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是與夏侯淵分開的第八日,按照雙方十天的約定,此時的曹亮應該考慮返迴漢境。然而曹亮卻還不準備走,現在的戰果還沒有達到他的預期。燒當羌和博甫羌都損失不大,夏侯淵那邊情況不明。曹亮擔心現在離開,損失慘重的鍾羌會獨木難支,很難掀起太大的風浪便會被眾人瓜分殆盡。


    此時曹亮的藏身地距離燒當羌的王庭還有百多裏,按照草原強者為尊的習慣,如此繁茂之地定然會被大部落占據。所以勃爾阿汀推測附近必有部落,而且肯定規模不小。曹亮很早便將探哨派了出去,如今他要做的便是靜靜等待便可。


    一個時辰之後,隨著馬蹄聲靠近,終於有探哨帶來了消息,向北二十裏有一個大型部落,探哨隻是遠遠觀望了一下,看其規模至少有十萬眾之多。


    曹亮當機立斷,召集兵馬向部落進發。對方的部落雖有十萬之眾,刨去老弱和女人,青壯大約在四到五萬之間,再去掉入侵金城的兵馬,青壯大約在三萬之眾。兵力雖是自己的兩倍,但曹亮認為可以一戰。


    由曹亮,張遼,趙雲和龐德四人帶隊衝鋒,尋常人很難抵擋。這也是曹亮此行為什麽帶這麽多猛將來的原因,兵力不足,那就由猛將開道。這時候的戰爭人數雖然重要,但戰場之上,比拚的更多是氣勢。一但士氣崩潰,就算再多的人也沒用,袁紹就是最好的例子。


    沒有過多的排兵布陣,曹亮的作戰很簡單。由四人分別帶領一支騎兵,他們要做的就是鑿穿對方的軍陣,找到對方的首領,然後斬之。雖然粗糙,但這卻是最快速解決戰鬥的方法。當然能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為有幾員猛將在,要不然曹亮可不敢這般無腦。


    時間,一切都是為了時間。


    當曹亮帶著兵馬看到部落的輪廓時,對方的部落前已集結了數萬兵馬嚴陣以待。顯然探哨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探哨。隻是曹亮動作太快,三萬青壯也堪堪聚集好,便見到曹亮等人化作四支利箭向他們衝來。


    嗚嗚嗚。。。


    低沉的牛角號在草原迴蕩,厲震列雙眼微眯的看著衝鋒而來的敵人,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區區萬人就敢向他三萬人衝鋒,真不知道這些漢人哪來的自信。燒當羌除了王庭,僅有三個超十萬人的大部落,而厲震列的部落就是其中之一。


    “兒郎們,這群漢狗在我羌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的兄弟被屠殺,女人被淩辱。今日他們的目標是我們的部落,看看你們的身後,那是你們的妻兒,你們的父母。如果不想他們也遭遇此難,拿起你們的刀槍,與這些漢狗決一死戰。”


    “殺殺殺。。。”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中,三萬羌族騎兵緩緩而動,速度逐漸加快,毫無畏懼的向曹亮等人衝去。部落內,女人們加油聲震蕩天際。


    兩道洪流在快速接近,最終碰撞在一起。


    頓時間人仰馬翻,慘叫聲,嘶鳴聲壓住了那些女人的唿喊聲。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曹亮手持長刀,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勇猛非常,無人可擋。不遠處的趙雲等人同樣如此,由他們開道,身後的士卒也是越戰越勇,不斷砍殺眼前的敵人。這就是猛將的作用,善於指揮調度,掌控全局的帥才固然難得,比如周瑜那般。如果兵力相當,很少有人能在周瑜手中占到便宜。但善於衝鋒,勇猛廝殺的猛將同樣是諸侯的最愛。因為他們可以成為戰場的變數,就如同眼前一般。


    看似羌族占盡了人數優勢,將曹亮四支騎兵團團包圍,可如果細看便可發現。正麵交鋒的羌人在不斷後退,整條戰線在不斷的向部落的方向推進。


    厲震列居於後方,顯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連忙命人傳令,讓族中的勇士前去阻攔,可等待片刻後,結果依然沒有改變。不斷有士卒前來稟報,某某勇士被斬於陣前。


    敵人的勇猛出乎了厲震列的預料,此時他才明白,這群漢人在羌族大地上縱橫馳騁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惜現在明白的有些遲了。眼看己方無法阻攔,厲震列連忙傳信,讓兩側的騎兵散開,用弓箭騷擾。正麵抵擋,兩側騷擾,這在羌族內鬥時經常使用的戰術。說不上多麽高明,但很實用。


    但現實再次出乎了厲震列的預料,敵方的將領根本不管兩側的箭矢,即便他的族人用箭矢創造了不少的戰果,很多敵人被射落馬下,可對方卻恍若未見。隻是一個勁的向前衝鋒,如此無腦的舉動讓厲震列頓時陷入了被動。


    曹亮敏銳的察覺出敵人抵擋的力量減弱了不少,耳邊雖然充斥著士卒的慘叫聲。可依然沒有做出改變。終於一刀將敵人斬殺後,眼前豁然開朗,他竟然鑿穿了對方的軍陣。


    匆匆的掃了眼兩側收起弓箭匆忙趕來的羌人,曹亮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剛才雙方就是在比拚速度,是他先鑿穿對方的軍陣,還是對方先用弓箭讓己方崩潰。顯然自己拚贏了。


    看到曹亮嘴角露出的獰笑,厲震列隻感到肝膽俱裂。雖然他並不認識對方,可看到一個如此勇猛之人向自己衝來,厲震列很從心的撥轉馬頭便逃。身後的親信大吼著向曹亮衝來,想要為他們的主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然而一道淒厲的破空聲中,一支利箭射入了厲震列的後背,將他的身體帶落馬下。曹亮轉頭看去,隻見趙雲正將弓箭收起,重新拿起了長槍。


    真心羨慕那些會射箭的。


    曹亮默默的收迴羨慕的眼光,一時間感覺到華雄的能力有些不香了。你說你一個西涼猛將竟然不會箭法,是不是有些丟人了?


    厲震列一死,羌族人瞬間崩潰,一時間到處都是逃跑的身影。


    曹亮也沒時間管那些逃兵,連忙命人將部落裏的牛羊全部宰殺,一把火點燃了這偌大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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