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楊巔鼻青臉腫,說話也變得不利索起來,支支吾吾問道。


    一眼掃視了現場,發現在場的人全部都昏迷倒地,又出現了兩個戴著頭套的陌生人,難免不讓人警惕。


    “混沌雷!”


    噗嗤~


    小土不甘束手就擒,開始使出大招:放屁~


    頓時,一股雷霆被釋放出來,將陶老的枯槁的手彈開,它則借此間隙飛竄而出,滾到了楊巔麵前,就像是一個球一樣。


    陶老沒有繼續追擊或者出手,任由小土逃離擒拿,似乎並未打算進一步下手的意思。


    這一幕,更讓楊巔警惕。


    “收集欲望果實的人。”黑妹不鹹不淡地迴應道。


    “什麽欲望果實?”楊巔疑惑,


    “就是你本身呀!”


    “我?”


    “不錯,隻要不斷為果實提供養分,那麽你就是欲望果實。現在好了,你複蘇過來了,欲望果實沒有了。這你可有麻煩了。”


    “什麽麻煩?”


    “你看上麵。”


    黑妹麵色黝黑露潔白牙齒一笑,指向上麵,暗示他看過去,這時楊巔才發現上方漂浮著一個‘異物’。


    一張大網,不時從上麵如勾爪落下,在地麵上拖行著,像是鏟子在地裏搜刮著什麽東西。


    轉頭看向夥伴,他們昏迷不醒,頭上長出嫩芽,還未成熟的花蕾正含苞待放,通過細枝末節的分析,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欲望果實的花蕾,卻因為一些什麽原因,被強大的外力所中斷了。


    欲望,就像是病毒一樣,無孔不入,如果無法抵抗,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毀滅。


    將他們頭上的嫩芽一一拔除,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身上莫名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以楊巔的傷勢最為出彩,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讓人浮想聯翩。


    當所有人用訝異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楊巔抱怨地看著幽蘭,對此極度不滿。


    ‘叫醒人,用得著下這麽重的手嗎?’楊巔的表情,無時無刻不在表明著一個疑問。


    幽蘭也懶得解釋,仰頭,望天,跺腳腳。


    罪魁禍首的黑妹,心裏樂開了花,這種打人還不被人知道的快感,竟是如此痛快淋漓,人生還是第一次做著偷偷摸摸刺激的事情。


    隨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答案:他們進入了欲望之城的範圍了。


    同時,也知道剛才經曆了些什麽。


    而楊巔,因為經曆過了欲望考核,不管是自主的緣故還是被‘打’的緣故,反正他獲得了一種特別的東西,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會,在所有人消化接收到的信息之後,欲望風暴已經從他們身邊劃過,這種意誌的侵擾也就煙消雲散。


    晴朗的漫天星辰,展現在眾人麵前,明亮的星辰像是觸手可及一樣近在咫尺。


    “黑妹,你們在搞什麽?”


    沉吟片刻,像是蜘蛛一樣的人用‘蛛絲’從上麵落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個獨眼帶著鹿皮帽子的瘦子,樣子兇狠,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無惡不作的惡人。


    “啊?船長,我們下來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醒了,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都說,女人善於撒謊,果然不假。陶老又一次暗自揣度,卻默不作聲,對做護衛這件事,表現的盡心盡職,一絲不苟。


    “嗯?豈不是說…”


    獨眼船長一掃楊巔等人,最終落到了楊巔和幽蘭身上,常年捕獲欲望果實的他一眼就感應到,這兩人顯然是獲得了死神考核的資格。


    其他的人,應該是被什麽人給強行中斷了,以至於欲望果實無法結果。


    對於他們而言,一個人的生命,遠遠無法比擬一顆欲望之果,哪怕他知道欲望風暴下麵的人正在經受苦難,他也不會出手相助,隻是等待欲望果實的成熟,這樣就能從中獲利。


    被欲望徹底吞噬的人結出欲望果實,有兩個結果,一個這是死亡,另外一個就是變成意誌渙散的人,也就是俗稱的瘋子、傻子。


    還有一方麵,就是不被欲望侵蝕的人,可以擺脫這種罪惡之欲的就可以獲得死神考核資格;另外的就是像牙這類的人,被人強行解救的,不會出現什麽特殊的變化。


    死神的傳說,這種死神考核在每一個人身上都可能發生,並非什麽特別的。


    牙和小八等人的狀況,顯然是靜靜佇立在黑妹後麵的陶老所為,其氣定神閑的樣子高深莫測的樣子,讓楊巔感到壓抑,看起來普通如同一個普通老人。往往這類人最為恐怖。


    從他輕易抓住小土就令楊巔懷疑,有這個老頭在,楊巔並不擔心突然出現看著兇惡的獨眼能怎麽樣。


    事實證明,他這個想法是錯的…


    很快,他們就被綁了起來。


    除了黑妹和幽蘭,就連老人也被捆綁在桅杆之上。


    “前輩,你豈是如此之輩?怎甘受如此待遇?”楊巔被困得像粽子,如鹹魚一樣在陶老麵前不可置信的質問道。


    之所以這麽輕易被人捆了,是因為之前的內戰消耗了他們所有人的精力,另外也是獨眼船長太強了,三兩下就將他們給製服了。


    楊巔知道,這人是一名中階武士!


    武士和中階武士之間,相差一個境界,卻天差地遠,實力不可同日而語,就像淬體境和氣境,兩者存在天塹一樣的差距。


    於是,他們被輕鬆拿捏,讓楊巔意外的是,設想中實力不俗的陶老,竟然束手就擒!


    還承擔了看守欲望果實不力的罪責,被捆在桅杆上,和他們一起曬太陽。


    “老夫都不知你說什麽,無知小兒!”陶老一瞪眼,生悶氣扭過頭,對楊巔的激將法全然視而不見,看向還在織網的黑妹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嘴唇抖了抖,被氣得像是背過氣一樣翻了翻白眼。


    哪一個強者,甘願被一個比自己弱小的人像鹹魚一樣掛起來羞辱?


    “還是省點力氣吧!這個老頭看起來比我還弱。”牙在一旁附和道。蘭跟多了大眾,無恥的品質被激發了出來,直言不諱地點頭煽風點火道:“要敬老,你倆好像不大禮貌啊!”


    “可惜,要是我有實力,豈容他人囂張?”小八也在和他們一起起哄,囚徒一樣的他們,冷嘲熱諷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目的自然是像陶老出手,順帶解救一下他們。


    他們一個比一個猴精,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懷疑一開始將解救他們的就是陶老無疑,卻不料此時竟然和他們一樣被擒拿,明顯是藏拙了。


    同時,也能試探一下,他是何方神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樣被綁著還沒有行動,要麽就是有什麽目的,要麽是別有所圖,就像大象不會無緣無故閑的蛋痛去找螞蟻踩一樣。


    還在生悶氣的幽蘭見識過黑妹暴打楊巔的實力,也不解釋,就這麽沉默地和黑妹坐在一起,手裏忙著,實則是在搗亂,將漁網弄得亂七八糟。


    至於兩人為什麽有此待遇,全然是占了女性的便利,獨眼船長還算憐香惜玉,並未對二人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隻是被強行征用為廉價勞動力。


    當然,這和囚徒也沒有區別,隻是沒有被綁著的囚徒。


    相比之下,楊巔等人的待遇就不一樣了。


    比如現在,陶老在一群小屁孩的狂轟濫炸下,臉色鐵青,身體顫抖著。被一群臭小子氣得不輕,全身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感覺。


    “來,說說,你們是什麽人?”


    主場的獨眼船長,這會環抱著胸來到他們麵前,靠在舷上卷著腳耍帥,漫不經心老神在在開始審判對他而言猶如砧板上魚肉的囚徒們。


    “我們隻是想要進欲望之城,不幸被欲望風暴侵蝕,船長大人可否行個方便?”楊巔也放棄了抵抗,用迂迴戰術讓自己變得看起來弱小一些,希望得到一點憐憫,讓這位獨眼大發慈悲。


    聞言,獨眼船長噗嗤一笑,轉而大聲笑出來:“哈哈…咳咳,笑死人,就你們?進去送死嗎?還是進去賣身?”


    說完,這一艘熱氣球一樣的船艇上共四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是嘲弄這些少年的無知,嘲笑這些人的膽大妄為。


    就連他們,都隻能在外圍活動,這些少年實力還不如他們,竟然還這麽不知所謂地要闖欲望之城。


    要知道,獨眼船長之所以獨眼,隻是在外圍被弄瞎而獨眼的。


    欲望之城,是罪惡之源,人性會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我們找人。”楊巔補充道。


    “何人?”船長追問。


    楊巔想了一想,覺得現在的處境不宜隱瞞,如實迴道:“式神!”


    獨眼船長瞳孔一縮,疑惑問道:“這位在欲望之城嗎?”


    式神確實在欲望之城,卻不為人知,知道的人,都是與他相熟或者信任的人,比如祭司,或者死對頭加好友的墨道子。


    獨眼船長將信將疑,畢竟式神的名號可不小,能被封號為神一樣的人,本身就是一種震懾四方的代名詞。


    “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話?”獨眼船長最後質疑問道。


    楊巔麵露喜色,覺得如此一來有戲。即刻說道:“我有信物,你解開我,拿給你看。”


    很快,一封墨道子給他的玉簡就被獨眼船長拿在手上,仔細觀摩,似乎想要從中看到些什麽,不過墨道子的手段,豈非那麽容易可以被識破?


    看了許久,臉色憋成了豬肝色,將玉簡還給楊巔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跟我迴罪惡島,至於你們能否進欲望之城,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玉簡的看不明白,讓他信了楊巔的話,未知的東西,本就讓人畏懼而不敢輕舉妄動。


    “罪惡島什麽地方?這個名字有點陰森啊!”小八貼在楊巔耳朵,聲音唯唯諾諾哆嗦著道。


    楊巔聳了聳肩,想起墨道子描述的地方,道:“惡人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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