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清看著兩個老太太打架,十分好奇何翠珍竇開秀和唐耀武這三個看起來好像並不搭茬的人是怎麽成為同一個案子的關鍵線索的。


    就在她思索的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李老太和杜老太已經被人分開了。


    李老太太臉上多了好些撓痕肚老太也沒有好到哪去,早上說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亂成了一團。


    從外傷來看明顯是杜老太贏了,因此杜老太的臉上滿是得意。


    李老太最看不得她這個副嘴臉,偏偏又實在拿她沒辦法,自己兒子在杜老太兒子手底下工作呢!


    於是她蹭蹭蹭的走到她二兒媳婦都開秀的身邊一腳就踹過去。


    “你是死人嗎?看到老娘挨揍,你都不過去幫老娘,你是不是早就看老娘不順眼?就想借著那老賤人的手來弄老娘呢?”李老太在自家兒媳婦麵前十分威武,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竇開秀的頭發誇誇就是兩巴掌。


    竇開秀的嘴角立刻有一行清血流出,眼神麻木,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剛剛還在吵吵鬧鬧的人群瞬間變安靜了下來。不少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不忍的神色,但誰也沒有開口。


    他們都已經有經驗了,李老太打兒媳婦的時候他們可不能插嘴,他們但凡一插嘴,她那倆兒媳婦必定遭大罪。


    這種罪還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遭的。這麽多年下來,大家夥在看到李老太打兒媳婦的時候都學會了不開口,隻是私底下幫助一二。


    桑時清在邊上皺眉頭。


    杜老太那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麵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她知道她但凡今天幫竇開秀一句,這李老太婆都不會放過竇開秀。


    索性提起掃帚轉頭就走,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剛剛打贏李老太那得意的心情瞬間沒有了。


    李老太看著杜老太的背影笑了笑,當了多年的對手,她可太知道怎麽讓杜老太難受了。


    李老太鬆開竇開秀的頭發:“掃個雪都掃那麽久,天天就知道磨你媽的洋工,趕緊掃完迴去做飯,老娘都要被你餓死了。”


    頓了頓,她道:“你大嫂一會兒要去照顧養老院那群老不死的,讓她清醒點兒,摸點兒值錢的玩意兒迴來。要不然你看我怎麽收拾她!”


    李老太說完摸著自己被打散的頭發和臉上的傷口嘶哈嘶哈的就迴了院。


    桑時清也迴了院。


    黃曉萌站在門口,等他倆進去了,黃曉萌才偷偷摸摸朝桑時清道:“剛剛我看見了,李老太太打她兒媳婦兒的時候,唐耀武好幾次想要衝出去,但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又忍了下來。”


    “剛剛你轉身進院的時候,唐耀武和給老太太兒媳婦兒對視了一眼。”黃曉萌作為一個刑警,觀察力不是蓋的,雖然唐耀武和竇開秀對視那一眼並不長,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桑時清點點頭:“難不成這個唐耀武和竇開秀有一腿?”


    “你等會兒去查。”黃曉萌摩拳擦掌,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唐耀武和竇開秀之間的事情查出個來。


    桑時清點頭:“走,咱上班去了。”


    黃曉萌拿出鎖頭,關上門,把屋子鎖上,之後一起離開院子。


    在她們走後沒多久,唐耀武避開屋內杜老太太的視線。走到西廂房的門口,三兩下便用一根鐵絲打開了西廂房的鎖。


    之後他迅速潛入房內,用最快的速度翻動兩人的衣櫃被褥,且保持了原本的模樣。


    在看到兩人的東西沒有什麽不合適的東西以後,他立刻從西廂房閃身而出,並且快速鎖上了門。


    杜老太恰好從屋內出來,看到他在院子裏驚訝的問:“小唐,你今天沒上班呀?”


    “我上夜班,大娘昨天剛轉的,今天晚上就得上了。”


    唐耀武老實巴交地迴答,也不懂杜老太迴複自己迴了屋。


    杜老太在他身後喊道:“小唐,你下個月房租應該交了啊,你有時間你給我送來。”


    唐耀武的腳步頓了頓:“知道了,大娘。”


    在杜老太看不到的角落,唐耀武的嘴角扯了扯。


    桑時清在單位上班,黃曉萌也跟著她進了辦公室,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何翠珍見到她們兩個確實是進了封城報社,才轉身離開。


    等她走後,黃曉萌站在窗簾後對桑時清道:“我敢肯定她們身上有大毛病!”


    從倆人進出巷子開始他們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跟蹤,借著拐彎的空檔,兩人偷偷往後瞅了瞅,看見了跟蹤的並不高明的何翠珍。


    黃曉萌雖然對這個臥底工作抱有了十二萬分的熱情,但並沒有百分百的確定李家一家子有問題。


    沒想到打草是真能摟兔子!那果然華夏人的每一句古話都不是白說的!


    “一會兒我從後門出去,保證今天晚上你就能知道他們的全部信息。”黃曉萌說完都不等桑時清說話直接就走了。


    桑時清也沒閑著,她和龔玉芬打了個招唿後就去了火車站。


    在救助棚裏找到了小貓兒,詢問起那天夜裏看到他具體看到了什麽。


    小貓兒的手穿在軍大衣寬大的袖口裏,雖然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和別人相處,但麵對桑時清的話,他還是仔細迴憶起那天見到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有點跑肚,又不想去火車站裏的廁所,就直接在綠化帶邊上的牆根解決。”跑步這種事情,小貓兒說起來都有點不好意思,耳朵都紅了。


    “我擱那蹲了好久,就在我要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用防寒帶裹著一個東西栽進了綠化帶。”今年的封城環保局像是有什麽毛病。


    裹防寒袋裹的跟人似的,夜裏那些鬆樹就像擱那排隊的人一樣,看起來瘮得慌。


    毫不誇張的說,小貓兒在看到那個人往土裏栽東西的時候,當時腦子都嚇蒙了。


    “你看清楚那個工作人員的長相沒有?”


    “沒有,夜裏太黑,沒月亮也沒燈,我看不清楚。”小貓兒搖頭。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是在哪裏栽的樹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能,能能,就在後邊兒不遠。”小貓兒帶著桑時清往救助棚子後麵走。


    這裏也有一排綠化帶,隻是對比起火車站正門麵前這裏的鬆樹是靠著火車站的牆根栽的。


    雙色也不大,每一個都裹了綠色的防寒袋。


    桑時清想起和龔玉芬她們說的話,這大冷天的把這些鬆樹裹得那麽嚴嚴實實的,還裹得跟人似的,要哪天真混進個真人都分不清楚。


    桑時清麵色嚴肅,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封城的冬天特別長,從十月份冷到明年的四月份,過了五一才漸漸迴暖。


    要是真的有人用這種方法隱藏屍體,在封城室外這至少零下20多度的天氣裏,根本不會有屍臭傳來。


    確實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隻不過在明年開春摘掉防寒帶之時會不會隨機嚇死一個路人就不知道了。


    “姐就在這兒。”小貓兒左看右看,終於確定下來,指著一個地方對桑時清道。


    桑時清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便發現了一個異常高大的鬆樹。


    這棵鬆樹大概有1米8,可能因為格外高大,在底部還用了圓形的鐵環做支架,前後也用了一根拳頭那麽粗的木頭做支撐。


    但怪也怪在這裏,她這一路看過來,綠化帶裏比這棵鬆樹高的也不是沒有,但並沒有哪一個支撐點這麽多。


    大多都是在圓環和木頭之間二選一。


    她的心怦怦跳,她伸手觸摸防寒袋。


    那異於一般樹木的手感讓她頭皮發麻。


    “砰”地一聲,是這棵格外與眾不同的鬆樹落地的聲音,隨後一節被凍的發脆的人的上肢掉了出來,落在小貓兒的腳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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