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茹這小姑娘已經上了初中,平時在學校裏,放假迴來就在祥悅小吃幫忙。


    比起以前來,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她學習本來就好,又沒有張艷艷跟在邊上毒打,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在學校次次考試都是年紀第一,人也更加自信了,出落的也更加亭亭玉立。


    知道方劍波要去京都大學讀書,張茹茹激動的又蹦又跳,高興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好半天才拉著方劍波的手,一臉凝重的道:「爸,你好好學,再過幾年我也去京都大學,做你的學妹。」


    她的話引得方劍波直接笑了,揉著她的腦袋就笑道:「放心,你爸爸一定好好學,以後給我們家茹茹蓋大房子住。」


    張茹茹腦袋一轉,就道:「那能不能讓張阿姨也住進去?」


    方劍波愣了下,隨即想到張茹茹說的是哪個張阿姨,老臉有些漲紅,卻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道:


    「茹茹,張阿姨有自己的家,她們家也有大房子,爸爸不能讓張阿姨來和我們一起住。」


    張茹茹卻道:「可是張阿姨沒有丈夫啊,我喜歡張阿姨,想讓張阿姨做我媽媽。」


    「……」


    方劍波臉更紅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看著張茹茹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剛走到門口,想過來叫張茹茹和方劍波一起過去吃飯的張佩佩也愣住了。


    隨即就臉頰通紅。


    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方劍波成熟穩重的樣子。


    隻可惜,自己比方劍波要大整整五歲,實在不合適。


    張佩佩自知來的不是時候,轉身就要走,卻因為心裏太亂,不小心碰翻了放在走廊裏的垃圾痛。


    劈裏啪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方劍波嚇了一跳,連忙就過去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就看到了門口正手足無措的張佩佩。


    見她連通紅,方劍波的臉也更紅了。


    不用說,剛才張茹茹的話張佩佩是聽到了的,不然也不會這樣。


    方劍波扭頭狠狠的瞪了眼張茹茹,無聲的道:看你做的好事。


    張茹茹卻朝他吐了吐舌頭,過去親切的拉住了張佩佩,就道:


    「張阿姨,你怎麽來了,是叫我們進去吃飯嗎?先進屋坐著等我一會兒吧,我把外麵的垃圾收拾一下,就和你一起去。」


    張茹茹拿了掃把就出去掃垃圾,方劍波要接過去自己幹,被張茹茹推進屋裏了。


    「爸,你進屋去陪著張阿姨說會兒話,這點活兒我來就好了,你快進去,進去……」


    張茹茹催促著讓方劍波進屋。


    方劍波也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剛才張茹茹說了那話,張佩佩肯定聽到了,這會兒讓他真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張茹茹在後麵推了他一把:「爸,快進去吧。」


    方劍波被推進門,張茹茹直接隨手把門關了,掃了地上的垃圾,就坐在樓梯上不打算進去了。


    屋裏。


    方劍波尷尬的站在門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以往在外麵雷厲風行,把手下們管的妥妥帖帖的方劍波,這會兒隻覺得麵皮臊得到慌,臉都發燙,心砰砰的跳著,到嘴邊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那個……你喝水?」


    方劍波連忙去倒水放在張佩佩麵前。


    張佩佩也尷尬,臉也紅的不行,接了水喝了一口掩飾尷尬。


    而方劍波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不一會兒目光落在櫃子上,他昨天迴來的時候給茹茹買了不少糖果,現在糖果就放在櫃子裏。


    方劍波又去拿了糖果放在張佩佩麵前:


    「那個……你吃糖……」


    「……」


    張佩佩本來就很尷尬,聽到他這話,更尷尬了。


    吃糖嗎?


    她又不是小孩,吃什麽糖啊。


    方劍波也似乎發現了這點,連忙又被糖收迴去了,「哪個,要不你還是喝水吧。」


    張佩佩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本來很尷尬的她還是忍不住笑了:「你坐下吧,等會兒我們去吃飯。」


    「哦,哦……」


    方劍波在張佩佩的邊上坐下,手腳都不知道該咱們放才好,猶豫了半天,他才說道:


    「剛才……茹茹的話……你是不是聽到了。」


    他一句話結巴了半天才說完了,說完後心裏又緊張的不行。


    她會咱們說,會拒絕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方劍波竟然更是坐立難安了。


    他結過一次婚,但那不是愛情。


    隻是出於恩情。


    而現在的他……方劍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就隻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不想被拒絕,害怕被拒絕。


    看著她的實話,心都跳就跳個不停,像是下一刻就能跳出來一樣。


    不知所措,左立不安。


    方劍波也說不準這是什麽樣一種感情,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心動,是不是愛情。


    但是,他心底深處,其實是希望茹茹能有個像她一樣的媽。


    她那麽溫柔,那麽善良,是個好母親,也是個好妻子,更是……


    她真的很美麗,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頂多也就三十多歲吧。


    方劍波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而張佩佩也愣住了,捧著水在麵前,卻半天都沒有喝一口。


    方劍波很不錯,在聽到張茹茹那話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方劍波家裏簡單,沒有老人,也挺可靠的。


    要說麻煩的話,也就他的前妻張艷艷麻煩一些。


    但是不管是方劍波還是茹茹都不願意認張艷艷,這些日子也沒有再見過張艷艷,和方劍波在一起的話……倒也還行。


    張佩佩半天不說話,方劍波著急了,更是坐立不安了。


    他著急的道:「那個,要不你就當沒……」


    他的話剛出口,就聽張佩佩說道:


    「這件事兒你還是去找我爸媽談吧,雖說我離過婚,但是……總之,你還是去找我爸媽談吧。」


    張佩佩說完,就放下茶杯,匆匆離開了。


    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麽,又道:「那個,你們等下過來吃飯。」


    說完,看到坐在台階上見她出來就看著她的張茹茹,臉頓時更紅了,匆匆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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