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初那個美豔的女人在草原被摧殘了十多年後,再迴到大漢已容顏不再,已經引不起曹操的興趣。如果蔡琰真是跟了左賢王,作為王的女人,即便草原生活再困難,也不可能對她有多大的影響。


    蔡琰被掠還不到二十歲,在草原生活了十二年。迴到大漢最多三十歲,正是一個人妻最嬌豔的時候,以老賊的屬性,要不是被草原的生活摧殘,容顏不再。曹亮真想不出老賊能放過蔡琰的理由。


    雖然因為自己蔡琰並沒有再遭遇此難,但曹亮仍然痛恨南匈奴,除了家國情仇外,還因為這群異族曆史上讓自己的女人遭了很大的罪。


    迴到眼前的烏桓,曹亮沒有絲毫的同情。要不是曹操的這一戰,這些異族不知要奴役多少漢人。光是三郡解救的漢人就有十多萬,各個行銷骸骨,眼神呆滯,看不到絲毫的生機,這是要多麽絕望才會有這種表情。可見這些異族對待漢人是多麽的兇殘,既然如此,又憑什麽要善待他們?


    全殺了自然不可取,如今曹操大勢已成,是該進行自己的改製計劃了。要想富先修路,如今這十多萬青壯戰俘就是最好的勞動力。


    曹亮進言道:“如今北地平定,叔父大勢已成。接下來就該休養生息,積蓄實力。烏桓雖滅,但其控製的草原若不想辦法占據,日後必會是鮮卑的囊中之物。讓其實力再次得到增強實屬不智,但我等漢人無法守住草原的根本原因是無城用來抵禦外敵,使漢人無法在此立足。就導致了軍需糧草等物需要後方運輸,導致成本過高,長此以往,自然會支撐不住,最終不得不放棄草原。”


    曹亮想了想道:“草原無法建城的根本原因是石料難尋,叔父可還記得青州鹽場?晾曬海鹽的場地並不是青石打造,而是侄兒做出的一種名為水泥的東西。此物可替代米漿,用於連接石塊,而且牢固方麵也比米漿不遑多讓。除了此物,侄兒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燒製石磚的方法。利用粘土,頁岩和煤粉,經過燒製可形成石磚。叔父可就近在幽州建造製磚之所,然後運輸到草原建城,待城池建起,遷漢人進入。如此便可立下根基,這片草原自然也就成了我大漢疆土。”


    其實曹亮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還可以退草還耕,將草原變成良田,隻是現在不需如此。大漢曆經數十年戰亂,人口緊缺,曹亮又通過讓士族放血,拿來了大量土地。即便已經給百姓分發,可仍有大片土地無人耕種。


    歸根結底還是生產力低下,如今的百姓耕地都是靠著鋤頭一下下刨的,一家就算有兩個青壯,也伺候不了幾畝地。因為早年與公孫度等人的交易為曹操帶來了一些耕牛,但是情況並沒有太大的好轉,主要因為耕牛數量有限。如今滅了烏桓,為曹操帶來了數萬頭耕牛,足可讓曹操治下的糧食產量得到巨大的提升。而且就在今年,曹亮帶一家大小踏青時發現,百姓利用耕牛時用的犁叫直轅犁,而曆史上效率最高的犁是曲轅犁,要到唐朝才開始普及。就是現代,一些無法用機器的地方依然在使用曲轅犁,足可見曲轅犁的優秀。


    製作曲轅犁並不困難,就是將現有直轅犁的犁轅和犁盤做出改變,將垂直改成彎曲,不但轉彎更加方便,也更貼近地麵,犁地更深且寬。而且可讓耕牛和犁更加貼合,也更加省力。這些內政方麵的事曹亮此前並沒有太關注,這些都是由荀彧負責。曹亮隻想著幫曹操搞錢,搞地,卻從沒想過從根本上入手。如今也不遲,曹操大勢已成,正好可以大展身手,全麵施為。


    在幽州建磚廠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燒製石磚的廢料也可以利用來鋪路,鋪路就是曹亮接下來準備的大動作。縱觀華夏數千年的曆史,一直都是農耕社會。人們極為重視土地,卻很少重視商業。這也是有原因的,華夏這片多災多難的地方,沒有一年三熟的風水寶地。也不是沒有,隻是現在還沒有被開發,另一方麵也是現在的糧種還不行。關於糧種曹亮是真的沒辦法了,他這方麵是真不懂。漢人之所以重視土地,是因為漢人知道饑餓的滋味,民以食為天早已印入了漢人的dna中。所以看看曆代的那些貪官,錢他們喜歡,但土地同樣的他們的目標。


    曹亮想要改善大漢百姓的生活質量,商業就一定要發展,而行商最重要的就是道路一定要通暢,所以修路必不可少。但修路又需要大量的勞力,可大漢現在又人口緊缺,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這也是曹亮早就想修路,卻一直無法展開的原因。如今烏桓的戰俘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而且以幽州為試點,等見到成效後,才更容易在中原展開。


    曹操聽後陷入了沉思,曹亮說的內容太過新穎,他需要仔細想想。但如果真的做成了,對於曹操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曹操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複,曹亮也不著急,相信以曹操的智慧和魄力,最後定然會同意的。眼下曹操又麵臨一個選擇,袁尚再次北逃去了遼東。是追還是不追?


    曹軍眾將出現了之前截然相反的態度。烏桓覆滅,極大的助長了他們的信心,自然想要繼續追擊,徹底斬殺袁尚。


    但曹操卻哈哈大笑道:“不需追擊,我隻需一封書信,公孫康定然會主動獻上二袁的頭顱。”


    不久前公孫度病逝,由其子公孫康繼位。眼下正急需朝廷的認可,正愁該如何取悅曹操。如今機會送到麵前,其必然不會拒絕。


    果然一個月後,袁尚和袁熙的頭顱便被人送到了曹操麵前。同時並州方麵也傳來消息,馬超聯合徐晃擊敗了高幹等人,焦觸被斬,高幹躲在太原城中不敢出來,南匈奴的唿廚泉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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