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愛國忙了一上午。聽到這句話愣是懵了好一瞬。


    “你說什麽?給我再說一遍!”帥哥懷疑自己年紀可能是大了,要不然怎麽這幾個字單聽他都認識,湊在一起他就有點聽不懂了呢?


    性病這玩意兒他知道就是傳說中的花柳病嘛!除了花柳病好像還有什麽梅毒之類的,反正名字挺好聽。但都挺髒的!


    曾經他就在兩個小鬼子身上見到過,哎呦喂,那身上,賊可怕,身上一處接一處的大紅斑,一碰還會流湯。


    另外一個更奇怪了,不止那一處,就連嘴巴和屁眼子都長滿了肉芽。


    那時候的祝愛國還是個生瓜蛋子,連個對象都沒有,再看到那兩人身上的狀態後,對男女關係這個東西看的格外重。


    這麽些年來除了他老婆,別的女的想見他的身,他都得躲三米遠!


    話說遠了再說迴來就這性病還能一個人得好幾種嗎?


    一般的熱鬧祝愛國不愛去湊,加上這會兒忙的後腳跟打後腦勺的。


    但這麽離奇的事情祝愛國必須得去看一眼!他都已經50歲了!這種熱鬧再不看看他就得入土了!


    “走,瞧瞧去!”祝愛國率先出門。


    來告訴他這一消息的警察立馬跟上!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些人怎麽那麽厲害個個身上都能長那麽多個性病的!


    最奇怪的是那些女孩子身上幹淨的很!


    就連其中一個哭著喊著自己得了病的姑娘,在經過軍醫檢查以後得出的結論也不過是她身上過了敏,長了一個叫做什麽玫瑰瘡的。


    隻要塗了藥沒多久就能好。


    難不成這些男人是互相攻擊最後得的病?


    跟在祝愛國身後的警察腦洞大開,覺得自己觸碰到了真相!


    畢竟去玉山別墅的那一群人真的葷素不計,不止在禦山別墅玩的花在外麵的女人也不少!


    甚至有一些男人還悄摸摸的養了幾個俊俏小男孩兒!


    想起剛剛在醫務室看到的那些畫麵,再看看,他狠狠地打了個冷顫,跟上了祝愛國的腳步!


    當祝愛國到達了臨時征用的哈市人民醫院時,一臉晦氣的軍醫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什麽情況?”祝愛國的臉色並不好。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到了匯報,這一批他抓的人裏,但凡是去過玉山別墅的人,每一個都得了性病且不止一種!


    唯獨楊俊強身上幹幹淨淨!


    祝愛國不得不陰謀論!


    還沒到醫院呢,他就已經吩咐底下的人去查楊俊強的過去務必要把他的來曆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錯漏都不要有!


    祝愛國懷疑楊俊強是個間諜。否則他為什麽要立玉山別墅這樣的銷金窟來籠絡商政警三界的人呢?


    要不是他們軍隊這些年紀律嚴明恐怕也要被這小子給腐蝕了吧?


    想到在楊俊強辦公桌上翻到的那個寫滿了桑時清資料的文件。


    祝愛國神色更加冷漠。


    楊俊強的手已經在往軍隊伸了,桑時庭那個當記者的妹子就是他們往部隊伸手的缺口!


    “我們隻是在去檢查那些女孩子的身上的傷時。看到了嫌疑人的身上有些不妥。一查才發現他們個個身上都有病。”軍醫的臉色很差,真的是活的久了什麽人都能看得到。


    性病患者,軍醫沒少現場,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


    本來還以為是個普通的性病,沒想到那些人得得那麽全!


    軍醫從內到外都散發著開心的氣息。 他已經決定把這一批得了多種性病的病人好好醫治,觀察!


    沒準這就是他的csi呢?能不能能不能加薪,評職稱,可就看這一批人了。


    而且他還得多研究,多觀察,要不然這麽多人萬一有哪個醫生比他先出來論文呢?


    軍醫想到這裏覺得時間十分緊迫,他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他入職幾年後評主治醫師的時候。


    這種緊張激動的衝勁兒,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


    真是久違了這種感覺!


    “行,我知道了。”朱愛國繞過軍醫朝病房裏去。


    君一見他沒有拉著自己說話,立馬朝著下一個病房去。他現在的手裏標本多的很,都不用糾結於哪一個!


    這對於一個醫護者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要知道他上大學的時候,實驗室的小白鼠都不夠他們用的!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每一個醫生都可以分到三到五個病人。每一個病人身上的狀況都不太一樣,每一個都十分具有觀察性!


    太快樂了,軍醫就像一條魚一樣在水裏暢快的遊玩。


    這個病房關押的人是公安局前局長。他被雙規的紅頭文件在半個小時前已經下來了。


    此刻的前公安局局長王少周坐在病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的舌頭上長了一顆肉芽,形狀就像前兩天他老婆買的那些柚子肉一樣一簇簇的。


    可怕極了!


    他已經不記得他什麽時候長的這個東西了,他覺得像是剛剛長的,又好像是長了很久了。


    祝愛國拉著椅子坐得遠遠地,開始他的文化。


    到了這一刻,王少周也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了!


    他太清楚組織上對於被判者會有什麽樣的處罰了,尤其是像他這樣犯了重大紀律的,畢竟他不止給楊俊強當了保護傘,還收了許多別人送的好處,那些錢加起來就夠他槍斃好幾迴的了。


    除此之外,他還幫楊俊強以及玉山別墅那些人處理了好些違法事件。


    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被抓,在他的想法裏他再幹兩年就到退休的時候了。到時候拿上這麽些人收下來的錢,他便可以出國,從此高枕無憂。


    但在這個時候,為了減輕罪責,他不得不把自己這些年吃到的東西說出來。


    從他的口中更是攀咬出了不少人。甚至有好些人都是沒有在楊俊強的那一個來往賬本上的。


    祝愛國以及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警察,將這些事情全部記錄在本子上,再讓坐在病床上的前哈市公安局局長王少周簽了字,按了手印。


    王少周也算是做愛國手底下的兵。在這些年裏,王少洲沒少去金市開會,作為公安廳廳長。祝愛國和他接觸的次數也不算少。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祝愛國曾經也十分看好他。


    就在前段時間去愛國,還曾想把他的職位往上升一升。


    此時此刻,祝愛國看著他道:“少周,你糊塗啊!”


    王少周伸手蓋住眼睛,不敢去看做愛國眼裏的失望。


    其實他和朱愛國的歲數並沒有差多少,曾經他們喝酒時也是以哥們相稱過的。


    王少周記起自己第一次被楊俊強拉到玉山別墅時的樣子。


    那些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穿著性感的在他的麵前站著。


    自從過了50以後,王少周便覺得自己的年齡愈發蒼老。隻是在看到那些年輕靚麗的女孩時,他沒有守住自己堅守了幾十年的本心。


    當天夜裏他在楊俊強等人的勸告下,多喝了幾杯酒,借著酒勁兒,他睡了其中一個女孩。


    女孩年輕的身體給他帶來了許多他已經不曾感受過的激情。


    在那些女孩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又年輕了一迴,於是他食之味髓。


    玉山別墅的消費是真的不便宜,就他那點死工資點兩迴女孩就已經捉襟見肘。


    後來為了繼續和那些年輕的女孩這樣那樣,他開始收受禮品。


    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有點膩了,想要退出,卻忽然發現他收受賄賂、嫖娼的證據早已被楊俊強抓在手裏。


    這可都是組織上明令禁止的,一旦被爆了出去,不止他要被雙規,被清算,他的孩子,孫子,曾孫子都沒有辦法在事業單位上班。


    王少周的兒子成器,孫子看著也不差。當七寸被捏住以後,他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於是他被裹挾著成了楊俊強手裏的一張牌。


    後麵在楊俊強的要求下,他聯係了自己在軍事警察係統內的好友把他們誘騙到了哈市。


    讓他們也成了玉山別墅客人中的一員。


    “少周我對你非常失望,你早已忘了你的初心。你還記得那一年我與你初次見麵,在談起家暴這一件事情時,你曾說的話嗎?”


    王少洲怎麽會不記得呢?因為他的母親也是在他父親的鐵拳下討生活的。


    為了讓他的母親挺直腰板,他才會在畢業後當了一名警察。


    成為警察後,憑借著他的優秀努力,他一點一點的升職,最後成了現在的省城公安局局長。


    曾經他也是一個對家暴恨之入骨的男人,後來呀在被楊俊強各種威脅利用之後,他把自己受到的這一切歸結於玉山別墅的那些女孩。


    他認為如果不是她們誘惑自己,他不可能走上這一條違法犯罪的道路。


    於是他迴向罪犯的拳頭落在了那些女孩的身上。


    打人,欺負弱小,恃強淩弱。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當他的拳頭落在那些女孩子年輕的身體上。


    當看到她們掙紮著獨立的求饒,他那顆被脅迫而感到無比憋屈的內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王少洲有時候甚至都在理解他的父親,畢竟這種掌握一個人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他活成了他曾經最厭惡,最痛恨的人。在偶爾清醒的時候,他懊惱、痛苦。


    然後呢?當他壓力大,當他感覺內心不爽,當他覺得憋屈之時,他又會再次舉起拳頭。


    他像極了他的父親在每次打完他母親時跪地求饒,寫保證書的樣子。


    祝愛國從他的臉上已經看清楚了一切。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少周好幾遍,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觀察許久後起身離開。


    王少周後知後覺的將衣領拉起,舌頭上的異物感越發明顯,在這一刻王少周對楊俊強的恨達到了頂峰。


    在得知去過玉山別墅的男人全都感染了性病,裏麵的女人卻一點事都沒有後。王少周就得出了一個和祝愛國一樣的結論。


    他們的性病是由楊俊強組織投放的,為的就是更好的控製他們或者說是報複他們。


    但具體原因他們分析不出來。畢竟現在的傳染病病種那麽多,他們都不懂為什麽非要投放性病!


    到了下午,祝愛國的辦公桌上,便出現了好幾個文件夾,當看到楊俊強的母親的真實身份是當年親日派的子女以後,祝愛國還有什麽不懂的呢?


    再看看那幾個沒有被楊俊強記錄起來的人,大多都是有境外背景,其中親美親日的多的不得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果然境外亡我黨之心不死!!”


    祝愛國不敢想象這麽多年有多少情報被傳到國外去,他現在隻慶幸楊俊強等人的手段還沒有那麽強,可以伸進部隊裏,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更慶幸的是那些保密級別的單位楊俊強也沒有把手伸進去。


    但那些單位的外圍人員已經有被他們收買的人了,相信再給他們一段時間,他們總能滲透到內部去!


    祝愛國片刻不敢耽誤,立刻押送楊俊強爺孫以及那幾個有境外背景的間諜前往京市!


    並帶走了一大批資料,而在之後方燕東等人會將這一次涉事的人員全部押往監視,在京市進行審訊。


    這件事被秘密壓了下來,每一個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牽扯太大!


    這一年的軍界,政界,商界,因為永生門案,樺樹溝案和這一次的玉山別墅案而損失慘重!


    氣氛變得格外緊張,中秋節這一天桑時庭都沒有迴來,他被留在了省城查詢逮捕這個案件的落網人員。


    而經過他們不懈的努力,在國慶節假期結束後,他們終於將身上患有幾種性病的人給抓完了。


    這件事情被大肆報道。


    桑時清被調臨時到電視台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她特地上了一趟哈市,在醫院裏見到了正在治療的陸克玉。


    這個時候的陸克玉已經在醫院休養了好一段時間,她的父母也從老家趕了過來。


    脫離了危險,陸克玉的精神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


    見到桑時清,她非常開心,她是見過桑時庭的,從他的相貌和姓名就可以知道他和桑時清的關係。


    陸克玉感激所有人,更感激桑時清。


    她的父母早已知道她被解救出來和桑時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於是桑時清剛剛坐下,手裏便被塞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一句話都沒說,病床邊上的床頭櫃上便多了一杯溫水。


    陸家父母知道陸克玉和桑時清肯定有話說,於是陸母在和桑時清打完招唿以後,便招唿著陸父一起離開病房。


    他們走後,病床上的陸克玉和桑時清道謝。


    此刻的她沒有化妝,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和桑時清在門口遇到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她們有種未經雕刻的美。


    在桑時清詢問起她之後的打算時,她說:“我之前在讀書時便向往江南水鄉的景色。玉山別墅倒台以後,我得到了不少賠償。”


    “我父母說等我的傷好了一些再去做一些證以後。我們就會去江南定居。”陸克玉的臉上帶著微笑。


    “其實我在我們家那邊的名聲很臭。離開並沒有什麽值得我們留戀的,聽說江南那邊發展很好,也有很多工廠。我的父母過去了也能找一個活做。”她的眼睛裏閃著光。


    “我們一家在一起,什麽困難我們都不怕。”陸克玉對未來有很多憧憬。


    她活著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出來了,於是在接下來的餘生裏,無論出現什麽事情,她都能夠平靜的坦然的去看待。


    她們一家四口能夠一直在一起,已經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了。


    陸克玉的要求並不高,一家人平安健康便已足夠了。


    桑時清微笑著祝她以後越來越好。


    陸克玉說:“桑記者,我喜歡你的這個祝福。”


    談話談的差不多了,30天說出了她今天的目的。


    “克玉,我想把那天晚上你來找我以及你和我說的事情發表出去。”


    陸克玉在看到桑時清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


    當初早上桑時清就已經意味著她把報道權給了桑時清。


    說實在的,這麽多天他沒有在報紙上看到有關於自己的報道,就已經足夠令她驚訝了。但她沒想到桑時清還會親自來找她和她談這件事情。


    想到這些天以來,媒體記者對她們這些人明裏暗裏的試探,和寫的誇大其實的那些報道。


    桑時清這樣帶著十足的誠意來訪的人更讓她們有好感。


    陸克玉想了想,說:“你等等,我再給你找幾個人采訪,光采訪我一個人曝光度不夠。”


    陸克玉不等桑時清拒絕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她帶了好幾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子迴來了。


    出了那個魔窟,她們的精神狀態都很不錯。


    桑時清對她們一一采訪,這個采訪持續了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裏她幾度哽咽到采訪不下去。


    等她從醫院出去,她的眼睛又紅又腫。


    她想起上一次曾聽說過的一句話:將達不到的苦難終將使你更加強大。


    桑時清覺得這句話特別適合用在這些從玉山別墅那個地獄裏逃出來的女孩們身上。


    她馬不停蹄的趕迴單位,在門口,桑時清遇到抱著一個紙箱的楊可。


    見到桑時清,她停下腳步:“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封城報社在這場風波中也並不平靜,每一個部門,都有不下五人被抓走。


    新聞部被裁走的隻有沈忠義和汪明。這已經是邵文博等人嚴格把控過的了。


    這幾天桑時清都在單位,在沈忠義被抓走的那一瞬間,她笑得和瘋子一樣,假都不停的便離開了單位。


    後來桑時清在迴家的路上見到了黃曉萌,黃曉萌和他說了楊可去舉報沈忠義兄弟的事情。


    但她實在是太忙了,楊可具體舉報了沈忠義什麽她並沒有和桑時清說。


    在聽到楊可這麽說以後,桑時清抬頭看向她,與她對視了一會兒,桑時清隨即點了點頭。


    桑時清轉身和楊可一起離開單位,在附近小區裏的一個木頭椅子上坐下。


    這個小區是在80年代建起來的,屬於鍋爐廠的家屬院,隻有兩棟樓,每層樓高六層,在兩棟樓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廣場裏麵綠化做的不錯。


    雖然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光禿禿的了。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有許多家長帶著自家的小孩在小廣場裏瘋跑。


    兩人靜靜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當看到一個小孩子摔倒在地,被她母親飛快抱起在懷裏哄時,楊可說話了。


    “我有一個姐姐,叫楊欣,她比我大八歲。我父母重男輕女,對女兒並不好。我姐考上了初中他們不讓讀。”


    “在家裏做了幾年的家務以後,16歲,我姐就出去工作了,她是臨時工,煤站,工作特別辛苦。一個月賺12塊錢交給父母十塊,她隻剩下兩塊。”


    “在我考上初中時,她已經嫁人成了兩個孩子的媽了,她嫁的那家很窮,掏空了家底,給我家做了彩禮。”


    “所以她在婆家並不好過。當她知道我考上高中時特地迴了家一趟。”


    “她問我想不想讀書,我說想。於是從我上初中起,我的學費就是她出的。”


    “在我初三即將畢業的時候,我姐下夜班迴來,在路上遇到了喝多了的沈忠義。”


    “那是一個色中惡鬼,他看到我姐是個女的,便把她拖到了附近的巷子裏。”


    “發泄完後,他拍拍屁股走了,我姐本來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又來了。”


    “這次他帶了他的另外幾個兄弟。他們已經在街上有晃很久了,見到我姐他們興奮極了。他們一邊說著他們打到了野,一邊把我姐往附近的廢棄屋子裏扛。”


    “我姐被磋磨死了,有人報了警,查到了沈忠義的身上,但最後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因為當年的封城公安局局長是他和他哥的朋友”


    “除了一筆價值不菲的賠償金外,我姐白死了。”


    “在我姐死了以後沒多久,我姐夫就帶著我姐的賠償款和孩子跟另外一個夫妻的寡婦走在了一起。”


    “我媽用死皮賴臉分來的一半賠償金。給家裏蓋了一間好屋子,隔年就給我弟弟娶上了新媳婦兒。”


    “我姐的死好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記得。”


    “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姐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我送來的那筆學費,我也不會忘記,我姐每個月辛辛苦苦攢下幾塊錢給我當夥食費的場景。”


    “所以我搭上了沈忠義的媳婦,在她的介紹下,我也和沈終於搭上了,他吹枕頭風,讓沈忠義把我安排進了報社。”


    “我們兩個一個在裏,一個在外收集了他的好多證據。這麽些年來我們寫了很多舉報信。但一點反饋也沒有。”


    “我們本來以為我們什麽也等不到了,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等來了希望的曙光。”


    “九泉之下,我姐也該瞑目了。”楊可的眼中泛起淚花,在夕陽的照射下呈現一片金色。


    不等桑時清說話,她又道:“你肯定想問沈忠義的老婆為什麽要幫我吧?”


    “因為她的女兒,也折在了沈忠義那群狐朋狗友的手裏。她才十歲,死的很淒慘,在她死後,沈忠義因為丟不起那個臉,對外謊稱她是失足落水而死。”


    “之後他繼續和那群狐朋狗友交往。他媳婦放不下那個孩子也變得瘋瘋癲癲的。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在你那一篇報紙發表的那一天,沈忠義的老婆喝了很多酒,她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好了,桑記者,我要走了,我姐對大海特別向往,我想去海邊替她看一看。那邊的風景怎麽樣。”


    楊可背著夕陽行走,她的肩膀抖動,偶爾有一兩聲哽咽壓不住,被風送了過來。


    桑時清的眼睛仿佛被迎麵的夕陽刺痛,她用手蓋在眼睛上,淚水濕透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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