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


    接到百姓報案,京兆尹捕頭趙大力立刻帶人前往。


    看到在一處民宅內,死了十五個女人,她們一個個都是妙齡年華,就這麽死了。


    趙大力覺得惋惜,麵上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經過一番查證,看這些人的死狀應該是被毒死的,可,他們的脖子上都有淚痕。


    為了確定真正的死因,立刻找來仵作陳老頭。


    陳老頭這人願意喝酒,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可他檢查的屍體,從來沒有誤判。


    陳老頭到來沒多久,京兆尹劉家瑞劉大人到來。


    這是他上任以來第一個案子,必須謹慎。


    到來之後,隻看了一眼,瞬間臉色發白。


    隻因為他認出其中一人是中秋獻舞的舞姬,她怎麽死了?


    記得中秋那天,舞姬惹怒皇上,皇上讓皇後嚴查,這才兩天的時間,人就死了?


    “劉大人,你怎麽了?”趙大力見劉家瑞這樣,心裏感歎,劉家瑞表麵功夫還行,到了關鍵時候,就是不如原來的張榮張大人。


    可惜了,張榮那麽好的一個人,死了。


    劉家瑞拉著趙大力到角落,“誰報的案?”


    “百姓。”


    “你可認識?”事情關乎到皇宮,劉家瑞辦事不得不謹慎。


    趙大力覺得有人是怕了,“大人若是看著不舒服,可暫時迴避。”


    這話說的不留情麵,劉家瑞氣的推了他一下,結果沒推動,反讓他自己踉蹌的後退兩步。


    趙大力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又被劉家瑞拉住了,“你知道死的那人是誰嗎?”


    他知道這些人看不起自己,總有意拿他和張榮比較,眼下不是慪氣的時候。


    “女人唄!”趙大力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劉家瑞不和他計較,直接說出,“中秋皇宮設宴,這些人在皇宮獻舞,惹怒皇上。”


    趙大力沒有資格參與宮宴,對這事他從小道消息知道一些,現在才發現他誤會劉家瑞了。


    劉家瑞希望盡快破案,還需要趙大力等人的協助, 便將宮宴說了一個大概。


    趙大力看看劉家瑞,再看看那些死了的女人,“大人不會想說,這些人都是那些舞姬?”


    “我隻認出領舞舞姬,那些舞姬都戴著麵紗,不知道容貌。”


    趙大力慌了,他沒想到此事和皇宮有牽扯,做了幾個吞咽動作,“今天是不是皇上說的第三天?”


    劉家瑞點頭。


    趙大力害怕的來迴踱步。


    劉家瑞來到屍體旁,看著仵作驗屍,等陳老頭終於忙完,上前詢問。


    “可知他們真正的死因?”


    “先被人迷暈,醒來又被毒死。”


    “脖子上的勒痕是?”


    陳老頭仔細瞧了瞧脖子上的勒痕,“被人迷暈後所致。”


    “依照你這說法,行兇之人,應該不多,或者,在這些人清醒的狀態下,無法將她們殺了?”


    陳老頭看了一眼劉家瑞,“大人分析的對,不過,看著勒痕的情況,行兇者應該沒有多少力氣,奇怪的是,既然迷暈,又有勒痕,為何還要下毒?”這是陳老頭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也不在乎這些,他隻是將死者要說的話通過他的嘴說出來而已,破案不是他該負責的。


    收拾自己的東西,起身,拿著酒壺,邊喝酒離開。


    趙大力反應過來,想拉著陳老頭問清楚,被劉家瑞攔住了。


    “大人,我還有話沒問呢?”


    “他不會說。”劉家瑞知道陳老頭是有故事的人,從他到京兆尹當仵作這麽多年,沒有人知道他真實姓名,足以說明一切。


    “你怎麽知道?”趙大力不服氣。


    劉家瑞沒時間廢話,直接命令,“你帶人保護好現場,我進宮一趟。”


    趙大力是捕頭,知道到這事情的嚴重性,目送劉家瑞離開,他帶人保護現場。


    一上午的時間,都很是平淡,快到中午的時候,劉家瑞迴來,身邊還有刑部的人。


    ......


    鳳儀宮。


    皇後聽說那些舞姬都死了。


    她反而鬆口氣。


    中秋宮宴,舞姬獻舞,皇上動怒,令她三天徹查清楚,偏偏在第三天舞姬死了,還死在宮外。


    本來她打算從那些舞姬著手,在宮宴過後,那些舞姬失蹤了。


    現在看來是有人害怕了,故意在今天將事情爆發。


    皇後笑了。


    看似是死局,卻是轉機。


    整理一番,確定沒有什麽不妥,立刻去禦書房請罪。


    快到禦書房,遠遠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禦書房門口徘徊。


    仔細一看,竟是唐果果。


    皇後快步來到跟前,“果果——”


    “皇後娘娘——”


    “怎麽了?”


    “我想去見皇上?”唐果果委屈,她今日去了永福宮才知道兩個宮女傷的很嚴重,聽說發生這種事,小老虎也會被殺。


    她心裏糾結,該怎麽辦?


    小老虎咬人是事實,傷的很嚴重也是事實。


    她真的太喜歡小老虎了,想著是否可以讓小老虎活下來,也能給兩個宮女一個說法。


    皇後輕輕摸著她的額頭,“果果這麽漂亮,皺眉就不好看了。”


    唐果果感覺到她的善意,拉了拉皇後的袖子,“皇後娘娘,等會兒皇上生氣,你能幫我求情嗎?”


    皇後越發的好奇。


    唐果果一直是活潑的孩子,對吃的非常執著,為何她會有這副表情。


    “果果能說說發生什麽事了嗎?”


    本以為是小孩子間鬧的什麽不愉快,聽到唐果果說的話後,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在唐果果麵前生事。


    “皇後娘娘,小老虎真的要死嗎?”


    “果果怎麽會有小老虎?”


    “是川哥哥送的。”


    皇後知道兒子的心思,他絕對不會害唐果果,應該是有人故意針對太子,從而將唐果果拖下水,想到這,皇後眼底蘊藏著一股怒火。


    這時,禦書房的門打開,黃公公看到皇後和唐果果連忙行禮。


    “皇後娘娘,繆清公主,陛下讓您進去。”


    皇後拉著唐果果走進去,唐果果原本心底的那些不安,稍微安頓一些,這時越發覺得皇後是好人,


    進去後,皇後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果果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上:“免禮!”


    皇後、唐果果起身。


    皇上:“果果,怎麽了?”難得見唐果果有這副表情,心裏好奇,不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皇後。


    皇後看向唐果果,“果果,你不是找皇上有話要說嗎?”


    皇上更是好奇,又看到唐果果不安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黃公公,黃公公行禮後離開。


    “果果,在永福宮住的可還習慣?”


    唐果果點頭,說,“果果做錯事了。”


    皇上:“哦,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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