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已經走出了他的困境,而他現在卻困在自己的陰影中走不出來。


    這邊漠北因為天氣寒冷沒有糧食,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跑進邊境小鎮中挨家挨戶搶劫。


    赫連玦原本下了命令,不得欺負老幼婦女。


    結果那些士兵沒有一個聽的,看見了女子猶如餓狼撲食。


    半夜間整個小鎮全是悲痛地哀嚎。


    漠北軍隊中:


    原本帶著糧食迴來的一群士兵,正好碰上了在帳外賞月的赫連玦。


    一對上赫連玦鋒利的眼神,“大、大王!”為首的一個頭頭連忙跪地,獻上搶奪的寶物。


    其他人見狀都跟著跪了下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寒夜氣息十分容易明辨,赫連玦敏銳的察覺到夜風中夾雜著一股汗水與脂粉的氣息。


    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好難聞。


    視線在這一群人身上來迴掃視,敞開的領口,渾濁的眼神,還有那股氣息。


    實在是令人厭惡。


    赫連玦伸手往腰間一探,接著腰間的鞭子便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本王說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是嗎?”


    “是不是心裏不服本王?”


    “你們一個個活膩了,有誰不服,現在就來挑戰我!”


    赫連玦本就天生神力,他一鞭子下去,一個個給他們打的皮開肉綻。


    “大王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瞬間哀嚎一片。


    赫連玦見狀突然一笑,收起了鞭子。


    領頭的感受到身上鞭子的消失,趕緊跪下磕頭道謝。


    “謝大王不殺之恩!”


    下一秒他的笑容便僵在臉上。


    “來人,將他拖下去,剁碎了喂狼。”


    赫連玦一揮手,他便被帶走了。


    “大王!”


    “大王,我知道錯了。”


    “救命啊!”


    ...


    一會兒人便沒了聲音。


    赫連玦又掃視了一圈,這下所有人都乖乖的跪著不說話。


    殺雞儆猴,就是給他們看的。


    赫連玦知道這下他們都老實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個老部下總是陽奉陰違的違反軍紀。


    這次,他就是要給他們看看,他赫連玦可不是吃素的。


    他這輩子,最看不起欺負女人的人。


    ......


    翌日:


    “開門,今日我要踏破這城牆。”


    “怎麽,被嚇傻了不敢出門。”


    赫連玦帶著大軍兵臨城下,耀武揚威。


    他覬覦中原這塊寶地很久了。


    “赫連玦,休得口出狂言!”


    黎昭昭聞聲一人踏馬出城。


    “呦,黎將軍,獨自一人前來赴約,當真是勇氣可嘉!”


    赫連玦拉著韁繩走近細細打量眼前人。


    這些日子不見,竟然瘦了。


    “休得廢話,你不是要與我單挑嗎?”


    黎昭昭拿出身後的長槍,槍頭往前一伸,逼的赫連玦不得再靠近。


    “單挑?”赫連玦饒有興致的琢磨這倆字。


    此時軍營中正在商討大計,黎昭昭此舉是為了拖延時間。


    她知道赫連玦好戰,應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黎昭昭麵上十分冷淡,但心裏卻有了幾分焦灼。她怕赫連玦看出什麽。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眼見赫連玦還不開口,黎昭昭準備再說時,


    卻聽到赫連玦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隨後又迴頭對身後緊跟著的親信說:


    “都退下,我與黎將軍過兩招,任何人不得參與。”


    聽到他們往後退的聲音,赫連玦才拉著韁繩後退。


    “黎將軍,請吧!”赫連玦在馬背上做了一個漠北的禮儀。


    黎昭昭拱手示意,隨即倆人開始比試。


    隻見兩人在馬背上來迴過招,招招致命。不似上次還留有餘手。


    此時黎昭昭察覺出赫連玦的內力遠在自己之上,若是強打下去,隻怕自己會體力不支。


    她一邊接招,一邊思考如何應對。


    忽然,東南方向的一片樹林引起了她的注意。


    “黎將軍,在想什麽呢?”赫連玦見她有片刻走神,自己的刀險些沒收迴來。


    黎昭昭這才察覺剛才的危險,她往後一退:“不知漠北王,敢不敢與我換個地方比試!”


    此時的黎昭昭眼神明亮中透露著狡黠,她拉緊韁繩“駕!”一個利落轉身,便頭也不迴衝進東南方向的樹林。


    “大王,不可!”


    “小心有詐!”


    “你們在這裏等候!”


    但赫連玦卻不覺得危險,他不顧周圍人的反對,跟著揚鞭衝了過去。


    此時後方的一小隊人馬也偷偷跟著衝了過去。


    軍營中:


    “外麵戰況怎麽樣?”聽聞赫連玦和黎昭昭單挑比武,李扶風特意問道。


    “迴殿下,黎將軍與赫連玦前往東南方向的樹林去了。”


    “東南方向?”李扶風手指敲了敲桌案。


    “你是說他們去了東南方向?”沈初白又重複了一遍,得到肯定的迴答後。


    他便坐不住了,來迴踱步。


    最後還是衝了出去。


    江羨正端著草藥迴帳篷,卻看到沈初白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等待。


    “沈公子?”江羨看他似乎有什麽急事。


    沈初白一看到江羨看,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一把抓住江羨的衣袖,還未開口便聽到“咳咳”的聲音。


    原來是李扶風在身後。


    沈初白發現自己有所失態,立刻放下手道歉:“江神醫,是在下失禮了。”


    “還請江神醫賜於在下一些能解毒的救命急藥。”沈初白急切的望向江羨。


    江羨想了想,應該是與黎將軍比武有關。


    於是轉身進屋,很快帶著兩個玉瓶出來。不等她說如何用,便被沈初白一把搶了過去。


    “謝謝江神醫!”


    “我先走一步。”


    江羨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禮慌亂。


    “他這是怎麽了?”


    “黎將軍和赫連玦兩人獨自前往東南方向樹林了。”


    “那裏遍地毒物,緊鄰懸崖峭壁。”李扶風解釋道。


    江羨這才明白,她又看到沈初白帶著一小隊人馬悄悄從另一邊走出去。


    這個沈初白,理智還是很在線的,知道避開漠北大軍的視線。


    樹林中枝幹繁多,黎昭昭和赫連玦的馬兒寸步難行。


    兩人剛下馬就聽到有人前來。


    “我竟不知漠北王竟然還要偷偷帶人來保護自己!”黎昭昭嘲諷道。


    說話間她已經做出了防禦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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