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麽大事。”說話也沒耽擱黎燼淵上下其手。


    他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啄,親完了才啞聲解釋:“沈昱舟散盡家財,請我幫忙找他小侄女,和收複沈家以前的舊產業。”


    “散盡家財?”


    沈家,周小溪聽人提過,但知道的不多。


    沈昱舟,她還熟悉些,不知道怎麽,忽然想到被收到衣帽間的珠寶,那是用海洋之星換的。


    一條項鏈,換了一箱子。


    “他想恢複沈家嗎?”


    這話問出來,周小溪連忙搖頭,“不對,他都散盡家財了,身體也不好,怎麽可能還有錢恢複沈家?”


    黎燼淵有點委屈,看著她眼中帶著一抹幽怨,“溪溪,這種時候,你居然在想陌生人。”


    周小溪:“……”


    陌生?


    沈……昱舟,怎麽也是認識人吧?


    愣神的功夫,男人如火一般的滾燙的吻又落下來,說出的話悶悶的,斷斷續續的,“溪溪,不許想別人,隻能想我,親我。”


    周小溪被纏著迴吻他,漸漸的杏眸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濕漉漉的,眼尾泛著潮紅。


    男人翻了個身把女孩抱到身上,抬起臉,他繾綣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愛意。


    就在他的吻要落下的時候,不知道被壓到哪裏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艸……”


    黎燼淵怎麽也沒想到,還有人給他打電話。


    這會箭在弦上,卻再一次被打擾,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周小溪沒忍住笑出聲來,小臉上染著紅暈,一看就是在幸災樂禍。


    男人咬了咬牙,把人溫柔的塞迴被窩,才去找手機。


    拿到手機他沒第一時間去接電話,而是自己跟著躺進被窩,把人牢牢的抱進懷裏,摸著女孩柔嫩的皮膚,之後才接,“你最好有事。”


    林軒被這凍死人的聲音嚇一個激靈,聲音也小了兩個度,“燼爺,沈先生的視頻太糊了,根本沒辦法看清人臉。”


    “我試著恢複了一下,不行,恢複不了一點。”


    “跟我說什麽,告訴沈昱舟去。”


    林軒還沒說話,就聽到聽筒裏麵那凍死人的聲音再一次說道:“沒事別再打電話。”


    接著手機就沒動靜了,林軒看了下手機屏幕,電話已經被掛斷。


    他苦著臉,給沈昱舟打電話問他還有沒有別的視頻。


    臥室裏,周小溪根本忍不住笑,越看黎燼淵那張黑如鍋底的俊臉,越想笑。


    看他接完電話了,她也就不忍著了,哈哈笑出聲來。


    黎燼淵也是無奈,但看到她的笑臉,內心被打攪了好事的鬱悶漸漸散去,心情好起來。


    罷了,被打擾就被打擾吧!


    能讓溪溪笑的這麽開心,也不算白白被打擾。


    瞟了眼某處不受控製的地方,他果斷拿起手機關機。


    不關機不行啊!


    要是再被打擾一次,他得瘋。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雪花,漫長的夜在濃烈的愛意中悄然過去。


    天快亮時,浴室內斷斷續續的水聲停下。


    男人抱著昏睡著軟成一團的人上床睡覺。


    ……


    次日,周小溪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男人已經起床了.


    她扶著腰坐起身,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八點多了。


    想到9九點還有課,她顧不得渾身酸疼的身體,抓起扔在床邊的睡袍披上,就想掀開被子下床。


    恰好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黎燼淵走進來,“醒了?”


    周小溪不想搭理他,自顧自的穿鞋下床。


    隻是,到底低估了自己,她根本站不穩。


    腿軟的和麵條似的,剛起來就跌了下去。


    男人本就朝著她走來,這會看到她要摔了,他邁著大步飛快的跑過來接住她,“給你請假了,不用著急起來。”


    黎燼淵把她抱進懷裏,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對不起,昨天沒收住。”


    “寶貝兒,不生氣好不好?今晚不會了。”


    還今晚?


    做夢都不行。


    周小溪繃著一張小臉,聞言,張嘴咬住他頸側的軟肉。


    力度不是特別大,但也不是那種輕飄飄的親吻。


    黎燼淵悶哼了一聲。


    周小溪控製了力度,但在聽到他的悶哼聲後,還是怕會咬出血,立刻鬆開了。


    她看了一眼咬的地方,沒出血,齒痕有一點深,兩三天也就消下去了。


    她冷哼,指著齒痕告訴他:“這是懲罰。”


    齒痕在頸側,下頜線的下麵,衣服遮不住。


    黎燼淵抬手摸了摸,按住小姑娘的頭,微微側了側頭,把脖子往她麵前送,“解氣了嗎?沒解氣再讓你咬兩口。”


    周小溪推他的臉,整個人懨懨的,說話的語氣軟了許多,“累,不想動。”


    黎燼淵也意識到昨天把人折騰的狠了,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的臉,“給你放水,去泡一會兒好不好?解乏的。”


    “嗯。”


    放完水,把人抱進浴缸裏泡著。


    怕她睡著,黎燼淵一直也沒管離開,乖乖的在旁邊守著。


    泡完澡,洗漱完,又把人抱迴到床上,哄著人喝了大半杯熱牛奶:“忍兩分鍾,等給你吹完頭發再睡。”


    迴答他的是小姑娘迷蒙的應答。


    黎燼淵去拿吹風機,迴來時,周小溪已經睡著了。


    巴掌大的小臉白裏透紅,眉眼舒展,唿吸清淺,乖的叫人心疼。


    黎燼淵找到遙控器,拉上一半薄紗窗簾,遮住次刺眼的陽光。


    ……


    廣城。


    逼仄的家屬樓。


    “小英,你下班也太晚了?”


    看周小英迴來,婆婆李文娟從沙發上站起來,“天都黑了,趕緊做飯。”


    旁邊的孫誌柳笑著走到門口,接過她提著的菜,“嫂子,你別在意媽的話。”


    “她想給你們做飯,但看家裏沒有菜,才沒做,她著急,怕你們迴來餓著。”


    周小英扯出個笑,“我去做飯。”


    把包放下就去廚房了。


    李文娟揉著餓扁的肚子,罵罵咧咧的和女兒吐槽:“每天買那麽點菜,就夠一頓的,掙錢了還那麽摳?”


    “明知道我們剛來,對這裏不熟,也不說帶我們出去在附近逛逛,買點好吃的菜。”


    孫誌柳怕聲音傳到廚房被聽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警告:“媽,小點聲。”


    “我又沒說錯,你說,咱們村裏,有哪家兒媳婦是這樣的,對婆婆愛搭不理的。”


    李文娟說話聲音小了些,“你哥也不管,說不定啥時候就爬到我腦袋頂上拉屎了。”


    “你忘了我們過來的目的了?”孫誌柳往前湊了湊,“她還有用呢,你對她好點。”


    周小英做了三菜一湯,母女兩個誰也沒去廚房幫忙。


    六點多,孫誌強下班迴來,四人圍著小茶幾吃飯。


    看著桌子上的三個菜,李文娟挑挑揀揀,“這一點肉都沒有,怎麽吃?”


    “你們兩個一個月掙八九千,連點肉都不買?”


    說著她看向周小英,“我兒子掙的錢呢?你都藏起來了,還是又偷偷補貼娘家了?”


    “沒有。”雲淡風輕的說完,周小英繼續吃飯。


    李文娟卻不樂意了,滿臉心疼的樣子看著兒子孫誌強,“誌強,你媳婦平時就給你這個?”


    “你那麽辛苦的出去幹活,她連點肉都不給你吃?”


    “沒有啊!每周都會吃點肉的。”孫誌強滿腦子都是上個月新來的廠花江美的笑臉,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李文娟轉頭問周小英,“什麽時候那麽窮了?吃肉還得挑日子?”


    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伸手要錢:“你把錢給我,明天我去買肉,做好吃的。”


    怕周小英不給,又說:“你不吃肉,誌強還得吃呢?他幹活累,就得多吃點好的。”


    周小英放下筷子,拿了包過來,把留在包裏一個月的買菜錢都拿了出來,“這是這個月剩下的夥食費,從明天開始,都給您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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