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本身就有些厭煩,又碰上個自己沒什麽興趣的男人,眉眼之間更是帶著些不耐:「順便勸你一句,我現在很煩,別纏著我。」


    陸青看他喝了一口酒,本來還有些希望,眼裏甚至燃起了一簇小火苗,但沒想到這個男人說話這麽毒,拒絕他拒絕的這麽不留情麵,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瓣,有些難堪。他頂著這麽一張臉在娛樂圈裏混,無論是男人女人都不會讓他這麽沒臉,隻要是他想撩的,就沒有沒撩到的,即便是江都那樣的人物,都被他弄進了手裏,卻沒想到眼前這人這麽不吃這一套。


    想起江都,陸青心裏的煩悶又上了一層,當初跟江都好是為了一部劇的資源,但江都對他雖然一開始還算可以,但後來就變的越來越不上心,最近又有了新歡,算是變相的把他冷落到了一邊。


    他心裏煩悶,來了酒吧喝酒買醉,沒想到遇見了自己的理想型——眼前的男人模樣英氣漂亮又利朗,渾身上下有一種非常性感的男人氣質,並且從他高挺的鼻樑就可以看出來這人在床上一定非常猛。


    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下麵看過去,陸青臉紅了紅,腦子裏暢想了些不健康的東西,並且越看眼前的男人,越覺得順眼,包括之前冷淡的拒絕和漫不經心的掃視,都蘇的他腿軟。


    碰見自己格外喜歡的,也就把臉皮往下放放,更何況,他喝了自己的酒呢。


    意味深長的瞥過那個酒杯,陸青紅著耳根貼了過去:「帥哥,別這麽兇嘛,我就挑明了跟你講,今天晚上我就是來玩的,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風流一夜沒什麽的,咱們現在就去開個房,怎麽樣?」


    薄以揚感到有些微微的醉意,但完全沒有到意識不清的地步,看著那張明明和謝清嘉有些相像的臉,卻和夢裏截然相反,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耷拉著眼皮,他撂下一句:「我不喜歡男人。」就站起身往外走,腳步有幾分踉蹌,身上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有些發熱,陸青連忙趕上前幾步扶著他,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淡淡煙味,唿吸有些急促:「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就算今天晚上不約,咱們常聯繫好不好?」


    薄以揚蹙眉,咬牙推他:「……放手。」


    「帥哥你醉了,我扶著你走,要不然你容易摔倒。」陸青摸了一把那結實的胳膊,眼裏的渴望都快化成水流出來了,然而薄以揚並不領他的情,依然不悅道:「鬆開……」


    「不鬆,」陸青倔強道,「帥哥,你既然敢喝了我的酒,今天晚上就一定是我的了。」


    「艸……」薄以揚低罵一聲,扯了扯領口散發自己身上的熱氣,「你有病?」


    兩個顏值身材都是上等的男人本來就非常惹眼,再在酒吧外麵拉拉扯扯,就更是容易惹人注目,路邊的一輛加長賓利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車窗降了下去,桀驁紈絝的沈大少爺往下推了推自己的墨鏡,饒有興味的往外看,驚奇道:「呦,江都,看我發現了什麽好東西。」


    「你那捧在手心裏的小情人正跟別的男人鬼混呢,哎,那人怎麽看著還有些熟悉?我是不是認識?」


    「我艸,薄以揚!」沈祁越迴頭,誇張的道,「江都,你被薄以揚綠了!」


    坐在車後座的男人剛從演出現場迴來,臉上的妝還沒來得及卸,穿著亮片西裝,胸口還戴了一支玫瑰胸針,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聞言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淡淡的往窗外瞥了一眼,優越出色的五官深邃,因著眼鏡的加持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貴氣感,花瓣一樣的薄唇吐露出來的話語也是漫不經心的:「這麽驚訝幹什麽?陸青那樣的人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我並不意外。」


    「況且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炮友關係,根本就談不上誰綠了誰。」江都緩緩的把自己這邊的車窗搖上去:「走吧,該迴本家了。」


    沈祁越有些驚訝,他看自己表哥對這個陸青還挺好的,又捧戲又砸錢的,還以為倆人能長久的走下去呢,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逢場作戲,沒付出幾分真情。


    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突然餘光瞥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朝那兩個糾纏不休的人走過去,腦子裏迴想一下,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江都:「江都!」


    他激動的道:「你看那個人,跟陸青長的是不是有點像?符不符合你找情人的要求?」


    和謝為華的「談判」算不上順利,雖然最後謝為華同意了不再發展什麽不正當男女關係,但要求是謝清嘉不把他發現的事情告訴劉品顏。


    對於謝清嘉來說,這意味著欺騙,他當然沒辦法同意,但看到謝為華軟化下來哀求的態度和頭頂的白髮,他又沒辦法真的狠下心來。


    最後隻能勉強同意,並且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問了一句:「你和薄以揚的媽媽付月蓮,以前談過師生戀嗎?」


    謝為華先是怔忪片刻,最後給出答案。


    「確實有過一段,而且後來婚內……也有過聯繫。」


    「……」謝清嘉感到噁心,冷著聲音問,「後來為什麽斷開了?」


    「因為你媽媽懷上了你。」謝為華沉著眼睛答。


    「那她呢?」謝清嘉望著這個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的父親,「你跟她在一起那麽久,她就沒有懷上你的骨肉嗎?」


    「我們分開的時候她的確懷孕了,」謝為華抬頭,沉沉的望著謝清嘉,「然而她當時腳踏兩條船,懷的是薄興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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