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月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張景旗老臉就是一陣漲紅,橫了她一眼,就道:「瞎說什麽呢。」


    「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去。」


    然後轉身就要走。


    顧喬月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可這時,他又猛的轉身,走迴來站在顧喬月麵前,問道:


    「丫頭,你真覺得我這張臉和他挺像的?」


    他往張天鶴的房子那邊努了努嘴。


    顧喬月心裏跟明鏡兒一樣,臉上卻是一點兒都不表現出來,點頭就道:「嗯,是挺像的,怎麽了?姥爺是不是想起誰來了。」


    然後又怕張景旗這會兒迴去也還多想睡不著,就側了側身子,說道:「姥爺,我們也還沒休息呢,你要不要進來說說話。」


    張景旗猶豫了一會兒,就進屋裏去了。


    進屋見桌子上還亮著檯燈,放著正在忙著的文件,也就知道他們是真的沒睡,也不覺得打擾了外孫女和外孫孫女婿,安心的坐在了沙發上。


    顧喬月倒了杯熱開水遞了過去,說道:「姥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張景旗接了水,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沉默著用極慢的速度喝了兩口,心裏琢磨著這事兒要不要給外孫女說。


    可還覺得這事兒和外孫女說實在不合適。


    可這會兒被老伴這麽一鬧騰,他也不知道該給誰說了。


    思索了半天,他還端著杯子不說話。


    杯子放在嘴邊,也沒喝上一口。


    顧喬月也不催促,就坐在邊上靜靜的等著。


    好一會兒後,張景旗似乎是考慮好了,他放下杯子,坐起身來說道:


    「其實吧,這事兒和你們小輩說是真不合適,不過喬月你和墨衍也都是懂事的孩子……」


    他頓了下,就又道:


    「這事兒也挺久了,其實我都這麽多年紀了,也無所謂了,可喬月今天說我和他長的像。」


    他說著就又朝著張天鶴屋子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道:「你迴去照了照鏡子,也感覺挺像的。」


    他前麵鋪墊了一大堆,都每一句是往正題說上的。


    又是說自己這些年日子過的好了,什麽都不想了,又說其實小時候日子雖然過的好,但心裏也是有遺憾的。


    顧喬月和司墨衍也不說話,就坐在邊上認認真真的聽著。


    心裏也有了計較。


    顧喬月心裏是輕鬆了一些的,估摸著張景旗其實對父親還是有些憧憬的,要說怨氣也不可能沒有,但應該也沒有到那種不能調解的程度的。


    張景旗這邊鋪墊了好大一通,然後才說起了正事:


    「其實吧,我從小就沒見過你們曾姥爺,小的時候,爺爺奶奶和母親都說你們曾姥爺上山了,上山去幹什麽也不說,後來長大一些,別人都有父親,而我沒有,心裏也有了怨氣,也不再問父親去哪裏了……


    反正這麽些年,都沒見過父親,之後認識了你姥姥,有了你大姨媽,心裏就更是想不明白了,但更多的卻是以為他不是不迴來看我們,而是早都沒了,不然親生父親怎麽可能不見自己兒子……」


    張景旗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顧喬月和司墨衍也都聽明白了。


    張景旗說著,忽然抬頭看向了顧喬月,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和他……」


    他又朝著張天鶴的屋子努了努嘴,說:


    「其實我和他相處的挺好的,雖然他是比我大了差不多一輪,但我也沒多想,可喬月你今天這麽一說,我這心裏就不得勁。」


    「你們說你曾姥爺他當年上山,是不是就是就是去學道了,如果真的學道了的話,會不會真的就是……」


    那個名字他沒說出來,但話裏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


    而這也是顧喬月要的效果。


    「姥爺是懷疑……」顧喬月道。


    司墨衍就道:「要不去驗驗,是不是的一驗就知道了。」


    張景旗看著二人:「怎麽驗?」


    「現在都能驗dna,隻要兩個人身上的東西就行,比如毛髮指甲之類的。」


    「什麽是dna。」


    張景旗對這些東西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其實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現在醫學可沒那麽發達。


    但是司墨衍卻是一直處於上層社會的,對這些東西知道的自然很清楚。


    顧喬月就解釋:「dna就是親子鑑定,如果真的是親的,肯定能查出來的。」


    她說著,就一直在觀察著張景旗的神色。


    果然就見他一副猶豫的樣子,心裏明顯是在掙紮著。


    顧喬月也不再說話,就在邊上等著他做決定。


    張景旗經過了一番心裏掙紮,最後起身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哪裏可能,就算是長的像也沒什麽,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了,你曾姥爺要是活著的話,可就九十多了,說不定都已經入土了。」


    很明顯,他是退縮了。


    顧喬月對此也表示理解,就道:「那姥爺你趕緊迴去睡覺,別想那麽多了,要是實在懷疑的話,這事兒就讓我們去辦。」


    張景旗點點頭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


    迴到屋裏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明明有事情,按照以往的習慣,是怎麽都睡不著了,可這會兒卻是困的不行,感覺眼皮都在打架似的。


    本來一直在腦海裏盤旋著的事情也模糊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怎麽都想不起讓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什麽了。


    顧喬月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張景旗進屋關好門,這才迴屋鬆了口氣:


    「這下好了,不擔心姥爺一晚上睡不著了。」


    顧喬月擔心張景旗想一晚上想的會睡不著覺,在剛才遞給他的那杯水裏放了一點兒助睡眠的藥。


    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失眠的。


    老人家年齡大了,哪裏能整晚整晚的失眠,那還不得把身體給整垮了。


    所以顧喬月決定,這幾天在事情沒有解決,張景旗沒放下心裏的事情之前,她都會每晚給他一杯放了助睡眠藥物的水。


    這藥是司墨衍弄來的,不是市麵上的安眠藥,用了多少對身體都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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