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道德林。


    趙玉清卻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是專心的研習起來。


    剛開始。


    趙玉清不斷的進行新的嚐試,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但是。


    趙玉清卻是對文氣的運用愈發得心應手。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這一日。


    趙玉清再一次念出了那首詩,每一個字出口之後都附著一縷文氣。


    詩成!


    天地間緩緩的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弓弩,弓弦之上還搭著一根長長的箭矢。


    “射!”


    隨著趙玉清的心念一動,弓弦宛如滿月,箭矢直接射了出去。


    轟!


    箭矢猶如流星般墜落在一地,竟是如火雷一般炸裂開來。


    “啊哈哈哈。”


    “苦心人,天不負,道爺我終於是練成了。”


    盡管這一箭的威力隻相當於金剛境武夫的全力一擊,但趙玉清對此已經非常的滿意。


    “嘖嘖。”


    “就隻是這樣的威力,也值得這般高興?”


    張扶搖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實際上,


    張扶搖確實著實被趙玉清的這一手給驚住了。


    早已經是儒家天人境的張扶搖,對天地的感悟早已經到了登峰造極之境,隨口一言就能改變一方天地的規則,是真正的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然而。


    趙玉清連儒家天象境都尚未到達,卻能夠借詩詞引導天地法則,這樣的天資就是黃三甲也難望項背。


    更重要的是。


    趙玉清不僅能夠調動天地共鳴,還對儒家之道有了全新的理解,完全在儒道中走出了一條全新的路。


    可以預見,


    隻要趙玉清沒有夭折,未來必將能夠與他並駕齊驅,成為儒道至聖。


    如果趙玉清知道張扶搖對他這般的評價,不知道會笑的多麽的開心。


    “老東西,時代變了呀!”


    見張扶搖依舊在嘴硬,趙玉清也是有些得意忘形。


    “哼!”


    “老夫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射箭!”


    果然。


    見到趙玉清如此得意忘形,張扶搖有必要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隻見張扶搖學著趙玉清的樣子,空中頓時重現了剛才的畫麵。


    不同的是。


    張扶搖用詩詞召喚出來的弓箭,光是在體型上就比趙玉清的大了足足十倍有餘。


    下一秒。


    隨著箭矢脫離弓箭之後,直接落在了趙玉清方才射中的位置。


    霎時。


    整座山頭竟是直接化作了粉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子,看清楚沒有,薑還是老的辣啊!”


    張扶搖得意的瞥了一眼趙玉清,隨後一個念頭出現,竟是將那毀去的山頭重新複原。


    “恐怖如斯!”


    看著舉手抬足之間就能毀天滅地的張扶搖,趙玉清剛剛生出的得意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


    “嗬嗬。”


    “你小子也不要氣餒,將來未嚐不能與我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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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


    一位來自上陰學宮的教書匠來到北八宮的尊貴客人。


    據傳。


    這個人的地位僅次於學宮大祭酒,是三大祭酒之一。


    這三種祭酒不是普通人,被世人尊稱為吉上先生,教的不是一般的經典,而是聖人大道。


    現在學宮祭酒齊陽龍是當代國師,地位超然,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次拜訪的祭酒,世人隻知道姓王,專門在上陰學宮傳授縱橫術和王霸略。他曾經在兩場著名的辯論中先贏後輸。他贏得了名義辯論,但輸掉了天人之爭。從那以後,他很少出現。


    但是。


    王夫子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徐渭熊的教師。


    此刻。


    在王府的一處小院中,北椋王徐曉正在和王夫子對弈。


    王夫子看起來很瘦,穿著一件簡單的青襯衫,一雙麻鞋,腰間係著一塊羊脂玉佩。


    與徐驍在棋盤上對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展現高人風範。


    然而。


    世子徐風年是一臉無奈,恨不得當場離開。


    “王爺且慢,讓我後悔一步棋。”


    誰能想到。


    上陰學宮三大祭酒之一,首屈一指的大國手竟然會如此厚顏無恥。


    徐驍似乎已經習慣了王夫子,,沒有任何的表情動作,任由示意王祭酒隨意的悔棋。


    這一幕直接把徐鳳年看傻了。


    我以為徐曉的臉皮那麽厚,沒人能比。


    沒想到陰學宮的王祭酒比他更無恥。


    一番廝殺。


    在王夫子悔棋十幾次後,這盤棋才以微弱的優勢獲勝。


    末了。


    王夫子還大言不慚地說:“我這輩子下棋無數,時至今日,卻沒有嚐到一敗啊。”


    徐風年嘴角抽了抽,差點笑出聲來。


    “說吧。”


    “你不好好在上陰學宮傳道授業,千裏迢迢來我這北椋幹什麽?”


    北椋王徐曉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靜靜地看著王夫子。


    “前段時間,一個年輕的學生突然來到上陰學宮。”


    “這個人自稱是東海人,但是他的身份來源是找不到的,但是渭熊卻和這個人私交頻繁?”


    “夫子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趙玉清?”


    徐曉眉頭一挑,意有所指。


    “原來是這樣。”


    “既然你知道這人,那我想就沒問題了。”


    王夫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曉,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王府。


    已經轉身想離開的徐風年,聽到趙玉清這三個字,頓時停了下來,耳朵高高豎起。


    假如沒記錯。


    當老黃在武帝城問劍王仙之時,他和這個人喝了最後一杯酒。


    如今。


    這個人不僅和老黃有過緣分,還和二姐私交深厚。


    “徐曉。”


    “王夫子是二姐的老師?趙玉清他又是怎麽迴事?”


    短時間內。


    從兩人的談話中,徐風年已經聞到了濃濃的八卦味。


    “當時學宮號稱百家賢人三千人,但實際上真正有影響力的,不過是道家、儒家、法家、兵家、陰陽家等九大流派。”


    “然而,我離陽一朝重法度,其他八國都有自己的支持,因為我帶兵摧毀了西蜀,徹底坐實了“人屠”之名。”


    “而這位王先生當時剛剛贏得了名實辯論,風頭如日中天,是下一個大祭酒最強的競爭對手。”


    “也正是這位王夫子,頂著天下大不畏的罵名,為我說了很多好話。”


    “可惜他最後還是棋差一招,錯過了大祭酒。”


    頓了頓。


    徐曉瞥了徐風年好奇的眼神,壞笑著道:“至於趙玉清和你二姐,如果你願意去武當山,爹自然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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