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逸是賀臻特指的私人醫生,兩人從小關係要好,賀何兩家更是世交,在何璟逸剛剛大學畢業那會,就被賀臻連哄帶騙的簽了一份如何賣身契約一般的合同。


    還是無限期的合約,何璟逸本人都沒有搞懂這是怎麽迴事,隻模糊的記得大學畢業那天,賀臻請他喝了一次酒,第二天醒來就看著桌子整整齊齊的,擺了這麽一份霸王條款的合同。


    而且還有他本人親自簽名,那一刻起何璟逸才發現被眼前這個男人下了一個套。


    從那以後,賀臻動不動就擺著自己那副冷冰冰的臭架子,要不是打不過這個男人,何璟逸早就想一巴掌怕死他算了。


    賀臻放下手中的玩物,抬頭,依然是一臉冰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身白卦的何璟逸道了句,“老子每個月都給你發工資,你就這態度接待老子?”


    何璟逸繼續忙著自己手上的動作,直接給了賀臻一個白眼,冷嗬一聲,“那是你欠我的,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我隻負責你的人身安全,怎麽,你來找我救命,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簡單的一句話就把賀臻咽的無話可說,他甚至還有點感覺這個男人說的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雖然賀臻來找何璟逸的次數很少,但是這兩人每次見麵似乎都能莫名其妙的的掐起來。


    賀臻眉頭緊皺,沒有說話,隻是雙眼以一種死亡凝視般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何璟逸。


    那冰冷的氣氛,讓站在一旁的瀟旭都忍不住大了一個哆嗦。


    “咳!”瀟旭下意識的咳嗽了一下,轉身恭恭敬敬的對著賀臻說了一句,“賀總,我去...外麵等您!”


    瀟旭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一看氣氛不對,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都不帶迴頭的那種。


    何璟逸低笑一聲對著賀臻說道,“你看你,都把你的小跟班嚇跑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記錄表,換上自己的衣服後,隨後轉身一本正經的對著賀臻問道,“言歸正傳,說吧,來找我什麽事!”


    何璟逸感覺賀臻根本就不是來看病的,瞧他那活蹦亂跳的樣子,怎麽都不像是一個身體不舒服的人。


    更何況要是這個男人真的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早就打電話給他讓他上門了,能親自過來,這樣的做法,可一點都不像白城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賀臻。


    賀臻身上略帶一些微微的酒氣,何璟逸感覺這個男人不是路過,就是沒事過來刷刷存在感。


    要不然他真的想不出這個男人為什麽會來找他。


    而賀臻今天確實也沒什麽心情在和何璟逸打諢下去,索性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他道,“來幫我看看,我左手的無名指上是不是起疹子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道白痕。”


    疹子?何璟逸有些驚訝,將自己的外套整理好後,直接拖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來,伸過來,我看看!”


    賀臻一臉無奈的伸出左手,無名指上那道深深的戒痕吸引著何璟逸,何璟逸輕皺眉頭冷嗬一聲說道,“你特麽逗我?,這明明就是戒痕好不好,戒指戴時間長了,都會有....戒....痕的...”


    何景逸一愣,可是賀臻根本就沒有結婚,更沒有帶戒指的習慣,這個戒痕是哪裏來的.....


    陸沫夕跌跌撞撞的找了好久,才找到賀臻那輛停在醫院門口的邁巴赫,而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原本明亮的夜空中,突然漫上一片陰暗的霧霾,淅淅瀝瀝的下雨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雖不是深秋,但是十月份的夜晚依然是十分的寒冷,冷的陸沫夕渾身是不是打了幾個寒顫。


    她矗立在那抹黑暗裏靜靜的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


    淩晨兩點,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從醫院的大廳裏走了出去,身邊一如既往的跟著特助瀟旭,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搭在自己的麵前,以一種漫不經心的狀態從上麵走了出來。


    “戒痕?”賀臻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要是不了解何璟逸的人,估計肯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庸醫。


    連這種沒人相信的謊話都特麽的能編的出來。


    賀臻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莫名泛出一股淡淡的冷笑,他才不會相信何璟逸的鬼話,他手腕上除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以外,再無其他的飾品,根本就沒有戴過什麽戒指。


    更何況,他又沒有結過婚,就算戴戒指也不會帶著無名指上。


    男人歎了一口氣,望著眼睛一片漆黑的夜晚,來的時候還是漫天星辰,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竟然會下起了小雨。


    瀟旭將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就在他為賀臻打開車門,賀臻剛想準備坐進車裏的時候,一個如瘋子一般的女人衝了出來。


    直接撲進賀臻的懷裏,那身上濕漉漉的雨水混雜著泥濘,瞬間將男人身上的那身高級西裝弄的肮髒不堪,隨後就是傳來一陣哭腔,“賀臻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我知道錯了,你的沫夕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還活著,這個男人真的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陸沫夕頓時滿心歡喜!


    而賀臻和蕭旭都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足足愣了好幾秒鍾後,蕭旭這才上前一把將陸沫夕從賀臻的身上拉開!


    瀟旭道,“抱歉,賀總!”


    作為他的特助,就是要第一時間幫他排除障礙,而剛剛瀟旭這次竟然和賀臻一起愣好久才反應過來!


    賀臻眉頭緊皺,眉與眉之間立即泛起一陣冰冷的寒意,在白城像陸沫夕這樣仰慕他的女人數不勝數,可是賀臻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點依然還有人跟著他!


    況且要是漂亮的女人就算了,可是看看眼前這位,一身病服上還帶著滿身的泥巴,頭發淩亂的讓人惡心!


    指不定是從哪個瘋人院裏剛剛跑出來的。


    賀臻看了一眼被弄髒的衣服,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陸沫夕,心裏頓時充滿了怒氣道,“哪個醫院跑出來的瘋女人,瀟旭,給我把她轟走!”


    重生前,陸沫夕故意的靠近這個男人,經過了兩個多月的相處,這個男人才慢慢的愛上自己。


    而重生後,她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難免會讓人無法接受。


    就像你一下子迴到十年前,跟你那位還沒從謀麵的愛人說一句,你是他的誰誰,難免會被當成神經病處理。


    陸沫夕理解這個男人現在對她的態度,她心裏現在想的是,隻要這個男人還活著就好,活著她就有希望重新迴到他的身邊。


    按照劇情,江北墨在2016年10月28日上午10點多的時候,也就是今天上午十點,那個男人就會對她說想讓她進入賀氏集團,讓她故意接近這個男人,然後拿到賀氏集團最核心的機密。


    對,事情就是這樣的,陸沫夕這樣想著。


    等到那個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接受這個男人的愛,再也不離開他,將上一世對他所有的愧疚,都補給他。


    瀟旭拉著陸沫夕的手臂迴道“是,賀總!”


    就在瀟旭不顧陸沫夕的掙紮,準備將這個女人扔出去時,陸沫夕直接喊了,“瀟旭,你放開我...!”


    此話一出賀臻以一種淩冽的目光朝著瀟旭的身上望去,“這女人你認識?”


    瀟旭則是一臉驚恐的搖了搖頭道,“賀總,我不認識!”


    要知道白城裏愛慕賀臻的人,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瀟旭的,而且瀟旭是他近段時間才從分公司調迴來的,就連賀氏集團員工,估計還有一半的人,依然叫不上瀟旭的名字!


    而這個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就在瀟旭和賀臻一臉茫然的時候,陸沫夕突然掙開了瀟旭的手,再一次闖進了賀臻的懷裏!


    這一次陸沫夕哭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想不起我,但是賀臻,以後你就會知道怎麽一迴事了,隻是現在求你別推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求求你,借我抱抱我好好,就一會...求求你...”


    能夠重新迴到這個男人的懷裏,這是陸沫夕上一世的遺願,這一世的夙願!


    老天似乎都在眷顧她,讓她可以得以重生,重新迴到他的身邊。


    她緊緊的抱著賀臻的身體,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擁抱著他,她不想鬆手,害怕一鬆手他就會再一次的離她而去。


    “賀臻,這輩子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不管怎麽我陸沫夕都不會在離開你...”


    聽著陸沫夕的話,賀臻的心裏突然如雷擊一般,整個心房緊跟著狠狠的揪了起來,他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可是為什麽心裏會有這麽強烈的感覺。


    男人的雙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腦海既然生出想要迴應她的想法,總有一種想要將懷裏的女人,以她同樣的方式將這個女人,緊緊的擁在懷裏的感覺。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一陣慌亂中,他竟然緊跟著紅了眼睛,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賀臻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懷裏的女人,任憑著這個女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自己。


    而站在一旁的瀟旭也是緊跟著處於一種驚慌失措的狀況,畢竟他的boss賀臻可不是那種隨便什麽人都可以近身的人。


    賀臻...陸沫夕微微的抬起頭,動了動嘴唇,隨後直接全身無力的滑落下去。


    因陸沫夕原本就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的來,身邊並沒有恢複好,而且還淋了雨,最後因為體力不支直接當著賀臻的麵暈了過去。


    就在他感覺陸沫夕的手,慢慢的從他身上滑落的時候,賀臻一把將快要跌在地上的女人抓進了自己的懷裏。


    “該死!!”


    看這懷裏一臉蒼白而又瘦小的女人,賀臻臉色肅然低吼一聲。


    他從不是那種會被這些無聊的事情影響到心情的人,可是賀臻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的心裏竟然夾雜了一絲莫名憤怒與心疼。


    瀟旭見狀即可上前,“賀總...這位小姐怎麽辦...”


    “去打電話攔住何景逸,我在醫院裏等他!”賀臻丟下一句話,隨後就抱著懷裏的女人,直接轉身再一次往醫院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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