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巢之外。


    一個身穿黑色雨衣的人落地,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刃在指尖飛速的轉著,看上去與蘇昌河的寸止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是誰?”


    守在蛛巢外的眾人問道。


    “在下唐門,唐憐月。”


    來人頗有禮貌的點頭迴應,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來曆。


    “天啟城四守護之一,玄武使、唐憐月?”


    有人驚唿起來。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九江琵琶亭內,唐門唐憐月以三道暗器名揚天下,更是與其他三位守護使一同平定了八王之亂。


    聽說玄武使的指尖刃上,還沾過一位皇子的血。


    就連曾經天下第一的李先生也說過,唐門唐憐月是可以與百裏東君、司空長風並列的絕世天才。


    “我是來找大家長,煩請各位讓路。”


    唐憐月依舊保持著禮節,哪怕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大家長。


    “讓路!”


    蘇家眾人聽到這句話,明智的讓出來一條路。


    “多謝。”


    唐憐月對著眾人抱拳感謝,隨後推開了蛛巢的大門。


    “暗河大家長,我們終於見麵了。”


    唐憐月坦然自若的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了大家長的身上。


    “天啟城玄武使,老夫亦是久仰大名。”


    大家長色很平靜的看著唐憐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出現。


    “我並不是以天啟城玄武使的身份而來,而是以唐門弟子身份來的,大家長殺了我們唐門的二老爺,我負責來清算這筆賬。”


    “你錯了。”


    “我之所以會殺唐二老爺,是因為我接到了命令,而真正害死他的人其實是你。”


    “什麽意思?”


    唐憐月皺眉。


    “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追問呢?”大家長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如此,可我唐門二老爺畢竟是死在了大家長的劍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殺了你!”


    唐憐月


    “你!”


    蘇暮雨聽了頓時一動,可有人比他動的還快。


    蘇昌河身子一躍來到了蘇暮雨的身邊,目的就是要攔住蘇暮雨,不讓蘇暮雨上前阻攔唐憐月的複仇。


    “且慢。”


    眼看唐憐月與大家長都各自擺出了應對的架勢,蘇暮雨也被蘇昌河給拉住看戲。


    千鈞一發之際。


    趙玉清卻是突然走了上來。


    “你是誰?”


    唐憐月皺著眉頭,神情不悅的看著趙玉清。


    手中更是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張閻王帖,大有一言不合就讓趙玉清好看的樣子。


    “望城山,趙玉清。”


    “真正害死唐二老爺的另有其人,大家長本身也命不久矣。”


    “不如給我一麵子,讓他多活幾天?”


    一言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被趙玉清這句話嚇了一跳。


    明明大家長所中的毒已經被白鶴淮解了,就連一身功力都已經恢複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為什麽趙玉清卻說大家長命不久矣?


    這其中莫非有什麽隱情?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魔教東征時你出了不少的力。”


    唐憐月身為天啟城的玄武使,自然對魔教東征之事了解眾多,心下對此人也頗為的忌憚。


    “我憑什麽相信你?”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既然是唐門的第一人,想必也懂得號脈吧?大家長的情況,一試便是。”


    趙玉清並非在說謊。


    畢竟這樣拙劣的借口,騙不過唐憐月。


    其實。


    在大家長承受趙玉清那一掌時,趙玉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大家長身上的毒,根本就沒有解。


    隻是被白鶴淮以獨特的法門,強行給封存了。


    隻要時間一到,大家長依舊會死。


    唐憐月眉頭皺的更緊了,身子一躍就來到了大家長的麵前。


    “唉。”


    大家長輕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再拒絕。


    “雪落一枝梅!”


    唐憐月隻是感受了一下大家長的脈絡,馬上就發現了雪落一枝梅的蹤跡。


    正如趙玉清所說。


    即便自己不殺大家長,他也沒有幾日能活了。


    “神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蘇暮雨的神色極為難看,不解的看向了白鶴淮。


    蘇昌河嘴角卻是揚起了笑容,並且嘴角的弧度正逐漸走向歪嘴。


    此行的計劃竟是如此的順利,他幾乎沒有動手的機會,擺在麵前的敵人就被解決了。


    “既然如此。”


    “那就請大家長一路走好!”


    唐憐月深深的看了一眼趙玉清,果斷的離開了蛛巢。


    等到唐連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大家長默默的拿起眠龍劍,轉身走向了裏屋。


    “神醫,這到底怎麽迴事?”


    蘇暮雨迫切的詢問起來。


    明明白鶴淮親口說治好了大家長的毒,大家長自己也說毒已經解了。


    為什麽雪落一枝梅還在?


    “我確實通過移魂大法,找到了醫治雪落一枝梅的辦法。”


    “隻是大家長接連遭遇幾次重傷,我們又被三家阻攔了那麽久,大家長的毒早已經沁入五髒六腑,我隻能以秘法暫時吊住大家長的性命,隻是...”


    白鶴淮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聽懂了她的意思。


    “慕雨,你不必怪罪神醫,神醫,你也不必自責。”


    “像我這樣罪孽深重的家夥,即便是在地府見了閻王,他也會覺得我是個無藥可救之人。”


    大家長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眉宇間竟是多出了幾分和善之氣。


    “暗河之中,誰又不是這樣呢?”


    蘇昌河緩緩的說了一句,隨後目光看向蘇暮雨,笑道:“差點把這家夥給忘記了。”


    “這些年他殺的不是貪官汙吏,就是一些邪魔歪道的匪類,若是世上真的有輪迴,下輩子,這家夥沒準能投個好胎。”


    “好家夥!”


    “不愧是蘇暮雨的好兄弟,這僚機當的是真夠格。”


    趙玉清在一旁直唿厲害。


    蘇昌河這家夥若是放在他那個世界,絕對能讓一堆的朋友供起來。


    沒辦法。


    追女孩子太需要這樣的好兄弟了。


    “大家長。”


    “現在這樣的局麵,你...”


    蘇暮雨沒有理會蘇昌河,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大家長。


    大家長卻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笑著看向了蘇昌河:“聽說,你想要改變暗河?”


    “是。”


    “改變暗河,隻是開始。”


    蘇昌河嘴角微微上揚,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從你取名字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小子的野心很大。”


    “但是你想要改變暗河並不容易,因為你接下來要麵對的敵人不是蘇燼灰,也不是我,而是比我們還要強大數倍的對手。”


    “你,有信心嗎?”


    “大家長是指,提魂殿三官?”


    蘇昌河眉頭一挑,手中的寸止劍在手中飛舞。


    “哼!”


    “他們還不配!”


    大家長冷哼一聲,語氣悠悠道:“他們隻不過是別人擺在明麵上的傀儡,暗河真正的主人卻是在天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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