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館總教頭,居然有這樣的惡行!那就真的得不能做我廣東這‘強武聯合會’的提議會員了。”


    “是啊!是啊!這樣的人真的不能被評為十虎一樣榮譽。”


    “我們學武之人,遇見這種人,還該把他廢了,再送官府”…


    聽得羅師傅說小德張是個“qj”殺人犯,台下的各武館師傅紛紛討論起來。


    秦師爺神情凝重的問到:“我這幾年也一直在京城活動,怎麽我沒聽過這些案件的。羅師傅,這事你確認嗎?你是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的事?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總教頭,的確不適合做這個提議會員。並且也不適合做我們黃龍館總教頭。”


    眾人此刻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小德張。


    小德張坐在第一排中間的那張桌子旁,不惱也不怒,麵無表情不言不語。麵對眾人的目光,小德張一一掃視迴來。


    麵對小德張陰鷙的眼神,都被嚇得收迴來了目光。


    羅師傅道:“是三十幾年前的事,就是鹹豐十年。當時有一宗案件,就發生在我鄰屋,所以我知道。”


    聞此,秦師爺麵上露出了笑容,打開紙扇搖了起來,“哈哈!那就不可能了!我的總教頭是先帝鹹豐六年所生,當時不過四歲。你是說一個四歲的小孩qj殺人嗎?哈哈!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們總教頭這個樣子,怎麽也不過四十歲,怎麽可能是三十幾年前的殺人犯。”一個負責記錄的黃衣弟子,此時也站出來說道。


    羅師傅大聲道:“我絕對沒記錯,當時官府的布告就是說:案犯叫小德張。”


    “那不是你記錯了,就是當年的同名人。我們總教頭,前日還經官府質詢過,並且核對過籍憑。”


    此時,桌邊的小德張颯一下站起來,輕輕一下按在桌麵上,指著羅師傅道:“你一再汙蔑我,敢不敢與我簽個生死狀,上台一搏!”


    小德張剛說完,他剛按過的桌麵“哢啦”一聲,一塊木板掉下到了地上,留下手掌外形的空洞。


    “啊!這是什麽功夫!”“發勁還能無聲無息嗎?”眾多師傅紛紛細聲討論起來。


    “是內氣武功!很是境界很高的內氣武功!”旁邊一個頭發白盡的老師傅說道。


    “蔣師傅,內氣武功什麽功夫?”


    “是兩百年前才能正常練成的功夫。現在這年代非絕世奇遇、衝天運氣、資質獨佳不可練成。特別是資質獨佳者這點,不是你資質頂天就能成,而是你要剛剛好與那本內氣功法,及遇得的千年靈藥契合。”


    聽得小德張那話語,羅師傅奮色道:“我什麽時汙蔑過你!我隻是講出當年的官府的布告事實。你如果不是,為什麽要那麽激動。


    “你們都能隨便拿到官府的幾十個教頭值位,誰知道你們有沒籍憑造假。並且,這世上樣子看著年輕十幾歲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吧!”


    小德張怒道:“好!你敢來簽生死狀嗎?我們都是練功夫的人,哪用碎嘴講這麽多道理。簽個生死狀,上台打一場,我被你打死,你就是對的;你被我打死,我就是對的。”


    羅師傅手一甩,怒道:“好!有什麽不敢的。拿生死狀來。”


    剛才講話的白發蔣師傅連忙按著他的手,“羅師傅別衝動,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肯定是你記錯了。”


    “我沒記錯,都是發生在我鄰屋事,我怎麽會記錯。老張,你別攔我,一個練功夫之人,簽個生死狀,都不敢,還練什麽功夫。”


    兩人拉扯間,一黃衣弟子已經拿來了生死狀。


    羅師傅撥開蔣師傅的手,刷刷簽完,就交給黃衣弟子拿給小德張。


    小德張也拿筆刷刷簽完,就要跳上台。


    秦師爺拉著小德張扯了扯,靠近大聲道:“總教頭,別生氣。這蔣師傅也隻是講述三十年前的一單案件,都與你無關,何必與他介意。萬一擂台上把他打死了,就太傷何氣了。這生死狀不作算,不作算,我們收迴。”


    小德張有憤怒轉迴陰鷙,“有什麽不作算的!”甩開秦師爺,一彈跳就上了比武台。


    指著羅師傅道:“有膽你就上來。”


    羅師傅也甩開蔣師傅,幾步上了比武台。踏步開馬,左拳前舉,右拳手在腰腹之間,眼神緊盯著對方。


    王貳望望神色焦切的黃麒英幾人,問道:“大家跟這羅師傅熟嗎?他功夫怎樣。”


    “羅師傅是性情熱誠之人,勁力應該達到了內勁巔峰。若不是上次大會,他也像這次一樣沒參加評比,十虎之中也有他的位置。不過,昨天三師弟都難以硬接小德張全力的幽藍紫,羅師傅怕是也不能。”


    “那我們不去幫他一幫?”


    “難啊!這練功夫之人,簽了生死狀,上了擂台,別人就幫不了。旁人隻能在他簽生死狀前,勸一勸。那個蔣師傅是他之前最交好之人,剛才也勸他不住。”


    蘇燦道:“練武之人都是這樣,越勸他,他就越是不迴頭的。”


    台上的小德張嗖一下動了,身形帶著幾分鬼魅,直衝羅師傅。


    羅師傅左拳迎著小德張衝來的方向打出,右拳也中線打出。


    “啪啪”兩聲,小德張兩掌兩拳相碰。


    羅師傅覺得對方手上有大力炸出,急急雙拳右重左輕,向右繞轉。


    一下間,如老猿繞樹,巧妙地避開了小德張的正麵衝擊。還順手在擦身而過小德張肩上拍了一掌。


    其實小德張沒打通任督而脈前,也沒比其他黃龍館教頭強。


    在王貳係統記錄裏,也就比被羅平安打出了局的趙健,多四十來點戰力。


    技藝高超的老拳師,隻要不是跟他硬拚,還是能跟他糾纏一段時間的。


    隻有趙健、嚴震北這種莽漢,遇上敵人就莽,才會有莽不過就拜這個幹脆的結果。輕易被王貳、羅平安打敗。


    肩膀被拍了一掌的小德張,嗖嗖與羅師傅拉開了些距離。抖了抖肩,麵色變得更陰鷙。


    小德張再次鬼魅攻去。羅師傅繼續如猿行如猴躍,步伐虛飄不定,很是迷惑。


    一時間,小德張瞬魅暗藏淩厲,羅師傅敏捷輕盈難以捉摸,竟一時看不出勝負。


    王貳問道:“這羅師傅這像猿似猴的是什麽拳法?”


    蘇燦道:“大聖拳。”


    王貳摸摸鼻子,道:“難怪!”心中則思考:“難怪楊步蟬的‘飛猿十虎爪’是他幽藍紫的克星。現在看這羅師傅猿猴般的身法,的確把小德張纏住了。還占便宜地掏打中了幾下,可惜攻擊打在小德張身上沒什麽效果,攻擊力不足。”


    沒一會,兩人已經過了九十多個迴合。


    “叮咚!成功收錄【大聖拳】。”


    羅師傅再次找到機會,如靈猿躍澗般,跳到了小德張左後側。並一個掌刀,砍到對方後脖子。


    誰知小德張早有準備,肩膀一縮,掌刀再次隻砍到他的肩膀上。同時反手掌刀與羅師傅掌刀碰上。


    羅師傅手掌巨震,迅速腳下如踏雲,扭腰躬身欲要再縮到小德張身後。


    小德張對此,似乎也是早有預料,並不直接轉身追擊。


    而是隨著掌刀碰撞之力,瞬間俯身,雙拳撐地,右腳駐地,整個人伏在地上。然後,瞬間倒退,如蠍子倒行,左腳如蠍尾擺勾,淩厲踢起。


    “啪”羅師傅下巴被重重踢了一腳,整個人向後踉蹌。


    而小德張卻已倒栽蔥、豎蜻蜓,瞬間整個人倒立翻轉身來。雙掌一拍地麵,整個人前後翻滾的同時,還左右翻轉著改變頭下腳上的姿;在同時向正踉蹌著的羅師傅飛去。


    “啪啪,啪啪”,羅師傅的雙手被飛近的小德張撥開,然後胸口挨了兩掌兩拳。


    “噗!”羅師傅的噴著鮮血,倒飛出比武台。


    看著羅師傅被打得吐血,並從台上飛下,蔣師傅上前伸手接住。


    王貳幾人也快步上前,蔣師傅和羅師傅的徒弟正在檢查傷勢。


    羅師傅胸前皮肉上有兩個淺紅的掌印,掌印中還有兩個暗紅拳印,沒有一點藍色。


    黃麒英便把斷藍丹放迴懷中,換了三顆其他藥出來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寶芝林的療傷丹,現在吃一顆,晚上再吃一顆。”


    ......


    今日的大會已散,各人各自迴家。


    王貳正在租房院中,加速修煉著【飛猿十虎爪】。


    “飛猿繞樹、白虎獻掌...”


    “【飛猿十虎爪】熟練度+2...熟練度+3...熟練度+2...”...


    “【飛猿十虎爪】晉級為-初通皮毛。”...


    “【飛猿十虎爪】晉級為-初學乍練。”...


    “【飛猿十虎爪】晉級為-初窺門徑。是\/否吸收進【拳腳無雙】”,“是”。


    白天通過趙健刷到了1392[反擊點],剩餘點數漲到了2320點。練完這【飛猿十虎爪】後,隻剩餘479點了。


    【飛猿十虎爪】會入了“出類拔萃”級別的【拳腳無雙】後,瞬間產生了大量明悟。


    隨著演練幾遍,身體把那些明悟成為身體本能後,再單獨把【飛猿十虎爪】打出來,有如使出練習最久的“紅船拳”一樣信手拈來。


    內心估量:“看白天那個羅師傅大聖拳,對戰小德張。我現在的【飛猿十虎爪】應該能克製小德張了。就像商番東用八卦掌打猛虎拳王德法一樣。


    “小德張那蠍子一樣的腿法,是專門學來對付【飛猿十虎爪】的吧!難怪當初打敗他們時,會收錄到一個【蠍尾腳】這樣的功夫技能。這腿法明顯跟他平常的功夫、武功風格不同。


    他這腿法破不破得了【飛猿十虎爪】不知道,今天倒是破了羅師傅“大聖拳”。


    “看他那腿法的威力,應該還沒融入多少內功,多數是出了天牢才學的。得要防著點這【蠍尾腳】!”


    於是,王貳放鬆身體和大腦,按肌肉記憶,代入到白天羅師傅位置與小德張過招。當即,自然而然地拳腳以【飛猿十虎爪】為主導,隨意揮灑起來。


    揮灑過後,站著靜靜迴憶,感覺每一拳,每一腳,每一抓,都能克製小德張,包括那蠍尾腳。


    這應該就是【拳腳無雙】的正確打法。


    ......


    第二天,一眾武師依然是去黃龍館進行守擂。


    五個前院五個後院,正擺十個擂台,2.5個人用一擂正好。你方打完,我方休息。


    昨天受重傷的羅師傅,被黃龍館安排兩個黃衣弟子,用竹轎子抬了來觀戰。


    還在旁邊安排個小藥爐,咕嚕嚕給他熬藥。


    不知他們用了什麽手段,讓羅師傅今天這麽順當地給他們安排。


    一些懷疑黃龍館和小德張,昨天是要殺人滅口的功夫師傅,打消了這方麵的懷疑。


    不一會,又來了頂竹轎子。


    上麵躺著的也是個白發的老頭。簇擁在他轎子周邊,還有十幾個老老少少,都是他弟子。


    白發老頭看了看,旁邊也趟竹轎的羅師傅和坐一旁的白發蔣師傅,道:“老羅、老張,都這把年紀了,還跟別人動手幹嘛!受傷了吧?”


    接著,他對抱在懷了裏的一個四五歲小男孩道:“小威啊!你看你爺爺受傷了!都說你爺爺的猴子拳,沒外公家的五形拳厲害了。現在信了吧!


    “等你長大點,就學外公的五行拳記好了。


    “去,去看看你外公傷哪裏了?”


    ......


    挑戰與守擂再次正式開始,因為每人都隻有一次機會,想奪得一個位置的人都異常謹慎。


    王貳、黃麒英、鐵橋三、蘇燦、王隱林、黎人超、陳鐵誌、蘇黑虎、小德張等,沒幾個人敢挑戰。


    於是,很幾個不要臉的,都不約而同盯上了商番東。


    他們以為,隻有猛虎拳王德法那種莽漢流,才會被商番東油滑的八卦掌,耍的團團轉。


    他們自己本身也是技術流,以為可以用自己也靈活的身法先周旋住,然後憑男性體壯力健優勢戰勝這唯一女選手。


    當他們真正的交手,才知道商番東八卦掌的火候根本遠超他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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