咦,冰塊兒你中毒不淺,看我把那兩隻大蟲拆骨分屍給你報仇。”


    夭七七無奈的瞥了一眼他,這少爺內心戲真多。


    幽白冷哼了一聲,“放心,要找我也不找你這樣的。七七的魂魄是見不得陽光的把你外衫脫下來給她。”


    隨後,幽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隻有榕楓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衫他才懶得對他說出這話,惹出這麽一番他的愁腸。


    聽到解釋,榕楓語調恢複平常的“哦”了一聲,便乖巧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衫。


    “呐”一聲遞給了幽白。


    幽白抖了抖,有些嫌棄的將這件外衫頂在夭七七的頭上,“將就一下。”


    言罷,便一手摟著夭七七的腰,腳下輕踏出了洞口。


    夭七七的那一魄就好像是影子一般自動跟隨在夭七七身側。


    榕楓剜了一眼幽白,“這家夥竟然還嫌棄我,有本事你不要用啊。”隻得在洞中抱怨了一番,這才慢慢悠悠的出了洞口。


    洞口處,秦利正眼巴巴的盯著那枚銅鏡,時不時看上一看洞口。


    見著他們出來,急忙上前道:“進去了這麽久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夭七七被那件黑色的衣袍遮住了眼睛,腳下不穩險些跌倒。


    幽白將她扶穩,這才迴道:“隻是兩隻未曾成精的小東西,無妨。”


    榕楓從洞口中出來,聽了一耳朵便辯駁道:“嗯,是啊。是好小的兩隻小蟲。秦爺爺,他毀了您做菜的材料,您該好生懲罰他一下才是。”


    說完便“哼”一聲,一頭扭到別處去了。


    秦利看樣子便知道是這兩位在鬥嘴,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當做什麽不得了的事。


    沒有想到反倒是幽白板了一張一本正經的麵龐道:“他說的沒錯,今後恐怕您老的拿手菜是做不了了。”


    這話說的太過誠懇,說是玩笑吧又的確是實話叫人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


    榕楓完全沒有想到幽白會這麽出其不意的來一句,雖然有時候也會這樣被他給反將一軍,可是還是免不了被揶上一揶。


    秦利好像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怔愣了一下攥成拳頭的手湊到嘴邊輕咳了一聲,“無妨。”


    這才把目光移向了夭七七。


    夭七七在一旁,感覺有些疲倦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秦利要問的話還沒有開口,夭七七便扯了幽白的衣袖道:“我有些困,要迴去睡覺了。”


    剛剛晃悠了兩步,便倒在了幽白的懷中。


    幽白將她抱起來,往屋中走去。


    身後,秦利不明所以的快步跟了上去。


    將夭七七安置妥帖,幽白來到堂屋倒了杯茶,洇了下喉頭。


    看著那想要開口卻始終沒有開口的秦利道:“您說您來此是為守一人的承諾,想來便不會是旁人,定是魔域聖君了。”


    秦利點了點頭,“正是。”


    “那看來,魔域聖君生前便已經知道夭兒會有此一劫,派了您來守護她的魂魄。”


    聽到這,秦利挨著木椅子的屁股抬了抬,“這……可是君上並沒有同我講過這些,我也並不知道小主人的魂魄會在此地。”


    “你們君上可真是老謀深算”,榕楓晃晃悠悠的走進來,“定然是你們那個君上怕你出了什麽事情被人爆出來可就不好了。


    有此想來你們那個君上的確是有些機智,可是我聽過他的傳言,若是如此算計還把自己給算計沒了可真是黃粱一夢啊!”


    聽著一個小輩如此議論自家的君上,秦利的胡須有些翻飛,不過同一個小輩計較大約又覺得太過跌份,便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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