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隻要能讓謝清嘉看得進去眼的,他都要勤加練習。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謝清嘉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薄以揚照鏡子的次數似乎很多,並且時不時的臉上的表情就不太高興起來,他對此感到匪夷所思,以為這人工作裏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有想到要過去開導勸解,而且還幸災樂禍的想,最好工作上的事情更忙,諵這樣也沒空整天纏著自己了。


    他現在倒是情緒平靜了一點,知道薄以揚輕易不可能把自己放出去,於是也就沒那麽暴躁了,反而整天打遊戲,修禪,靜坐,偶爾還會學一會兒茶道,同時腦子裏不斷思索著要通過怎麽樣的方式才能夠與外界聯繫上,那樣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思考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麽頭緒,但他也沒有氣餒,反而整個人更加平靜了,能擺爛就擺爛,不能擺爛就當來度假了,何必那麽針對自己,何必總是讓自己心裏感覺不好受?


    這樣想通之後,日子好過了很多,也就過的快了很多,薄以揚似乎體察到他的情緒輕鬆了一些,整個人也就輕快了起來,平時臉上都是帶著笑的,於是家裏的氛圍也就好了一點。


    這天謝遠澤背著書包迴到了家中,他本來是在他們原本住著的城市上學的,但是由於薄以揚暫時性的把家搬到了這裏,所以也就讓他轉學,辦了轉學手續之後,謝遠澤也就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隻不過前些日子因為他情緒太激動,薄以揚怕把謝遠澤留在這裏會刺激到他的情緒,也就沒讓他過來,現在的謝清嘉表現的好了一點,薄以揚也就敢把謝遠澤安排到他的身邊了。


    「謝爸爸,我過來看看您。」謝遠澤剛進客廳就看到他的謝爸爸坐在沙發上,正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裏的一個節目,那是一個動畫節目,平時在學校裏,老師有時候會給他們放。隻是謝遠澤這個小孩天生的智商似乎就比旁人高出來一截似的,對於那些動畫節目並不感冒,因此也就興致缺缺地看了幾眼,同時心裏想他的這位謝爸爸好像有點幼稚。


    其實謝清嘉隻是覺得成人世界的勾心鬥角太過嚴重了,與其看那些狗血電視劇還不如逮著動畫片看一會兒,好歹能夠讓自己心情舒暢一點。


    「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國寶,又不能出去給你薄爸爸掙錢,整天一個閑人待在家裏也沒有什麽用,你薄爸爸不嫌棄我我就謝天謝地了,竟然還讓你過來看看我?」


    謝遠澤就算是再傻,也聽得出他言語之中的陰陽怪氣,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薄爸爸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太好,因此就好像心虛似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而謝清嘉也不想難為一個小孩,繼續吃著果幹,看著電視劇,同時口中漫不經心的說:「我整天聽你謝爸爸,薄爸爸的喊,你也不嫌喊著拗口,不如這樣吧,我教給你一個方法,以後你喊我就喊大爸,喊你薄爸爸就喊二爸,這樣好區分,你也不用整天喊那麽多字了,怎麽樣?」


    謝遠澤聽到這些話,眼睛倒是亮了亮。剛才謝清嘉說到的那個問題,他自己也深有體會,總想著什麽時候改一改,但是寄人籬下的小孩心裏是敏感的,做事也是謹慎的,並不敢輕易的提出來。今天謝清嘉這麽說了,他倒是覺得是個好主意,於是就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大爸!」


    謝清嘉似笑非笑的應了一聲,其實是沒什麽感情的,但是這小孩卻顯得格外的高興,在他二爸迴來之後還罕見的衝上去說:「二爸!」


    薄以揚放下了手裏的手裏的公文包,奇怪的問:「誰讓你這麽喊我的?這是從哪兒來的奇怪叫法?」


    「我讓他喊的,喊我大爸喊你二爸,怎麽著吧?」謝清嘉這時抱著一袋薯片出現在樓梯口,似笑非笑的瞪著剛迴來的人,「你要是真不喜歡就改,反正人是你領迴來的,你自然對稱唿有決定權,我隻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


    「怎麽叫沒什麽話語權的?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薄以揚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陪笑,同時心裏有些驚喜,謝清嘉這是第一次接受謝遠澤是他們孩子的身份,臉上的笑容也就更真摯了些,走過去抱住了謝清嘉細瘦的腰身,也不避諱謝遠澤還在這裏,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你是這孩子的爸爸,我也是這孩子的爸爸,至於怎麽喊全由你來決定,畢竟咱們整個家都是你的,我也聽你的話。」


    謝清嘉咬了一口薯片,似乎本來心情不好又好像是被哄好了似的,露出一點笑容。而薄以揚看著他的側臉,有些貪婪,好像是陷了進去。


    謝清嘉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非常柔軟,當然肯定比不上上輩子,但是要比之前好的多,而他沉浸在這場幸福裏,有時感覺自己是像在做夢一樣,夢醒了,一切就肥皂泡泡似的都幻滅了似的,但是當然還是驚喜居多,因此也就不願意想那麽多,隻覺得自己的真心感動的這個人迴心轉意了一點,而且放下了一些警惕。


    這天晚上兩個人趴在床上,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隻有彼此這個發泄對象,於是又做了好幾場,做完之後謝清嘉氣喘籲籲的趴在床上,整個人都被汗浸透了,床單也濕透了,他特別的累,看著地上的五個套子丟的七零八散,推了推薄以揚:「你去收拾。」


    薄以揚其實也已經非常累了,手指頭都快抬不起來了,但是還是非常聽話的起身去收拾,而謝清嘉慢慢的站起來:「床單都已經濕透了,必須要換一張新的,連被褥也要換,我懶得幹,你自己去幹,換完去客房喊我,我去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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