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治療,郭曉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每天一次,這樣接連做了三次,三天之後,郭曉敏身中的化骨散之毒已經完全好了。


    她現在因為服用了靈龜之膽的緣故,身體更勝往昔,內力也完全恢複了。


    這三天她和穆清風每日赤裸著共處一室,兩個人之間也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三日之後,她終於擺脫了這中毒帶來的陰影,開始言笑晏晏的,和孟神醫、穆清風兩個人打鬧說笑。


    穆清風每日在山上打獵,這山上的野兔、野豬和野山羊可倒了黴,被他帶迴來做成了菜肴,填飽了三人的肚子。


    這一天,他打獵迴來,隻見孟神醫笑容滿麵,郭曉敏笑而不語,不由得狐疑問道:“怎麽了?”


    “我又多了一個師父。”郭曉敏眨著眼睛,神神秘秘的說道。


    “孟爺爺要收你為徒了?”他訝然道。


    郭曉敏得意的點點頭。


    “我老了,一身的醫術要是隨著我帶進棺材裏可就對不起我的師父了,這小妮子天資不錯,能將我的醫術傳給她也是一件幸事。”孟神醫笑道。


    於是他們兩個就在這裏住了下來,穆清風在旁邊搭了一個小屋,分成兩個房間,並且開了兩個門,他和郭曉敏一人住一間。


    郭曉敏可忙壞了,每天白天跟著孟神醫學習醫術,晚上練習內功和輕功。


    不過她樂在其中,倒也進步神速。


    穆清風每天負責食物和水,其他時間就練習武藝。


    西門月約定的時間早就到了,她如果沒有等到他的答複不知道會怎麽樣?管她呢,反正對方不一定能找到他們兩個。


    他閑下來開始練習地火劍法,這地火劍法已經練的純熟了,天雷劍法也漸漸和地火劍法開始融合,不過他現在還是會分開來使,並不能領會到如何隨心所欲,見招拆招,隨意的將二者混合使用。


    天雷地火步法和輕功也練的純熟了,他自我感覺可以跟得上劉明輝的身法了。


    這除了苦練,還跟食用靈龜之肉後,身體脫胎換骨有很大關係。


    進步最慢的反而是他的內力,好像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每天練習時間再長,也無法再增加內力,不像以前,每練習一段時間就能感覺到內力的增強。


    不過他天性淡泊,也不強求有太快的突破,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最好。


    一晃春去秋來,他們在這裏已經住了半年多,郭曉敏醫術略有小成,輕功步法和內力也有所進益。


    穆清風下山買了過冬的東西,換了幾套新衣服,三個人倒像是一家人,一個孤兒,一個孤寡老人,一個逃婚者,每日像是爺爺帶著小兩口過日子。


    深秋時節,山上異常寒冷,十月已經飛雪,他們三個人燒著火,看著銀裝素裹的馬頭山賞雪。


    突然有人敲門,有人喊道有人要死了,請孟神醫施加援手救人。


    穆清風打開大門,發現是兩個村民打扮的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雙目緊閉,麵色蒼白,看著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急忙迴屋向孟神醫匯報情況。


    孟神醫走出來,查看了一番,然後發現這人的頸部有兩排牙印,這個人好像是被人吸了血。


    穆清風一下子就想起來劉明輝,除了他,沒有人會這麽幹。


    兩個村民將擔架放下,述說事情的經過。


    擔架上的這個人去地裏麵幹活,貪幹迴來的晚了,直到天黑才往家趕,路過一道小路時,突然就竄出來一個人咬他的脖子,正好他家的狗出來迎接主人,護主心切,一口咬在這人的小腿上,這人村民才得以逃脫,然後就變成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孟神醫聽罷說道:“沒什麽大病,就是血虧,多吃些好的補養一下就可以了。”


    那兩個村民聽完鬆了口氣,但又愁雲滿麵,他們都是種地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哪兒有閑錢買好吃的補養。


    穆清風見狀,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子,遞到其中一人手中,讓他們買些肉去吃。


    二人千恩萬謝,郭曉敏從屋裏拿出了一些肉粥遞給二人,讓擔架上的這個人先吃。


    這個人吃了一些稀粥,恢複了一些血色,也稱謝了一番,穆清風問及襲擊他的人的相貌,這人說天黑看不清,但速度很快,力氣很大,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三個人走後,穆清風向二人說了自己的猜想,並且講述了自己如何看見劉明輝奪刀,又撞見劉明輝吸血的。


    郭曉敏一聽說自己被許配的人竟然是一個茹毛飲血的怪人,不由得又是惡心又是憤怒,又是慶幸自己逃了出來。


    “這個劉明輝是南沙派劉福生的兒子,安南王妃的侄子,照你這麽一說,他吸食人血已經有一年了,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孟神醫也悲憤的說道。


    “我和師父下山去殺了他!”郭曉敏突然怒道。


    “他現在是天魔刀法的傳人,功夫怕是了得,聽清風說這人入魔以後,功夫一日千裏,隻怕你們打不過他。


    這天魔刀法我也有所耳聞,欲練此功必先斬斷七情六欲,這劉明輝現在隻怕已經是個閹人。”孟神醫看著郭曉敏說道。


    “閹人?”郭曉敏不解。


    “就是太監,你要是嫁給他可就守了活寡了。”孟神醫笑道。


    “師父!”郭曉敏突然明白了,然後嬌腆道。


    “他為什麽吸人的血呢?”穆清風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測他奪刀之時,父親師兄慘死,他受了刺激,然後入了魔,行事已經不是常人,一來要靠吸血使自己內心平靜,二來提高自己的功力也未可知。”孟神醫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要去阻止他!”穆清風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也去!”郭曉敏嚷嚷道。


    “你不能去!”穆清風說道。


    “為什麽?”郭曉敏不滿的問道。


    “他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你要是摻和,對你的名聲不利。”穆清風解釋道。


    “清風說的對,而且你武功不濟,去了反而是累贅。”孟神醫也勸道。


    “我武功很好了好吧!”郭曉敏憤憤不平的說道。


    “總之你不能去。”穆清風板著臉說道。


    “不去就不去,不過你得趕緊迴來,而且不能見西門月那個妖女!”郭曉敏最終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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