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賀臻抓起桌子上的合同,狠狠的往瀟旭的身上砸去,整個人都是一副怒不可歇的樣子。


    在白城還真的沒有賀臻查不到的人和事,陸沫夕還是第一個令瀟旭感覺頭疼的女人。


    “怎麽會查不到,是你辦事不利,還是你不想幹了!”


    一大早整個賀氏集團的氣氛都被拉至到了零點,賀臻的暴走,使得全公司的員工心裏都跟著顫抖了起來,就連他身邊的小秘林詩涵走進來的時候,都是墊著腳尖,小心翼翼的。


    賀臻從未想過在白城還有他賀臻查不到的人,那個女人怎麽看不像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瀟旭卻告訴他竟然查不到任何關於那個女人的一丁點的消息。


    這讓賀臻心裏頓時產生了一些疑惑。


    瀟旭恭敬的站在一邊,嚇的整個心髒都跟著狠狠的顫了起來,隨後努力克製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道。


    “抱歉..賀總,我真的動用了我們身邊所有的資源,可是依然還是查不到關於陸小姐的任何信息...所以很有可能...”瀟旭頓了一下。


    賀臻俊臉一收,望了一眼瀟旭,“很有可能什麽?”


    “很有可能是有人知道我們會去查,所以故意隱藏了陸小姐的身份。”


    他賀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一個在白城可以一手遮天的王者,放眼白城想要將賀臻拉下地獄的人還真的是數不勝數。


    有多少女人想要接近他,又有多少人想害他,賀臻心裏當然明白。


    可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明明給他一種熟悉而又熾熱的感覺,絲毫沒有感覺出她的身上帶有任何的敵意。


    不可能...她一定不會是那些會害的人...


    賀臻頓了一下視線,瞳仁緊縮幾分,心裏再一次升起一些莫名的煩躁。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短短不到十幾個小時裏,連續莫名其妙的多次感到這麽不安。


    男人眯著眼,“先去把那個女人帶迴來?”既然查不到,那他就直接當麵問總可以吧。


    隻是他沒想的到的是,他剛一說完,瀟旭就直接吞吞吐吐的迴了句,“賀..賀總,何少爺一早就打電話來說,陸小姐今早不到五點時...就離開了醫院。”


    “離開了——”賀臻站起身重複了一遍瀟旭的話,瀟旭感覺自己今天肯定是死定了,小心髒一直砰砰的跳個不停。


    他感覺自己突然腦子一熱,要不是看瀟旭是自己的心腹,他真的有種想要直接將他掐死的衝動。


    “滾滾滾!”賀臻一臉煩躁的將瀟旭直接轟了出去,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現在的賀臻一點都不見看到瀟旭,就連他的名字都不想在聽到。


    “是,”瀟旭恭敬一聲,一臉心驚膽顫的退了出去。


    看著瀟旭退了出去,賀臻皺著眉頭,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胸口的領帶,轉過自己的椅子,麵對著偌大的落地窗直接給何景逸打去了一個電話。


    ******


    一清早陸沫夕從病床上醒來時,就拖著那具沉重的身體急忙的往江氏走去,昨天發生的一切,都讓陸沫夕心裏又驚又喜。


    她的賀臻真的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陸沫夕流著淚水,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安慰著自己,她還是有機會的...還有機會補償那個男人的。


    而這輩子她陸沫夕再也不會離開他了,她要永遠陪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永不離棄。


    她要將上一世的遺憾統統彌補迴來。


    想起曾經那個視她如命的男人,陸沫夕就感覺自己心如刀絞。


    是她親手將他推入地獄,是她毀了賀臻所有的一切,而結果卻是他依然笑著對她說,原諒她了。


    嗬嗬,賀臻,上一世你到底有多愛我啊。


    陸沫夕整個人都痛的抽泣了起來,內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絕望,她真的想不到那時的賀臻,到底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態去接受,他用滿心歡喜換來的那些慘不忍睹的事實真像。


    曾經那血淋淋的現實,再一次一幕一幕的重現在陸沫夕的腦海裏,特別是賀臻臨死前的那一句,傻瓜,我原諒你了。


    簡單的幾個字,就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插進陸沫夕的心裏,那鮮血四濺的場麵,尤為的驚心動魄。


    還好...還好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陸沫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用那個張蒼白而又無力的臉,努力的擠出一抹苦笑。


    賀臻,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重新迴到你的身邊,然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


    傳聞江氏總裁江北墨身邊有一位相戀多年的戀人,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心的女人不受到外界的幹擾,江北墨從未公開過那個女人的身份。


    隻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那個女人,至於是真是假,根本就沒人有知道...


    “江總,您猜對了,今早賀氏集團確實派人查過陸小姐的信息,不過被我攔截了。”付磊一邊將一份合同放在江北墨的麵前,一邊報告著昨天江北墨吩咐過他的話。


    將陸沫夕所有的個人信息都隱藏起來,他是怎麽知道賀集團會派人查陸小姐的信息的,還有江氏和賀氏集團雖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直也都是處在一種對立的狀態。


    付磊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賀氏集團會突然查起陸沫夕的身份,難道是他們知道陸小姐是他們江總的女朋友,打算對江氏下手?


    反正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不停的從付磊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不管怎樣,江北墨不會害陸沫夕的,這一點付磊心裏還有很肯定的。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江北墨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從陸沫夕醒來的那一刻,他就開始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他的沫夕,那個一直以他為中心的陸沫夕,還會迴來嘛。


    賀臻說的沒錯,他江北墨就是一個不擇手段隻會利用女人的一個卑鄙小人,是他親手將曾經那個最愛他的女人推入了地獄,是他親手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麵對最終的結果,可是他後悔了。


    他根本就不想要什麽賀氏集團,他隻要他的陸沫夕。


    江北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用什麽辦法才能夠阻止她奔向那個男人的懷裏。


    想起過去的一幕幕,想起原本要嫁給他的陸沫夕,竟然穿著他親自為她選的婚紗,可笑般的自殺在了賀臻的墓碑前。


    那鮮血染紅婚紗的場麵,讓江北墨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永遠都不走不出來的黑暗之中,當時他緊緊抱著她屍體,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久久不能平複。


    你愛陸沫夕嘛。


    他迴答愛,可是當他剛剛斬釘截鐵的迴答完後,一個聲音突然莫名反駁道,“既然你愛她,那你為什麽要利用她,還那麽殘忍的逼死了她。”


    那一次又一次的逼問讓他如同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他有想過迴答不愛,可是心裏那抽搐的心痛,卻又那般的真實存在著。


    陸沫夕,這一世我不利於你了,我選擇好好的愛你,而你還會離開我嗎?


    江北墨紅著眼睛,神情恍惚的坐在辦公室裏,深吸一口氣後,他苦笑一聲淚水竟然就這樣消無聲息的劃過他那精致的臉龐。


    上午十點整,陸沫夕按照上一世的劇情,直接推開了江北墨的辦公室,靜靜的等待他重複著上一世話。


    “沫夕你昨天去哪了,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沒有迴來!”江北墨見陸沫夕走進來時,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緊緊的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裏。


    “十點了...已經十點了,江北墨你快說...”陸沫夕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神情緊張的繼續說道,“快點說,江北墨,你快跟我說...”


    上一世就是這個時間點,江北墨告訴她,讓她隱藏身份進入賀是集團,讓她盜取賀氏集團機密。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世的江北墨,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利用她、


    “說啊,江北墨,你快點說好不好...”


    “沫夕...你怎麽了,說什麽,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麽。”江北沫漆黑的瞳仁裏閃過一絲驚人的淒涼之意。


    他不在知道陸沫夕想讓他說些什麽,隻是望著陸沫夕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江北墨感覺自己的心,陡然一沉。


    陸沫夕推開他,“說...說你想要得到賀氏集團,說你想要我...隱藏身份接近賀臻,拿到賀氏集團機密。”


    上一世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對她說的,陸沫夕清楚的記得,而時間就是今天的上午十點整。


    “說啊,江北墨你快點說啊。”陸沫夕再一次驚慌道。


    這句話說出口時,江北墨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迴答。


    他曾經確實這樣對她說過,可是要是當時的江北墨知道利用她,會讓他永遠的失去這個女人的話,打死他都不會在選擇利用她。


    “沒有,沫夕,我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麽賀氏集團,更不會利用你去竊取什麽賀氏集團的機密...”


    他不會在利用她了,他再也不會將這個女人推進任何一個男人的懷裏。


    他愛她,江北墨的聲音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抓住陸沫夕的肩膀道,“什麽賀氏集團,沫夕你到底怎麽了!”


    “不...不是這樣的...”當陸沫夕看著牆上的時鍾慢慢的劃過十點時,她整個人都驚慌了起來,“怎麽會,明明就是十點整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就是十點整的時候,你跟我說...”


    “陸沫夕,你到底怎麽了,”江北墨直接將陸沫夕的話搶了過來,驚紅著眼睛問道,“你為什麽要去賀氏集團,為什麽嘴裏還會念出賀臻的名字,沫夕,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看著已經被自己逼的接近瘋狂的男人,陸沫夕這才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怎麽會這樣....你怎麽會不想得到那個橫跨整個白城的賀氏集團...”


    錯了是不是哪裏出錯了,陸沫夕怎麽都想不通,而此時的她像一個瘋子一般,一直不停的搖著頭,嘴裏依然念念有詞道,“錯了,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江北墨用盡一切理智克製著自己內心中,那早已崩潰不堪的情緒,他不能告訴她,他也是和她一樣從過去重生了過來人。


    因為他再也不想失去這個女人了。


    當時看著陸沫夕穿著婚紗自殺在賀臻的墓碑前時,他的內心早已崩潰到一種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那一刻他知道,那個曾經愛他,愛到骨子裏的女人,在也迴不來了。


    而他自己也終究沒能從那痛苦的深淵中走出來,懷著對陸沫夕的滿心愧疚,從江氏大樓摔亡。


    陸沫夕唿吸急促,“我..我要去賀氏集團上班...”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賀氏集團,我不允許!”江北墨直接厲聲反對道,“陸沫夕,你是我江北墨的女朋友,前幾天我過生日的時候,你還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為什麽,為什麽才過去幾天,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你又是什麽時候認識了賀氏集團的人。”


    他吼的歇斯底裏,吼到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一刻陸沫夕才意識到,自己是重生的,而站在自己麵前的江北墨,隻是以前的江北墨。


    陸沫夕被江北墨這番話逼的流出了眼淚,心髒的地方真的快點痛的受不了了,就如同當初失去賀臻的那般撕痛一樣。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她伸出手來用力的推了一把江北墨,接著聲音顫抖道,“江北墨...對不起...以前答應你的事,這輩子可能真的做不到了,所以...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就算是重生又怎麽樣,上天依然再次給了她一個同樣的難題,兩個男人,最後依然還是要負了一個不是嘛。


    可是江北墨,上一世我負的人是賀臻,所以這一世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在丟下他了。


    江北墨聽到陸沫夕的話後,臉色霎時間變白,隨後沒有猶豫緊緊的抓住了陸沫夕的肩膀,“分手?為什麽要分手,陸沫夕,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就因為我不給你去賀氏集團,你就要跟我分手?還是說你心裏已經愛上了別人了。”


    愛上別人了?


    陸沫夕突然感覺到一陣的惶恐,曾經她以為自己不會愛上那個男人,可是最終那心如刀絞般的痛楚,早就證明了她愛上了那個男人。


    看著麵前的男人,陸沫夕苦笑道,“江北墨還是以前的江北墨,可是陸沫夕再也不是以前的陸沫夕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江北墨的整個心都涼了起來,他怒吼道“不..沫夕,你不可以這樣,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你怎麽可以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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