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禦醫被張新提著到來。


    賈禦醫整個人散發著戾氣,看到錢斯年,冷哼一聲。


    姚景川:“黃大人,你可知罪?”


    “殿下,臣是冤枉的!”賈禦醫跪地行禮。


    姚景川笑了,沒說是什麽事,有人著急狡辯, 有趣!


    錢斯年得到太子眼神示意,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賈禦醫怒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殿下麵前胡亂攀咬。”


    錢斯年抱拳,“殿下,臣所言句句屬實,請殿下明鑒。”


    姚景川:“黃禦醫,錢知縣所言可是真?”


    “臣是冤枉的,求殿下明鑒!”


    姚景川看向張新,“張新,你去。”


    “是。”張新離開。


    錢斯年站著,賈禦醫站著,兩人姿勢不同,很快賈禦醫跪不住了,幾次想要動,擔心惹怒姚景川,隻能繼續跪著。


    一炷香後。


    賈禦醫身子不穩,歪倒在地,他很快爬起來,繼續跪著。


    半個時辰後。


    賈禦醫總覺得膝蓋上有萬隻螞蟻在啃食一樣,讓他身心難受,額頭滲出冷汗。


    一個時辰後。


    賈禦醫狀態不好了,周圍的一切都在打轉,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種感覺怎麽會如此熟悉?


    好像是........


    抬頭抬頭看向姚景川,發現他已經變成了好幾個,看不出哪個才是真的。


    錢斯年一直躬身站在旁邊,開始不解,在看到賈禦醫的狀態,他似乎明白過來太子的用意。


    心底湧起一股佩服。


    早聽聞,太子年紀雖小,做事章法有度,今天終於見識到太子的實力。


    不動聲色,能讓賈禦醫變成這樣,實在是高!


    等張新拿著所謂的證據姍姍來遲,賈禦醫已經癱倒在地上,不需要問,他自己交代了。


    “殿下饒命。”


    “賈大人,想起來了?”


    “罪臣全都想起來了,是........”賈禦醫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娓娓道來。


    錢斯年在旁邊聽的心驚,該死的賈禦醫,他膽敢在玉泉對太子下毒,這事若成了,整個玉泉也會因太子的事跟著陪葬,幸好太子發現的及時,沒有釀成大禍。


    令他意外的是,太子對他沒有嚴懲,讓賈禦醫戴罪立功。


    直到錢斯年離開,都想不明白太子真會這麽寬容?


    賈禦醫心裏明白,他現在算是死命一條,留著他是為了迴京的攀咬。


    捫心自問,他敢咬出這一切都是薛丞相收益的嗎?


    也就在這一刻,想到上線遲遲聯係不到,又想到唯一的兒子斷腿,這一切定是薛丞相對他的警告。


    未來一片灰敗,他拖著將死之身做最後的掙紮。


    ......


    唐果果幾次外出,都被張新抓住,丟到姚景川跟前。


    幾次爬樹,剛爬了幾步,抬頭看到上麵站著一個人,又是張新。


    張新的臉都快成李逵了。


    唐果果每次看到張新都覺得害怕,以至於每天都繞路躲開,幾次外出總是這樣,她幹脆放棄了。


    安靜待在後院玩泥巴。


    玩的久了也玩夠了,想找新的法子,她接近的人,一個個都以忙為由,躲開了。


    唐果果覺得出門不利,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待在家裏,就算是娘親的雞毛撣子打屁股,也比這有意思。


    想到娘親,委屈的眼紅了眼眶。


    看著自己捏的泥人,每個泥人都有娘的影子。


    看著泥人,她 紅了眼眶。


    “娘親——”


    “娘親,果果想你了!”


    “果果——”


    唐果果一陣, 抬頭似乎看到娘親的身影,又覺得不可能 。


    一定是昨晚睡覺沒睡好, 開始白日做夢了。


    “果果——”


    又一聲熟悉的唿喚,唐果果幹脆捂著耳朵,“別騙小孩,別騙小孩,我不要聽。”


    “果果——”


    崔依依看著背對著她的熊孩子,氣惱的想要一巴掌打上去,趕了這麽多天的路,終於看到孩子,她還是心疼了。


    “果果,是娘親。”崔依依來到跟前,拉著女兒的手,輕輕將她抱進懷中,“果果,娘親來找你了。”


    唐果果感受到熟悉的溫暖,熟悉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看到真的是娘親,哇哇大哭起來。


    “娘親,果果知道錯了。”哽咽的解釋。


    崔依依知道這話沒有多少真實成分,心裏還是很感動。


    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從來沒有分開這麽多天。


    唐燁看到這一幕,沒有上前,轉身去找姚景川算賬。


    該死的姚景川,別人不知道,他心裏清楚,女兒不是離家出走,是被他拐走的。


    唐果果在情緒安定後,看到娘親,還有些害怕。


    “娘親,果果知道錯了。”


    “還離家出走嗎?”


    唐果果搖頭。


    “看在你知道錯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


    “娘親最好了。”


    母女兩人和好,崔依依帶著唐果果洗漱,不久,原來愛笑愛鬧的唐果果又迴來了。


    她拉著娘親將整個衙門逛了一圈,對周圍的一切都說的頭頭是道,每個經過對人都熱情的和唐果果打招唿,唐果果頓時覺得這就是她這些日子打下的江山。


    崔依依知道女兒是社交牛逼,對此不奇怪,當她看到女兒比拳頭大的珍珠,頓時不能淡定了。


    “果果,這是太子給你的?”當初就因為這個被拐走的吧?


    崔依依心底對姚景川有了一些埋怨。


    她將姚景川當太子看待,這人竟拐走自己的女兒,更可氣的是,女兒到現在還覺得是她自己離家出走。


    “是白熾送我的。”


    “白癡,哪個白癡?”


    “不是白癡,是白熾。”


    崔依依不糾結,女兒能這麽快認識小朋友很正常,可,對方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她覺得不妥,想知道對方的身份,還迴去。


    等聽到女兒詳細說出白熾的事情之後,她不能淡定了。


    白熾非人非鬼,不是妖就是仙。


    不管是妖,還是仙,最好不要接觸。


    “果果,你聽娘親說,我們不能收對方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將這些東西還迴去,好不好?”


    唐果果看著娘親,眨眨眼,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娘親找來了,她不能讓娘親生氣,聽話的點頭。


    她用布包起珍珠,帶著娘親往河邊走去。


    當崔依依看到女兒帶著她來到河邊,還說白熾就在水底的時候,整個人不能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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