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妃為防止皇上亂來,愣是以吃飯為由霸占著唐果果。


    好在,皇上真的很忙,沒過來蹭飯,晨妃放心許多。


    唐果果覺得晨妃很是奇怪,奈何晨妃這次到來,沒帶身邊人,她不知情,想問,看晨妃緊張的樣子不好說什麽。


    飯後,兩人一起看話本、喝茶、吃點心,有人陪著,還是無聲的,這種感覺很好,和春柳陪著的方式不同,唐果果願意和晨妃相處。


    等她困了,想要睡覺的時候,晨妃還不走。


    這就有些為難了。


    總不能兩人一起睡吧?


    她從懂事開始就不和娘親睡在一起。


    再說,晨妃也不是娘親,可以當成朋友相處,也不能這樣粘人。


    不曾想,晨妃就是這麽想的,什麽不說,走到床上,脫衣躺下,然後拍拍床的外側。


    “果果,睡吧!”


    唐果果幾次張嘴,說不出一句完整拒絕的話。


    “晨妃娘娘,我還不困,你先睡!”不能將人趕走,睡在一起,她又感覺渾身不自在,隻能繼續窩在軟榻上休息。


    “你還是叫我顧姨吧!”


    “好,顧姨在這睡,可有什麽不習慣的,要不然我讓春柳......”


    “不用,很好。”晨妃看出唐果果的排斥,為了保護她,硬著頭皮躺著。


    開始還在想著,她在這裏,皇上總不能來撬牆角吧?


    心裏想著,睡了一天的她,很快再次睡著了。


    唐果果看完話本,抬頭看到已經睡著的晨妃,無奈歎口氣。


    春柳聽到屋內的歎氣聲,端著宵夜走來。


    “太子妃娘娘——”春柳說著看向晨妃,很是無奈。


    人家身份在,她身為奴婢,不能說什麽,她心疼為太子妃娘娘 。


    “沒事,讓她睡著吧!”她放下話本,起身往外走。


    春柳連忙拿著披風跟在後麵,來到院中,將披風披在唐果果身上。


    唐果果仰頭看著圓月,“你說,他現在在哪?”


    “太子妃娘娘,其實.......”春柳猶豫她曾經看到的要不要說出來。


    唐果果扭頭看她。


    “那天太子妃娘娘喝醉酒迴來,奴婢見那人身影有些眼熟,可能那人是......”


    “川哥哥?”唐果果心口怦怦直跳。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她曾想過自己是怎麽迴來的,開始以為是晨妃安排人送迴來的,後來確定不是晨妃,她當時沒有多想,看春柳的表情,似乎是自己想的那樣。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張新自然知情,為何他說沒有任何消息?


    心裏各種猜測,看到春柳點頭,她覺得自己被人欺騙了。


    春柳看到唐果果這樣,有些惴惴不安,她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唐果果想到一種可能,還不太確定,試過之後才知道。


    她先是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再低頭時,眼底一片黯淡,隨之而來的長長的歎氣。


    “春柳啊,你說他什麽時候能迴來?”


    春柳,“......”


    “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若是他在的話,我就不會這麽累!”


    “太子妃娘娘——”春柳知道太子妃要做什麽,她能做的就是配合。


    “嚴寬受傷,這件事本和我沒有關係,胡家死了人,和我也沒有關係,可這些都是他們在表明心思之後,我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關。”想要引出姚景川,隻能下猛藥。


    “來到江南之後,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更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在京城,認識的人也不多,也沒有人說話。


    “現在爹爹去了邊疆,娘親也走了,又隻剩下我一個人。”唐果果說著,低頭擦去不存在的眼淚。


    “太子妃娘娘——”春柳配合的略帶哭腔。


    “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唐果果故作堅強。


    “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道你惦記太子殿下,可您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您白天在眾人跟前一直硬撐著,奴婢都看在眼中,你若是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春麗說的情真意切,連唐果果都被這話感動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在外人看來是在哭泣,其實,唐果果是一直在憋著笑。


    春柳也看到了,她不能笑,繼續賣力表演,等到演不下去了,拉了一下唐果果的衣角,唐果果長長歎口氣,“你別說了。”


    “太子妃娘娘——”


    “去給我弄些酒來,今夜不醉不歸。”


    春柳還想勸著,看唐果果動怒的樣子,她嚇的連忙離開。


    唐果果等待的時候想著,等會兒不能喝太多,萬一真的醉了, 戲就白演了。


    很快,春柳送來一壺酒,還有些酒肴,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


    唐果果坐下後,春柳像模像樣的倒了半杯酒。


    “太子妃娘娘,喝酒傷身,你可不要喝醉了。”


    “沒事,隻是半杯酒而已,醉不了。”唐果果說著,端起酒杯發現不是酒,是水。


    有了春柳的配合,唐果果很快‘喝醉’了。


    春柳想將太子妃弄進屋裏,奈何沒有力氣,婭婭看到了想過來幫忙,被唐果果嫌棄的推開,春柳一個人,幾次差點將唐果果扶到地上,一直在暗處的姚景川再也控製不住,快速來到跟前,扶住險些要倒下的唐果果。


    太過緊張,沒想太多。


    等他抱著唐果果送進屋的時候, 唐果果的手忽然勾著他的脖子,姚景川也對上了她的目光,隻是一眼,他知道女人是故意的。


    春柳和婭婭立刻撤離,將空間留給需要的兩人。


    婭婭在靠近唐果果後,發現人醉了,身上沒有酒味,又有春柳的眼色,知道怎麽迴事,她便背叛了曾經的主子。


    唐果果勾著姚景川的脖子,踮起腳尖,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用這招,你打算什麽時候出來?”


    “本想還需要幾日,可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姚景川想她想的緊,本來是偷偷看一眼就走,這迴是真的走不了了,也不願意走了。


    姚景川抱著唐果果迫不及待的想要迴屋,剛走到門口,唐果果也在重逢的激動中恢複過來,附耳在姚景川身邊說了一句話,他明白過了,拐彎抱著唐果果去了別處。


    張新等人看到太子終於迴來,他可以好好睡覺,頓時感覺輕鬆。


    春柳衝張新行禮,“多謝張侍衛提點。”


    “客氣!”張新冒著腦門離開了。


    婭婭看看張新,再看看春柳,“他做什麽了?”


    “是張侍衛提醒我將太子妃的酒換成水。”


    婭婭聽到樂了。


    她不是第一個背叛太子的人,頓時感覺一片輕鬆,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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