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兒提供的信息量太大,唐果果許久沒能消化,站在旁邊聽唐果果心聲的姚景川和姚景夜也是聽著一知半解。


    現在唯一肯定的是,花知縣死了,現在是別人控製花知縣的身體。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是花知縣是別人易容的。


    這麽說來,就能說明花知縣為何整個人突變。


    其實,想要證明花知縣不是本人,很好證明。


    花知縣總有親戚朋友,隻要找到他們就能證明一切,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若花知縣為人正直,又是可造之材,讓他頂替花知縣的身份辦事也不是不可。


    唐果果則在想,林莊主,本以為娘親和張玉研究出克製的東西,沒想到這人還在作亂,不過,想到時間,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此,對這人並不是太擔心。


    她更為在意的是花知縣。


    花知縣是一個穿著紫色袍子的人。


    她的印象中似乎有這麽一個人,隻是她 想不起這人是誰。


    “果兒,你沒事吧?”姚景川許久沒聽到她的心聲,開口問。


    唐果果抬頭看向姚景川,說,“我有一個朋友,她說花知縣死了,他現在是一個穿著習慣穿著紫色袍子的人假扮的。”


    “嗯,花知縣除了穿著官服外,他在家一直穿著紫色的衣服。”


    這時, 姚景川的人匆忙來報,說張銘死了。


    在他們去的前一刻被人殺了。


    姚景川本來隻是想要知道些什麽,就被人滅口了,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他的計劃。


    想了想,看向姚景夜,姚景夜頓時氣的扭頭,大步走到門口,張開門,用力一甩,隨著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隨之門倒在地上。


    “姚景川,我告你,別欺人大甚!”姚景夜氣的雙眼冒火。


    姚景川還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三弟,你過分了。”


    “過分,我怎麽過分了?這些年你對我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裏是江南,若是在江南發生點什麽,這也說不準。?


    “嗬!”姚景川冷笑,“三弟心不小啊,想要取代本宮?”


    “怎麽?怕了?”


    姚景川沒說話,直接衝著姚景夜動手,姚景夜也發了狠,兩人直接打起來。


    周圍被他們波及。


    唐果果知道他們在演戲,本來不當迴事,在看到他們破壞力這麽大,以書房為中心,唐果果見情景不對,連忙跳窗逃離。


    隨之而來的是,整個書房的屋頂被掀翻了,旁邊的大樹也沒有幸免,周圍一片狼藉,隨著翻滾的塵土,隻看到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姚景川的人和姚景夜的人看到這動靜,一個個到來,隨時來一場廝殺。


    唐果果看著兩方人馬,都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的樣子,連她看著都不覺得是演戲,更像是積攢了多年的仇怨,在今天來個終結。


    過了一陣,姚景夜狼狽的掉在地上, 姚景夜的人想要和姚景川的人來個魚死網破,隨著姚景夜吐出一口黑血昏迷過去,姚景川以姚景夜的性命相逼,將姚景夜和他的人全都押入地牢。


    在這場混亂中,姚景夜的人太多,被押著進地牢的時候,有人趁亂逃走。


    唐果果全程看著一切,一句話沒說,後來還被姚景川以一句‘這不是女人該待的地方’,將她打發走了。


    唐果果什麽沒說,隻是一副受傷的樣子。


    姚景川看到心裏不忍,可她必須忍著。


    隻因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 。


    心想冷酷起來的姚景川,將他的高冷無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別人看來,傲嬌的唐果果似乎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落寞,一路失望的迴到屋裏,一句話不說,縮著身子躺在軟榻上。


    春柳不知為何好端端的變成這樣,對此很是擔心,又無可奈何。


    何月兒著急的在旁邊飄來飄去,後來湊到唐果果跟前。


    (果果,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果果,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會難過的。)


    何月兒說著說著,自己嗚嗚的哭起來。


    唐果果一直在醞釀情緒,給別人表現出一副受不了打擊的樣子,奈何何月兒的哭聲抑揚頓挫,所有醞釀的情緒都被她擊潰了。


    開始還能忍著,後來幹脆看準了何月兒的位置,一巴掌閃過去,何月兒被打出去,連帶著哭聲也沒有了。


    春柳看到太子妃這樣,更是擔心。


    小心湊到跟前,“太子妃娘娘,小心氣壞了身子。”


    唐果果看向春柳,她信任春柳,這件事她不知道的好,什麽話沒說,隻是重重歎口氣。


    春柳一看有戲,繼續勸著。


    “奴婢原來聽說太子殿下少年老成,做事嚴謹,您小的時候幾次故意躲開太子,也許就是因為她太過嚴厲。”


    “你還記得。”說起過往,唐果果情緒得到合理的緩解。


    總是繃著一張臉,她也繃不住啊!


    關鍵是,就算姚景川真這樣對待自己,她不會虧待自己,直接抬腳走人,老死不相往來。


    可,她知道姚景川是在演戲,自己還必須配合。


    “奴婢聽陳嬤嬤說,太子妃娘娘離開的這些年,太子整日過於嚴肅,身邊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後來太子妃到來,才有宮女伺候,不過這些宮女都在太子妃周圍,太子身邊一個宮女都沒有,可見太子妃娘娘對太子是不同的。”


    “是嗎?”


    春柳立刻點頭。


    “我記得太子對胡姬不同。”


    胡姬?


    春柳想到了那個死了的胡姬,她努力將較勁腦汁,“定是因為胡姬為太子妃娘娘做及笄禮的羽裳衣的緣故。”


    唐果果差點忘了這件事,看春柳這麽努力的樣子,不再讓她擔心,適時鬆口。


    “如果有一天,姚景川真的對我厭棄了,你可願意跟我一同離開。”


    春柳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一輩子伺候在小姐身邊。”


    唐果果摸著她的腦袋,“好了,起來吧,心情不好,應該吃些東西,你去多準備一些,別讓人看出端倪。”


    春柳這迴是真的放心了。


    她跟在太子妃身邊多年,又經過陳嬤嬤的指導,這件事不需要說,她也能做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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