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總督們重視起來這件事情。


    由上麵的命令,陳土調動幾個行政區的軍隊的確容易了很多。三大行政區調來了共計十萬兵力,加上陳土的部隊此時已經達到了十七萬。


    當然,陳土也是清楚,這十萬部隊究竟有多少戰鬥力。像凱達區這樣的窮地區連最基本的槍械都配不齊,能夠發揮出戰鬥力就怪了。


    而陳土倒也不嫌這些部隊很菜,一律分配給了任務,讓他們沿著洛水河沿途布防。


    在將這些部隊安頓以後,陳土召開了一次戰前動員大會。


    前來參加的都是各個部隊的負責人、總督。值得一提的是像陳土這樣直接帶領部隊的總督還是很少見的,所以其他行政區的軍事領導人物都是警備總長。


    臨時開會的軍帳被陳土的衛兵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前來參加會議的老鼠們如果不是事先接到了通知,還真以為陳土要舉辦鴻門宴。


    “陳土總督真是將安保工作做到了極致,我們這些做總督的也該多學習嘍,不然哪一天小命就不保了。”


    凱達區總督維克多伯爵撚著自己的胡須,笑著說道,這話裏顯然帶著諷刺。


    維克多伯爵是從帝都空降到凱達區的,盡管凱達區是一個戈壁占據大多數的地區,土地十分貧瘠。但是維克多卻是一塊戰略地帶。它不僅能夠作為進攻月墨地區的跳板,也能夠在越過戈壁之後偷襲天羽腹地。


    之前的費爾幹納戰役當中就是因為月墨鬆於凱達區的防守,從而使月墨被天羽分兩步蠶食。


    作為從帝都過來的維克多伯爵,可是從沒有聽說過陳土這個人。


    對於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能夠作為自己的上司,盡管有上麵的命令,可是維克多伯爵卻是極為的不爽,能夠讓警備部隊配合已經是給足了你這個什麽巡檢官麵子,但是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要讓各大行政區總督親自出馬。


    對維克多伯爵來說,這是一種屈辱,所以他自然不會給陳土好臉色看。


    陳土對於這樣的諷刺如同清風吹過一樣,麵不改色。他兩手合拳,放在了會議桌上,指著會議上搭建的地圖說道:


    “我們現在處於洛水河畔,此前,我已經派了數個小隊前去刺探情報。現在由我的副官蘭迪前來匯報一下目前我們所得到的軍事情報。”


    坐在陳土旁邊的蘭迪聽到陳土說到自己的名字以後,立刻站了起來,向在座的軍官們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


    接著蘭迪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指揮棒,指著桌麵上的地圖開始講解道:“在此之前我們數次刺探,發現隆多區的局勢現在是圍繞著隆多城展開。隆多區的總督現在正在死守隆多城。”


    “而月墨敵軍分北、東、南三個方向進行滲透,現在隆多區東南兩個方向的大部分城市已經落在了月墨手中,他們正在死死的咬住隆多城這個最大的據點。隆多城一旦陷落,隆多區也就基本上落入月墨的手中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陳土大人有什麽方案嗎?”說話的還是維克多,在這裏,也隻有他頂著伯爵頭銜,這讓維克多在無形當中壓了其他鼠一級。


    陳土目光銳利的看了維克多一眼,他的眼神如同野獸一般,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出槍將維克多一擊倒地。


    維克多迎著這目光瞬間就打了冷顫,他忽然聯想起帳篷外的士兵們,此時身在別人的屋簷下,若是陳土說了一句“拖下去槍斃了。”恐怕在坐的諸位沒有一隻鼠敢為他發聲。


    不過好在,陳土隨即就收迴了目光,示意蘭迪說下去。


    蘭迪心領神會,繼續道:“以我軍的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越過洛水河沿著東線快速出擊,沿途擊潰月墨的軍隊,這樣一來,能到我們與隆多城死守的李珣易會師,月墨的進攻就會不攻自破。”


    “但是。”說道這裏,蘭迪停頓了一下,他將指揮棒移到聖安東尼區。蘭迪點著這個地區說道:“據我所知,聖安東尼去是金迪家族的老巢,具體的實力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迪的是金迪家族的軍隊必然是超過了三十萬。”


    “眾所周知,我天羽與聖光國的戰爭打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這個金迪家族遲遲沒有動靜,我想大家都已經猜到了吧。”


    “故而,這次戰爭並不是我們與月墨殘餘勢力打的,如果我們盲目進攻的話必然會引起金迪家族的迅速反擊,到時候我們很有可能被包了餃子。”


    說完之後,蘭迪再次敬了個軍禮才坐下。


    “陳總督,這是啥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明白,我們來這裏不是救隆多區總督李珣易的嗎?怎麽聽你一分析,我們這是要往火坑裏跳呀。”


    說話的是斯肯索普區總督莫得·圖瓦。


    會議桌旁的一眾將領也是左右議論紛紛,盡管他們已經有預感這個金迪家族會出來搞事情,但是當這個情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時,這種不祥的預感就變的真實起來了。


    “大家都安靜一下,還請大家不要慌。”陳土拍了兩下桌子,示意大家停止討論。


    “現在正是戰爭時期,大家也不要想著能夠獨善其身。天羽主力現在正在積極對戰,我們這些小蝦小米的難道不應該出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嗎?”


    陳土說著這些無關緊要的雞湯話,但重點的對應方案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台下的眾將領也是急了,一個直性子的軍團長直接就占了起來,先是禮節性的給陳土敬了個軍禮,然後說道:“陳總督,還請拿出一個準確的方案,好讓我們有個準備,不然的話我們在這個討論個沒完沒了那便貽誤了戰機。”


    陳土則是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微笑道:“不著急。”


    這些人並不知道陳土的實力,在他們看來陳土作為他們的指揮官,未免有些經驗不足。


    陳土也是深知這一點,他當即道:“我們未必要寸土必爭,當務之急是解救李珣易的部隊。此刻天羽主力正在對抗聖光主力,聖光也不會給天羽機會讓天羽分兵月墨地區,所以我們要保存實力,切不可硬碰。”


    說完,陳土放下茶杯,開始說出了此次會議的真正意圖:“我想,諸位能夠調動的兵力不止這十萬吧?”


    此話一出,在座的兩位總督皆是不出聲。雷休給了陳土暫時節製五個行政區的權力,是因為這五個行政區尚可。


    像費爾幹納、科特爾區北麵都是工業重鎮,是月墨的精華地帶,自然是不能夠拿出來禍害的。至於弦月特區,這裏曾是月墨的政治中心,其戰略意義不言而喻,也是不能夠讓陳土拿過來管轄的。


    其他的五個行政區從地理上來看,就是從天羽西麵保護天羽腹地的一道屏障。即便是陳土有所失敗,也是能夠接受的。


    這五個行政區當中,布穀區的總督是陳土尚且不用提,瓦利尼地區隻有一個警備總長,級別低了陳土一級,所以這次行動瓦利尼的警備總長可謂是非常的賣命,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但是另外兩個總督心中卻是在暗罵陳土,作為總督,他們的權利倒是不止於此,可是如果都拿了出來,打贏了尚可,若是輸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功沒有立著,又被上級處分,那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斯肯索普區總督莫得向陳土拱手道:“倘若我斯肯索普區將所有的部隊都調過來,倒是不止於此。可是後方不能沒有一兵一卒。陳大人治理有方,布穀區治安倒是很好,可是我那斯肯索普區有幾夥非常厲害的土匪,動不動就出來溜達一圈,可是讓我頗為的頭痛。”


    陳土聽出了莫得·圖瓦這一毛不拔的話。旋即道:“唉,莫得總督說的哪裏的話,我怎麽可能做一些讓諸位蒙受損失的戰略。隻是,我們現在大敵當前,如果我們不出來應對的話,那麽還能夠讓誰為我們抵擋呢?”


    “陳總督話倒是沒有錯,方今我們聽從陳總督的命令集結在這洛水河畔,卻不知道陳總督要幹什麽,就是我們有心為陳總督分憂,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呀。”維克多伯爵插了一句。


    陳土站了起來,拾起了桌麵上的指揮棒,故作輕鬆地道:“這方案嘛本總督自然早就想好了,不然也不可能讓兩位總督白跑一趟,這樣吧,我們做一下分工。”


    “想必,兩位對金迪家族的實力也有所了解,我們現在無論是在裝備上,還是在武器上,都處在劣勢,所以我的戰略還是以防守為主。兩位主防,我負責營救隆多區總督李珣易部隊。”


    “陳總督的建議不錯,我等必然會全力支持。”聽到這裏,維克多伯爵心中樂開了花,眼前這個叫做陳土的小子果然還是年輕氣盛了一點,竟然想親自指揮大軍。


    不過這正是維克多想要的,獨攬大權,到時候責任劃分的時候也是陳土一人承擔。


    “我等必然會全力支持。”有了維克多伯爵的帶頭,一眾將軍也是立馬表了態。


    陳土心中暗笑,但表麵卻是一副欣慰的樣子,他拍手鼓了鼓掌:“好,本總督與諸位勠力同心,即使是與金迪正規軍硬碰,我們也無須畏懼。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


    陳土將早就擬定好的命令分發下去,並且在上麵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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