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謙愣了愣神,突然反應過來他快奔三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依舊年輕的沈清皖,她才20出頭。


    他比她整整大了十歲。


    喬懷謙活了這麽久以來,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眼底流露出了自卑。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和勇氣。


    “我……願不願意嫁給你?”


    喬懷謙也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麽事,突然就聽到周圍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周圍傳來的陣陣笑聲將他從沉思中拉迴到現實世界裏來,他低頭看向懷中的沈清皖時,發現她也被周圍的氛圍所感染,發出了清脆悅耳的笑聲。


    王小青不知道什麽時候單膝跪了下去,他剛剛應該說了好大一段話了,他的臉上都是淚痕。


    喬懷謙都沒注意到。


    王小青太緊張了,關鍵時刻嘴瓢了,飛繆被逗得笑個不停。


    “王小青,你幹嘛呢?怎麽關鍵時候掉鏈子!”


    秦碾也被逗得笑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鵝叫聲,他笑得前仰後合,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甚至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此時的他,手上還緊緊抱著小寶。小寶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了,眨著大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秦碾。


    林慕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緊。她生怕秦碾會因為笑得太厲害而失手將小寶摔在地上,她來不及多想,慌忙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從秦碾懷中接過小寶。


    “我都害怕你把小寶給摔了。”


    林慕低頭哄著小寶。


    小寶一看到媽媽就高興的晃了晃小手。


    秦碾笑得肚子疼,他捂著肚子,手搭在林慕的肩膀上。


    “王小青這傻子,真他媽的笑死我了。”


    林慕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眼裏也沒什麽情緒。


    對上林慕的視線,秦碾的笑意一僵,方才還笑得歡,現在頓時收迴了笑容。


    “怎……麽了?”


    “兩次結婚。”


    林慕冷淡的盯著他。


    “然後呢?”


    秦碾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讓她生氣了,他還有些不安。


    “你都沒有和我求過婚。”


    秦碾臉上的表情一僵,這幾個字重重的戳在了他的心髒處。


    林慕說完,也沒再看他,低頭看向了小寶。


    看到聶尋真被求婚,說實話,林慕心裏還是挺羨慕的。


    她結了兩次婚,對象都是同一個人,但兩次都是匆匆的就結了婚了,沒有求婚,沒有婚禮。


    看著林慕略微失望的表情,秦碾的眼眸底部,湧動著深沉的自責之情。他的內心充滿了懊悔和愧疚,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重壓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他清楚地意識到,是自己讓她受了委屈。


    在聽到王小青準備籌備求婚的時候,他也在著手準備了,求婚,婚禮,他都會給她。


    現在還在準備的階段。


    秦碾想說些什麽,周圍突然發出一陣喊叫聲。


    “臥槽!”


    “牛!”


    秦碾和林慕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


    聶尋真無名指處戴上了戒指,王小青還跪在地上,但聶尋真已經雙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彎下了腰。


    兩人熱吻。


    看著這麽熱烈的場麵,林慕眼神有些恍惚。


    在以前的日子裏,她的生活始終被束縛著,宛如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無法自由翱翔。


    如今目睹如此激情澎湃、熱烈似火的行為舉止,她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豔羨之情。那是一種對自由和真實情感的渴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絲明亮的曙光,卻又遙不可及。


    腰間突然被身後的男人攬緊,林慕一顫,側頭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秦碾低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


    “對不起。”


    嗓音帶著濃鬱的悔恨。


    林慕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她也不是很想說那些掃興的話了,她背靠在秦碾懷裏,笑了笑。


    ……


    “誒,你還記得你怎麽和我求婚的嗎?”


    菲兒手肘輕輕戳了戳飛繆的小腹。


    想起那場景,飛繆都有些尷尬。


    他也沒有比王小青好到哪裏去,他雖然沒嘴瓢,但也是緊張,原本的單膝跪地也變成雙膝跪地。


    跟跪祖宗一樣。


    但仔細想想,她確實是他的小祖宗。


    “忘記了。”


    飛繆嘴硬,站在菲兒身後,雙手攬著她的腰間,不讓她看到自己尷尬的表情。


    菲兒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上的疤痕。


    “那你還笑人家,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飛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大手摸著她的小腹。


    “到這個時候誰都緊張。”


    菲兒笑眯眯的,也沒再說話,她的雙手覆蓋在飛繆的雙手上。


    彼此的雙手,隔著肚皮撫摸著腹中的寶寶。


    幸福溢於言表。


    ……


    “別羨慕,你也會有的。”


    何岸握緊了以安的手,他牽起,在她手背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以安有些不好意思,她撇了撇嘴巴。


    “誰羨慕了。”


    何岸低聲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


    “過完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學校了。”


    以安一愣。


    “你不用上課嗎?”


    何岸還在複讀。


    “不用,我被提前錄取了。”


    聞言,以安表情有些複雜,以他的成績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大學的,但非要跟著她去上普通的一本學校。


    知道以安在想些什麽,何岸曲起手指,手指輕輕的在她腦袋上敲了敲。


    “又在亂想什麽?”


    以安勉強的笑了笑。


    “沒什麽。”


    何岸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攢夠了錢,在學校那邊開了家公司。所以我去那邊不僅僅是上學,還要忙著工作呢,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而且我不想咱們異地戀。去哪個學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都是一個短暫的停留點而已。以我的能力,無論我在哪個學校,我都能拿最好,你信不信?”


    語氣狂妄又不謙虛,但是以安卻莫名的很相信他。


    高二高三,以安都和他在一班。


    兩人在班裏話都很少,所以幾乎沒怎麽說過話。


    高二的時候,以安對他的印象就是不愛說話的書呆子。


    何岸高二的時候就喜歡戴著一個黑框眼鏡,埋頭學習。


    然而就在高三那一年,他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摘下了那副沉重無比的黑框眼鏡,仿佛擺脫了束縛一般。與此同時,他原本那厚重得如同蘑菇雲般的發型,也被剪成了時尚潮流的碎蓋樣式。再加上他那清秀脫俗的麵龐,整個人看起來簡直驚豔不已。


    這樣的改變讓他瞬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無論是在校園裏還是在社交場合中,都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和視線。


    原本以安也沒怎麽注意過他,就是有一次調座位,他坐在她的後桌。


    在某一次迴頭的時候,以安突然對上了他含著笑意看著自己寵溺的視線。


    何岸也沒有意識到以安會突然轉身,對上視線的下一秒,何岸瞬間紅了臉,耳根也變得通紅,他狼狽的低下了頭。


    以安也是紅了臉龐。


    從那一刻開始,兩人之間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曖昧磁場。


    突然很好奇何岸是怎麽喜歡上自己的,以安看向了何岸。


    何岸挑了挑眉。


    “怎麽了?”


    “我想問問,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啊?”


    以安抱住了他的手臂,有些興奮的詢問。


    什麽時候?何岸思緒頓時被抽迴高二的那個下午。


    說起來,他應該是對她一見鍾情。


    就那天傍晚去上晚自習的時候,偶然經過學校的的園林。


    剛好碰上了以安在哭著,埋葬著一個小鳥。


    像是被發現,她壓抑著哭聲。


    那時候何岸也是覺得她莫名其妙,因為一個鳥哭成這副模樣。


    後來才知道這隻鳥,她養了很久,那隻鳥被摔死了。


    又看到她哭得打起了哭嗝,還哭出了鼻涕泡。


    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何岸也忍不住被逗得笑出聲。


    不知不覺,他才發覺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很久。


    因為這個事情,後來他的視線也忍不住在她身上逗留。


    在教室裏的她溫溫柔柔的,和他一樣不愛說話,一個勁兒的埋頭學習。


    和那天看她狼狽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後來,注意力漸漸的放在她身上放得多了,在某一天,突然發覺,他原來是喜歡上她了。


    何岸看著以安笑而不語,要是真的讓她知道,她真的注意形象,要是因為她知道,是因為他看到她哭出了鼻涕泡就喜歡上她了。


    她指不定會尷尬死。


    以安心一咯噔。


    “怎麽了?”


    何岸搖了搖頭。


    “沒什麽。”


    “你為什麽不迴答我的問題?”


    “不說。”


    何岸失笑著把她攬進懷裏。


    “鼻涕蟲。”


    “你才鼻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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