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什麽時候輪到你說結束我們的關係了?”


    黎燼淵神色冷峻,漆黑如深淵一樣的眸子盯著周小溪,仿佛要把她拖進地獄一樣,“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都逃脫不掉。”


    “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邊。”


    他大步上前,扣住周小溪的後腦,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男人炙熱的氣息中含著濃重的尼古丁味道,周小溪掙紮的往後退,卻根本掙脫不開,“黎燼淵,你,放開我。”


    借著她說話的空隙,黎燼淵的唇舌靈活的探進她的唇齒之間。


    周小溪被氣急了,她唇齒用力,狠狠的咬在他舌頭上。


    “嘶。”


    隻是,她判斷錯了,盡管舌頭被咬到出血,黎燼淵還是沒放過她。


    口中充斥著濃厚的鐵鏽味,不知怎麽迴事,剛剛和黎燼淵據理力爭時沒掉的眼淚,現在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落。


    感受到臉上溫熱的眼淚,黎燼淵才放開她,他拇指抹了抹周小溪帶著血跡的唇角,“隻是親一下,哭什麽?”


    周小溪一言不發,抱著肩膀往後退。


    男人步步緊逼,伸手想要去抱她:“我的問題,我試著改,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為什麽一定是我?我們注定沒有結果,何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呢?還是就此分開吧。”


    說罷,周小溪提著自己的書包下樓。


    她什麽東西都沒拿,隻拿了自己的書包。


    隨即,黎燼淵追了出去。


    他在別墅門口追上她,“你不想看見我,那我走就是了。”


    他把周小溪拉進別墅,關上門自己轉身走了。


    王阿姨聽到動靜出來看,偌大的一樓客廳,隻剩周小溪自己了。


    她搖搖頭,又迴了自己房間。


    打定主意要離開這裏,周小溪上樓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件黎燼淵買的東西都沒帶,隻把當初過來時,她自己的東西帶走了。


    好在,學校那邊已經辦好了。


    明天,她可以帶著東西拿著借讀信,直接去學校報到。


    一夜沒睡。


    第二天,很早周小溪就叫車走了。


    到學校門口,還不到九點,但是學校大門已經開了。


    拿著借讀信,她進了學校,按照指示去教學樓找楚溪然,辦手續。


    手續都弄完,大半個上午過去了。


    不想吃飯也不想動,周小溪索性在宿舍的床上躲懶。


    直到中午十二點多,潘玉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說熱搜已經撤了,澄清聲明也發了,她從床上坐起來,“誰做的?”


    “我不知道是誰啊?易助通知我的時候,我還在查酒店的監控呢?”


    不是潘玉。


    易助打電話告訴她的,易助說的是易銘。


    周小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是黎燼淵叫人做的。


    她沉默片刻,告訴潘玉,“今天開始,你迴原來的崗位上班吧!“


    “為什麽?”潘玉疑惑:“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要辭退我?”


    “我要開學了,以後用不到助理了。”


    “啊?”潘玉還在疑惑,這邊,周小溪卻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日子,再也不用迎合誰過日子,她隻要認真學習,努力拍戲就好了。


    放棄了師範大學,等於堵死了退路,明年的高考和藝考,周小溪都要拿下,才能真正的進入戲劇學院。


    柏林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掛斷電話,易銘上前一步迴話:“燼爺,都處理好了。”


    放下簽字筆,黎燼淵抬頭,“沒說是我叫人做的吧?”


    “沒有,我發消息叮囑潘玉了,讓她說是洛少做的。”


    “熱搜呢?澄清聲明發了嗎?”


    “半小時前發的,現在各大營銷號應該已經轉載完了。”


    “嗯。”


    “您沒什麽事,我就出去了。”易銘忍住想要打哈欠的衝動,轉身就想往門口走。


    他腳步剛抬起來,就又被叫住了,“等等。”


    在心裏悲催的探口氣,它放下步子,“燼爺,您還有什麽事?”


    “你說,我霸道嗎?”


    盯著易銘的臉,黎燼淵說:“說說,你對霸道怎麽理解?”


    打工人易銘心裏嗬嗬。


    霸道?


    挺好一個詞。


    和燼爺放在一起,那威力才是真的大。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呀!


    在大腦裏麵過了好幾遍措辭,這話,易銘到底沒說。


    吭吭唧唧半天,才說出一句:“霸道,應該分做什麽事吧?”


    想了想,黎燼淵問:“要是不顧慮對方的想法,直接幫她做決定呢?”


    “這……不太好吧!”


    易銘蹙眉,“萬一,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不想這麽做呢?”


    “對她好也不行嗎?”黎燼淵不死心的繼續問,“比如給對方買衣服,帶她出去吃飯……諸如此類的。”


    “當然了,這個得看個人的意願和喜好,萬一她不喜歡你買的衣服,和你帶她吃的飯呢!”


    “人和人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的。大家的喜好也不一樣。不是說你喜歡的東西,她就非要跟著你喜歡。”


    “要是強迫他跟你一樣的喜好,那就是折磨了。”


    “那樣是不會開心的。”


    黎燼淵擺手示意易銘出去,他自己坐在辦公椅子上開始反思。


    從小到大,他的家庭都是破碎的。


    沒人告訴他怎麽和女人相處。


    長這麽大,黎燼淵都是一個人長大的。他不知道什麽是男女之情,自然也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女人好。


    今天易銘說的話,加上昨天周小溪的據理力爭,黎燼淵覺得自己已經明白很多了。


    想迴去跟周小溪談談,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還沒實施行動,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敲響了。


    “進來。”


    潘玉推門進來,第一句話是:“燼爺,小溪不讓我跟著她了。”


    “為什麽?”黎燼淵擰眉,“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剛剛在電話裏說的,她說讓我迴原來的崗位上班。別的什麽也沒說,就掛了。”


    “你說什麽了?”


    “我說熱搜撤了,澄清聲明發了,沒事了。”


    黎燼淵的語氣沉下來,“你告訴她,是我叫人去做的這些的了。”


    “沒有。”


    潘玉搖頭,“我什麽都沒說。”


    黎燼淵冷哼,“那小姑娘聰明,你不說,她也能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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