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陳土不願意呆在卡曼這個陌生的城市,但是,作為新的首府,而陳土作為一方的行政長官,還是需要坐鎮在卡曼的,這其中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需要做給統帥部看。


    卡曼依托著紅月河,這是一條貫穿著整個月墨地區的大河。之前陳土被征召去往費爾幹納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河流。就算是布穀河,也隻是紅月河的一條支流。


    老鼠們缺乏通訊手段,在統帥部的時候,陳土又不敢貿然用統帥部的通訊設備給布穀區發消息。如今來到了卡曼,陳土準備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消息傳給布穀區。


    在天羽的閃擊戰之下,作為科特爾區主要城市的卡曼,也是發生了一場城防戰,如今滿是一片斷壁殘垣之景。


    在聽說卡曼成為新的布穀區的首府後,卡曼的那些官員們別提多高興了了,雖然換了個主人,但是官還是照做,如今卡曼成為首府,他們的發展機會豈不是很多。更何況,戰後急需人才,新來的行政長官不會把他們這些官員一下子都清除吧?隻要不太張揚,生活還是能夠繼續的,很多官員都是這樣想的。


    為了迎接陳土的到來,卡曼行政廳還特意在入城的必經之路上掛上了“歡迎布穀區行政長官陳土。”的大字幅。城市的兩邊,也是被安排了近萬人的歡迎隊伍。這些人不用猜來曆就知道,一定是卡曼城的平民。


    這些平民對於被安排的名令也隻能接受,雖然他們都是饑腸轆轆的,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陳土坐在車上,身後跟著一隻百人的衛隊,觀察著這個比屋城還要氣派的城市。卡曼的人口隻有三十萬,但是在科特爾區來說卻是一個不折不扣名大城市。無論是在經濟發展上,還是在城市基建上,卡曼都甩其他城市好幾條街。


    “是陳土總督吧。”


    正經過中央大道時,一名身材肥胖的老鼠,帶領著一群官員前來拜見陳土。陳土大概看了一下,人數還不少,足足有上百隻鼠。


    總督是對行政長官的非正式稱唿,一個行政區的主政長官的正是官名是行政廳參議總長。不過這個名字是在是太過拗口了,所以即便是在正式場合,也鮮有官員用這個稱唿。


    “你是……”陳土用了一個疑問句。


    “哦,我是卡曼警備司司長聶有熊,我們的市長大人在戰亂當中犧牲了,所以目前卡曼市的政務現在都有我來處理。”


    “總督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屬下特地備了接塵宴,不知大人能否賞光……”


    “有勞聶司長費心了。”陳土很是和藹,看起來像是被聶有熊的誠意打動了。其實陳土現在心裏想的,怎麽才能夠講這些人原形畢露。


    經曆戰亂還能夠屹立不倒的,還能夠組織人員來歡迎陳土的,一定是一些打不死的地頭蛇。既然雷休將半個科特爾區送給了自己,那麽自己一定要幹出一番業績來,陳土心想。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政務整頓。


    接塵宴顯然是一個好地方,能夠讓這些心懷鬼胎的官員原形畢露。聶有熊給陳土訂的接塵宴在月滿酒店。


    月墨國以月為尊,凡是帶月字的,必是受人崇敬的地方。月滿酒店就是卡曼專門接待上級要員的地方。在聶有熊的引薦下陳土很容易便找到了這個地方。看著已經端上桌的酒菜,陳土不禁道。


    “聶司長費心了,自從戰亂以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豐盛的酒菜了。”


    “哪裏哪裏,我們再怎麽委屈,也不能委屈了總督大人您。”聶有熊拍馬屁說。


    一桌周圍有十二個座位,能夠做到這一桌的無不是卡曼城的“精英”,在座的當中皆是年紀超過四十歲的鼠,他們從年輕時就進入官場,這些年摸爬滾打,總算小有成就。現如今,一個大的機會來了。


    布穀區沒有行政單位,他們隻要能夠討好眼前這位年輕的總督,什麽職位還不是收到擒來。


    懷揣著各種目的,大家歡坐一堂,陳土卻沒有想別的。他是真沒有吃過老鼠做的美食。布穀區就是一窮鄉僻壤,飯菜平平淡淡。


    而在統帥部,飯菜雖然好一些,卻都是一些標準的飯菜,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所以,接下來,陳土連客套話都沒說,像是一個從來沒有吃過飯的孩子見到了吃的一樣,不能給大家說,開飯吧,然後陳土就是一陣風卷殘雲。


    這讓以聶有熊為首的人麵麵相覷,總督這是怎麽了?所以他們都不敢動筷。陳土倒也不理會這些,顧自的吃,不時還抿一口卡曼本地製造的帶著酸酸的味道的果汁飲料。


    在吃了個差不多後,陳土翹個二郎腿,裝作一臉好奇的樣子。


    “你們怎麽不吃呀?我一個人怎麽能吃完這一大桌子菜。”


    “吃吃吃。”聶有熊忙附和道。


    當然,他們不能真的一直吃下去,這種酒席談事情要比吃重要。所以眾人隻是吃了一點,便停了下來。


    “總督大人,幾位您還不認識,我來向你引薦一下。左邊的這位是鍾墨,這位是林薛亮,這位是……”


    還沒有等聶有熊說完,陳土便打斷了他。


    “我們老在這吃也沒有什麽意思,我聽說卡曼城有很多特產,好像有金瓜子、金菠蘿什麽的,就有勞聶司長跟我送過來點。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去休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陳土徑直出了房間,留下了房間迷茫的眾鼠。


    林薛亮不解的說“聶兄,這小子是什麽意思啊?我們卡曼哪有什麽特產,年紀不大,倒是心高氣傲。”


    “嗬嗬,這哪裏是想吃什麽特產呐,明擺著讓我們拿出點真材實料來。我們這個總督,倒是很看的開。”


    聶有熊頗為玩味地說。


    “難道?”


    向來聰明的鍾墨伸出手指搓了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聶有熊說的什麽,金瓜子?陳土就是想要金子。


    “我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事,看來我們的總督也是識時務之人,這樣我就放心了。”肚子最大的劉強虎道,商人出身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讓我們出錢也好辦,最怕的就是他柴米油鹽都不進。我們都迴去準備吧,能否升官發財,就看我們的表現了。”聶有熊用手抵著上顎,思考了一會,才對眾人說。


    有弱點的人就好對付,隻要將陳土討好了,將來作為一方行政區的主官,那不是想賺多少就賺多少。


    出了酒店的陳土直接就去了行政廳,那裏有可以通訊的電台。走到電台室後,陳土則是直接命令衛隊把守好門口,陳土自己親自操作電台,將發射信號變成私密信號。


    “喂,我是陳土,給我接竹鹿的電話。”


    正在辦公樓辦公的竹鹿,一聽是陳土來了音信,很是高興,這幾天他都非常擔心陳土的生死。


    陳土在通訊頻道上沒有跟竹鹿一一表明情況,隻是簡明扼要的將新布穀區的情況說了一下,另外,他讓竹鹿告訴鼠大,將屋團的一萬部隊秘密派過來。


    想要整治卡曼城,腰杆不硬可不行,陳土不擅長將道理,也不講道理。陳土的想法很簡單,誰送禮誰涼,當然,如果敢反抗的話,那就跟荷槍實彈說話吧。


    在這方麵,陳土可是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子彈。


    過不其然,在消息擴散以後,下午就有老鼠送來了金子。一摞摞整齊的金條,足足用十隻鼠才抬得動。送的人說是叫安木希,想在布穀區行政廳謀取一個委員職位。


    一個地方的行政廳,那可是真正的權力機構,各部門的長官一般都沒有行政廳委員的權力大。這麽重要的職位,陳土想都沒想,直接答應。還留下安木希喝茶,讓他在一個非常精致的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還有聯係方式。然後又親自送客。


    就這樣,陳土一連十幾天,接待了上百名官員,這當中不乏從其他地區趕來的。所有的禮物陳土都是照收不誤。這期間,陳土沒有去辦過一次公。當然,陳土對外宣揚,這是在思考組建布穀區行政部門的人選。


    但是陳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明眼人都知道,誰給的錢多,那麽官職就是誰的。這樣的推測不脛而走,很多有錢的官員之前來過了,卻又托人送過來一批黃金。陳土可謂賺的盆體滿貫,就連陳土的衛隊成員都是收了不少賄賂,當然,這是在陳土授意下進行的。陳土的衛隊可謂是經過層層選拔,完全聽命於陳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而背叛了陳土。


    就在時間的拉鋸當中,一支部隊的先頭部隊已經悄悄化了妝混入了卡曼城,並且控製了議會大樓,那是卡曼開會的地方。


    萬事具備,好戲當然要登場了。陳土在跟鼠大匯合之後,便向下麵的官員宣布要召開新布穀區成立大會。


    整個會議室的安保工作本來是由聶有熊負責的,不過陳土卻告訴聶有熊說,某位高官要蒞臨大會,這裏的安保工作將有高官的衛隊接手,你就不要做什麽了。


    能夠來到大會上的,無不是科特爾區南部城市的大員,這兩天,他們大多都拜訪過陳土,陳土看著這一張張臉熟的麵孔,不禁暗笑,好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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