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鬆翻找出邁森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過了許久,電話才接通,那邊傳來蒼老的聲音:“嗨,我的好朋友,怎麽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我啊?”


    “嗨,邁森,這麽晚打擾你了,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最近你有到華夏的行程嗎?”伍鬆問道。


    “華夏?好像半個月之後會過去兩天,有一台移植手術。你迴華夏了?”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


    “那太好了,我這邊有個朋友也需要心髒移植,已經跟你的助手聯係了排期,可能排到半年以後了,你看能不能你半個月之後來華夏的時候一起幫他做了?”伍鬆說道。


    “哦,連著做兩台手術是沒有問題,但是要量身定製符合患者的心髒可能要十天左右的時間,不過也夠了,伍鬆既然你開口了,那肯定沒有問題,你稍後把患者的名字在哪家醫院發給我,然後再讓患者的醫院明天聯係我的助手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可要在華夏等著我,請我吃好吃的!”電話那邊邁森說道。


    “沒問題,邁森先生,我一定請你吃全華夏最好吃的美食!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好好休息吧,晚安!”伍鬆笑著說道。


    由於房間很安靜,邁森教授在電話裏的聲音齊蕭聽得清清楚楚,作為職業經理人她的英語水平也是可以的,所以伍鬆和邁森教授通話的大概意思她也聽懂了,眼睛裏充滿了希望,含著淚水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伍鬆看著齊蕭說道:“你老公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等一會兒我把你老公的住院信息發給麥森教授,今晚再讓這邊醫院跟他的助手聯係確認就可以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是怎麽參與我父親的這件事了!”


    齊蕭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兩個多月前,我老公突然感覺心髒不舒服,唿吸不過來,送到醫院檢查說是慢性心髒衰竭,從那以後就一直住在了醫院,各種各樣的檢查治療,短短一個月就花去十幾萬,但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後來醫院的醫生說這家東仁醫院醫術和醫療條件比較好,而且可以聯係國外的教授來做手術,所以我決定轉到這邊來,誰知道東仁醫院可不是一般的貴,來這裏一個月就用了五十萬,幾乎用盡了我們夫妻的積蓄。


    就在半個月前,醫院與國外的邁森教授預約上了,交了定金就可以等候排期了。要十萬塊定金,我跟董事長預支了十萬塊先交了定金。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江州公安局經偵處的便衣找到我,說要我幫他找董事長借高利貸的借款合同,而且他隻要看看原件再複印一份,就可以給我一百萬;我想了一下沒同意,我猜想他應該不是公安局的,後來此人再次找到我,把價格提到兩百萬,那時候我正好缺這二百萬,我就想了想跟他談到三百萬,而且先預付兩百萬,沒想到他也答應了;後來我怕有變故或者有什麽事發生,所以我就暗暗地拍了那個人的照片。


    他錢打給我之後,我就去檔案室和董事長辦公室找了兩次,並沒有找到那份借款合同,我覺得董事長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這份合同估計放在家裏或者放在信得過的人手裏;當我告訴那個人沒有找到合同,也準備把錢退給他時,那個人說要自己來找,錢不用退了。又過了兩天他交給我一包粉末說是*,讓我把董事長弄暈了,他自己來找;我開始不想做,可後來想了想反正我已經跟董事長辭職了,而且還有錢給老公移植心髒,就答應了。


    正好那天你大哥也來了,我就找借口把秘書叫到樓下去,自己衝的咖啡給董事長和你大哥,我隻放了一小半怕放多了會醒不過來,見你大哥和董事長昏迷了之後就打電話給那個人,我叫他動作快點,我沒有放完*,怕董事長醒過來發現他。


    之後我就下樓散布董事長批了我辭職的消息,再之後就聽到董事長和你大哥墜樓的消息了,我當時懵了,害怕極了,我知道肯定是那個人做的,我怕警察會查到我,所以就去監控室找借口辭退值班的兩個保安,其中一個保安是我親戚,幫我把那天上午和我去檔案室的那幾天視頻給刪了。那一天我坐在辦公室裏失魂落魄,後悔不已,聽說過來勘察現場的警察說跳樓自殺,我才敢走出辦公室。


    當天晚上,那個人打電話約我見麵說給剩下的一百萬給我,還讓我放心,警察定性為自殺不會找到我身上的。我覺得那個人是想殺我滅口,我就沒敢去見麵,然後把手機關機,把卡抽出來扔了,第二天也沒敢去公司了。


    之後我除了醫院和租住的地方外哪裏都不去,在醫院外麵我都是戴著口罩,就怕那個人找到我。沒想到還是讓你找到我了!”齊蕭說完後長長籲了一口氣,好像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帶著歉意的看著伍鬆又說道:“我知道董事長對我很好,我對不起董事長、對不起你大哥,我原本以為他們隻是要拿那份合同,沒想到會害死董事長和你大哥。”


    原來如此,伍鬆認真的聽著齊蕭說的迴憶,感覺幕後這隻手在策劃著一個龐大的陰謀,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不惜殺掉父親和大哥要這份合同?這個齊蕭也不過是個棋子,這個棋子甚至連周源都不如,伍鬆的大腦仔細迴味著齊蕭剛才說的話,片刻後問道:“你說剛開始他們隻是要你去偷那份合同,你沒有偷到他們才自己動手的。”


    “是的,剛開始是說隻要合同拿去複印,不過後來想一想,如果我當初偷了合同那個人肯定會搶走不給我了,這是我事後自己猜測的。”齊蕭說道。


    “你說他們隻給了你一包*,沒給其他的東西了,比如針管之類的?”


    “沒有,隻有一包*,而且我沒放完,剩下的都扔到洗手間衝走了。”齊蕭迴答道。


    聽到齊蕭的話,伍鬆又沉思起來,如果隻有一包*,而且父親和大哥已經暈了,那為什麽耳後有針孔而且還查出了令人深度昏迷t37的化學製劑,難道中途父親或者大哥醒了?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想到這伍鬆又問道:“你說拍了那個人的照片?在哪裏?”


    “我放在住的地方,一會我婆婆過來我就迴去給你看。”齊蕭剛說完,一個老婦推門而入。


    老婦看見伍鬆驚訝了一下,齊蕭解釋說是黃誌的同事,代替公司來看黃誌,還送來了捐贈的慰問金,老婦才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顯然他兒子的病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以致於整天愁眉苦臉,難得露出笑容。


    齊蕭看到老婦的笑容眼眶卻濕潤了,在安慰了老婦幾句後,就找了個借口帶著伍鬆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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