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新出醫生!”


    步美看到剛上車的男人,驚喜的衝他招了招手。


    新出智明驚訝:“欸?怎麽大家都坐在這班車上?”


    工藤新羽示意諸伏景光:“就是這個。”


    諸伏景光聞言看了過去:“這不是新出智明嗎?”


    柯南每次提起他都很不高興。


    工藤新羽:“皮子下麵換人了,也是最近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


    “那現在的這個是?”


    “女的,猜猜看,你也認識。”


    諸伏景光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一個人:“貝爾摩德?”


    工藤新羽點點頭,再抬眸,就和貝爾摩德的視線對上了。


    貝爾摩德見工藤新羽看了過來,就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和工藤新羽接觸呢。


    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臉,她還就不信了,這個近乎她就套不上了。


    工藤新羽對她短暫的揚起一個微笑,貝爾摩德眼睛一亮,以為計劃可行,正準備下一步的時候,就見工藤新羽微笑過後立刻冷下臉,然後送了她一個嫌棄的白眼。


    貝爾摩德:“……”


    小混蛋。


    她要是這都看不出來自己身份暴露了,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本想查工藤新羽的底細,反倒被耍的團團轉,貝爾摩德就感到一陣心酸。


    這孩子就不能看在她和有希子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對她態度好點嗎?


    貝爾摩德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到工藤新羽了。


    因為cool guy?


    可明明給了工藤新一一棍子的人是琴酒,又不是她。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連坐了。


    今晚迴去她要再給琴酒的小人身上紮幾針。


    都怪琴酒!


    她就是想套個近乎,她容易嗎?


    貝爾摩德此刻非常暴躁,尤其是身後那個女人貼上來的時候,她更暴躁了。


    “hi,cool kid,還有這位小先生!”朱蒂從身後挽上貝爾摩德的胳膊,興奮的衝柯南以及工藤新羽打著招唿,“我們又見麵了!”


    阿笠博士看到這個陌生的女人,轉頭問柯南:“你們認識啊?”


    柯南:“啊……她是小蘭姐姐學校的英語老師。”


    朱蒂開心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朱蒂?聖提米利翁,今天要和新出醫生一起去上野美術館約會!”


    貝爾摩德坐在柯南前麵的位置上,聞言趕緊澄清道:“哎呀,不是啦,我們隻是湊巧在站牌那邊遇到而已。”


    朱蒂在貝爾摩德身邊坐下,很不滿的抱怨:“oh!你不能讓女士沒有麵子哦!”


    誰還不是個女人了?!!


    貝爾摩德非常鬱悶,她在崩了琴酒和崩了這個女人之間選擇了忍氣吞聲。


    不行,現在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如果學校裏傳出閑言閑語,我們倆不是都會很麻煩嗎?”


    朱蒂像是才注意到這個問題似的,恍然大悟道:“oh!yes!”


    灰原哀自從貝爾摩德上了車,就一直縮在工藤新羽懷裏不敢動。


    本來她在工藤新羽的安撫下好不容易放鬆了一點,卻突然又感知到了什麽,抬手死死攥著工藤新羽的衛衣,身體又開始抖。


    為什麽?為什麽好像不止一個人的樣子?


    這時一個帶著口罩和針織帽的男人從他們身邊路過,諸伏景光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在看清男人是誰時愣了一下。


    萊伊?


    他是追著貝爾摩德來的嗎?


    赤井秀一餘光中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微微偏頭看了過去,卻在對上那雙熟悉的藍色鳳眼時,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


    他坐到最後一排,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男人。


    那個人的眼睛,倒讓他想起一位故人。


    一位他沒能救下的故人。


    想起這件事,他是有遺憾的。


    如果蘇格蘭還活著,會是他們摧毀組織的一大助力吧。


    隻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蘇格蘭有沒有什麽關係,他們的眼睛真的太像了。


    赤井秀一看到坐在前排的那個男人偏了偏頭,眼含笑意的看向身旁的少年,低聲細語的不知在勸說什麽。


    旁邊那少年好像是生氣了,一直不肯搭理旁邊的人。


    那個男生赤井秀一也是認識的,是一年前在紐約,那個脾氣有些任性的少年。


    現在看來,果然是任性的。


    而工藤新羽生氣的原因,是看到赤井秀一也上了車後,本來就不高興的他心裏更不痛快了。


    他不痛快,他就想讓所有人陪他一起不痛快。


    於是工藤新羽很認真的和諸伏景光建議道:“我們把萊伊綁了吧?”


    諸伏景光:???


    你再說一遍你要綁誰?


    你但凡說要綁貝爾摩德也行啊。


    看在一起共事過的份上,諸伏景光想為曾經的同事謀一條活路:“是不是太草率了?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工藤新羽當即垮了臉,扭頭不理人了。


    諸伏景光堅持了沒有一秒,立刻倒戈:“我的意思是商量商量怎麽綁,我們又沒有工具。”


    對不起了萊伊,我盡力了。


    你下了車就趕緊跑吧。


    雖然跑也沒用。


    工藤新羽默默遞過去一根伸縮棍,幽幽的盯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這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見諸伏景光沉默著遲遲不搭腔,工藤新羽嘴角下撇,不高興的說道:“你不陪我綁,我就喊零哥過來陪我綁。”


    諸伏景光太陽穴“突”的一跳,趕忙出聲阻止:“別!我陪你綁。”


    可不能讓zero過來,一個小新羽就很不好哄了,要是zero再過來摻一腳,他可就真不能保證萊伊能全頭全尾的迴去了。


    zero不把萊伊細細的剁成臊子,然後包成包子喂琴酒都是好的。


    “小新羽你想怎麽綁呢?”


    工藤新羽心情好了不少,主動保證道:“我就把人綁走問fbi敲詐點贖金,其餘的什麽也不做。”


    他也不是針對赤井秀一,他隻是平等的針對fbi的每一個人而已。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隻是敲詐啊,那還好,想必fbi也不缺錢。


    二人剛準備商量該怎麽進行這次的綁架,就有兩個穿著滑雪服,帶著防風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上了車。


    剛上車,兩個男人就一前一後掏出了手槍,指向司機和車內的乘客:“不準動!”


    “誰敢亂動,我就宰了誰!”


    工藤新羽:“……”


    諸伏景光:“……”


    天道好輪迴,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當這個劫匪呢,先被劫匪劫了。


    工藤新羽閉了閉眼,原本微微放晴的心情現在直接晴轉雷陣雨,還是帶十二級特大台風的那種。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幾個人挑什麽時候劫車不行,偏偏挑今天。


    找死找到他頭上了。


    行,他今天但凡讓這幾個人全胳膊全腿的下車,他就跟他們姓。


    那個稍胖一些的劫匪威脅司機道:“掛上‘迴站’的牌子,在市區裏隨便繞一圈!在紅路燈那邊停下來的時候,我要打電話給你們公司!”


    另一個劫匪見眾人都乖乖聽話非常滿意:“來,現在大家把身上的移動電話都交出來,不準藏哦!如果敢藏的話,這輩子就別想再打電話了。”


    公交車此時正好在紅綠燈前停下,司機被劫匪用槍抵著頭,也不敢反抗,隻好給公司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劫匪就搶過手機,對電話那頭大聲說道:“我們剛剛占領了你們的巴士!我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立刻釋放目前正在服刑中的矢島邦男!”


    “快去告訴警方,如果無法照辦的話,我們會每隔一小時殺掉一名乘客!二十分鍾後我會再打過去,你們必須在這之前做好準備工作。”


    矢島邦男是上個月製造炸彈,攻擊珠寶店的那個強盜集團的成員之一,被捕的隻有身為主嫌犯的矢島邦男,其他三名共犯依然在逃亡中。


    柯南盯著兩個劫匪的動作,想找機會趁他們不注意打電話給目暮警官說明車上的情況。


    身後就有一隻手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到了後麵。


    “新井哥?”柯南不解的看向諸伏景光,“你做什麽啊?”


    諸伏景光說道:“你別輕舉妄動,這才兩個人,別忘了逃走的劫匪是三個,那個同夥說不定也在車上。”


    而且他們來劫車就劫車吧,還帶著兩個滑雪板包,這裏麵估計有什麽東西,八成是炸彈。


    柯南還真沒考慮那麽多,此刻被一提醒,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旁邊坐著的工藤新羽偏頭看著車窗外,自從劫匪上了車,他就沒說過一句話,安靜的有些嚇人。


    柯南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工藤新羽的表情,小聲問道:“新井哥,我哥是不是生氣了?”


    諸伏景光:“……”


    工藤新羽現在豈止是生氣了,他現在估計已經在考慮怎麽弄死這兩個……哦不,是三個劫匪。


    來收手機的劫匪這時也走到幾人麵前,對他們伸出手:“你們的手機呢?”


    工藤新羽頭也沒迴,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機丟給他。


    柯南眼皮一跳,這手機他怎麽從來都沒見過呢?


    等劫匪收了一圈手機往迴走的時候,柯南眼尖的發現工藤新羽的手往袖子裏縮了一下。


    緊接著隻聽“轟”的一聲,伴隨著劫匪的慘叫,把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


    柯南急忙看過去,就見那個前來收手機的劫匪滑雪服的口袋那裏被炸開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裏麵燒的焦黑泛紅的皮肉。


    柯南:“……”


    他大概知道那個他從未見過的手機是個什麽東西了。


    “誰做的?!!”


    另一個劫匪看到痛苦倒在地上的同伴,兇狠的看向車上的眾人。


    坐在後排的女人見自己的同伴受傷,也有些坐不住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慌張。


    工藤新羽餘光瞥見了女人的表情,直接抬手,兩柄小刀直直的插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女人捂著臉失聲尖叫起來。


    工藤新羽不耐煩道:“新井,讓她閉嘴,然後卸了她戴著手表的胳膊。”


    前麵的劫匪把槍對準工藤新羽這邊,大聲威脅道:“你們都不許動!誰敢動我就開……”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自己拿槍的那隻手掉在了地上,旁邊還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趁這個時間,諸伏景光也早就把女人的下巴和胳膊都卸了下來,把那個裝有炸彈引爆器的手表奪了過來。


    工藤新羽站起身,走到最開始收手機的那個劫匪麵前,抬腳直接踩碎了他的腕骨:“下次別廢話那麽多,直接開槍比什麽威脅都管用。”


    劫匪驚恐的睜大眼,張開嘴剛想尖叫,工藤新羽就道:“敢出聲,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劫匪被嚇的果然不敢再出聲。


    工藤新羽走到司機旁邊:“麻煩你直接開到警視廳。”


    司機被嚇的連連點頭,公交車掉了個頭就往警視廳的方向開去。


    工藤新羽本來是打算發消息讓伊達航來接應自己的,結果卻發現目暮警官早早的就等在了警視廳門口。


    看著三個劫匪暈的暈,瞎的瞎,殘的殘,旁邊的罪魁禍首卻還一臉無辜的望著他,目暮警官感覺這一幕真是該死的熟悉。


    工藤新羽知道自己說“這是劫匪自己摔的”目暮警官肯定不信,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曆,他也知道該怎麽應付目暮警官了。


    於是工藤新羽在目暮警官開口詢問之前,指著幾個劫匪惡人先告狀道:“他們有槍,有炸彈,搶我手機還威脅我,我害怕,所以就動手了。我沒用槍,他們也沒進icu,所以我屬於正當防衛!我沒錯!”


    目暮警官:“……”


    你是沒用槍,但這個明顯是被炸彈炸過的劫匪又是怎麽迴事?


    工藤新羽看出了目暮警官的疑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道:“他們自己的炸彈,不知道怎麽就爆炸了,和我沒有關係。”


    劫匪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卻被工藤新羽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那眼神仿佛就是再說:這鍋背了你們進去待上幾十年,這鍋不背我讓你們隻能活這幾十年!


    劫匪在工藤新羽的威脅下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把這罪名認了下來。


    本來他們也有炸彈,不差這一點兒了。


    目暮警官想說的話就這麽被水靈靈的堵了迴去,雖然他怎麽看工藤新羽都不像會害怕的樣子。


    反倒是那劫匪,見到工藤新羽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都抖成篩子了。


    可再怎麽樣這也是自家孩子,還給他把嫌犯抓迴來了,雖然有點劍走偏鋒,但這也是因為孩子還小不懂事。


    更何況本來就是這些嫌犯先動的手,為了幾個在逃嫌犯去兇自家孩子不值當的。


    於是目暮警官兩眼一閉選擇了附和:“對,這屬於正當防衛,你做的非常正確。來,和我去做個筆錄,你就可以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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