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惠……”


    看著那邊還在找島袋君惠的長壽婆,一行人還是通知了對方島袋君惠的死訊。


    “是這樣啊……”


    長壽婆躺在鋪上,喃喃自語道:“又是一條年輕的生命消失於無形之中,而我這個不中用的老家夥卻依然苟延殘喘著,我真的能體會到比丘尼的心情了……”


    她似是難以接受這個消息,疲憊的說道:“很抱歉,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柯南連忙問道:“不好意思,老婆婆,你不是委托某個人將人魚之墓轉移到那座山裏去了嗎?你到底是委托的誰啊?”


    長壽婆閉上眼:“你們問了也沒用,因為就連那個人也已經離我而去了。”


    柯南離開房間,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一趟門協家看看情況。


    等從門協家出來後,柯南終於明白這種不對勁在什麽地方了。


    他剛剛查看了門協紗織離家出走時的背包,裏麵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保險卡。


    一開始他哥抓到門協牟藏的時候,他不是沒懷疑對方就是兇手,可是在島袋君惠遇害的時候,門協牟藏還在房間裏暈著。


    後來確認了倉庫內的門協紗織是島袋君惠假扮的,他又往門協紗織是兇手上猜,雖然思路比較通順,但他就是感覺說不過去。


    但其實島袋君惠才是真正的兇手,當初去本島看牙醫的其實是門協紗織,可如果島袋君惠提前把對方的保險卡拿走,那留在牙醫那裏的就是島袋君惠的信息了。


    “哥。”柯南找到在一旁躲清閑的工藤新羽,問道,“我們剛來島上見長壽婆的那天晚上,你想和我們說的事情是什麽?”


    工藤新羽看到柯南眼中的固執,挑眉道:“這麽快就想通了?”


    柯南急的跳腳:“哥哥你快告訴我啊!”


    工藤新羽靠著牆,不緊不慢的說道:“哦,那個啊。我本來想和你們說,你們聽到的島袋君惠的聲音,是錄音來著。”


    柯南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瞪大眼:“哥哥你……你……”


    他知道他哥知道真相要比他早得多,但也沒想到這麽早啊!


    這是剛見麵就把對方的底褲扒了個幹淨吧?


    “這個能聽出來?”柯南驚的直接破了音。


    工藤新羽皺眉:“不然呢?聽不出來的話,我腦袋旁邊長倆耳朵是用來通氣的嗎?”


    柯南暴躁的抓亂了頭發:“怎麽聽出來的?”


    工藤新羽:“錄音放出來的聲音和本人說話的音色是有區別的,對我而言很容易分辨。”


    當然也有那種錄音出來和自己本音差不多的,不過當初師父對於聽力方麵給江新羽和葉開進行過兩個多月的魔鬼訓練。


    他要連這些最基本的都聽不出來,師父把棺材板掀了也得出來打死他。


    隻是柯南不知道這些,他隻感覺他哥可能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了。


    這純純大變態!


    投胎的時候賄賂鬼差了吧?要不然哪有人開掛投胎的?


    “哥,你和我說實話,你投胎的時候,上輩子的東西是不是沒忘幹淨?”


    柯南兩眼一閉就開始胡扯:“你說吧,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報複世界你上輩子做過哪個?”


    工藤新羽:“……”


    鄙人不才,這些都幹過。


    真是難得見柯南聰明一次。


    “有時間研究你哥我,還不如趕緊去破案。”


    工藤新羽輕輕踹了他一腳:“破了案我們好迴家,出來玩還能遇到這種糟心案子,你還真是走哪兒死哪兒,小死神你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什麽叫小死神,這明明是案件召喚偵探!”


    柯南說這些本來也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被他哥不客氣的罵了一句,就腳底抹油麻溜的滾去破案了。


    第二天他們就坐上了迴本島的遊輪,服部平次對這個案件的真相顯然無法釋懷:“所以移動電話中傳來的女性呻吟聲,是君惠小姐的啜泣聲吧……”


    柯南應道:“嗯,我想她一定是在倉庫裏對著紗織小姐的屍體哭泣。”


    服部平次雙手插兜,沉思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紗織小姐會把寫著收件人是工藤的信件寄到我那邊去?”


    柯南不甚在意的迴答道:“大概是隻是湊巧而已吧……”


    話音未落,他們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啊……是毛利先生和服部同學……”


    幾人看過去,來人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女人笑眯眯的和他們打著招唿:“好久不見了。”


    毛利小五郎:“咦?你們好像是辻村外交官的……”


    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認出來了,這兩人是當初辻村外交官的兒子辻村貴善,還有辻村貴善的女友桂木幸子。


    桂木幸子問道:“你們是不是也是因為紗織小姐的邀約,而來到美國島的?”


    服部平次:“嗯……對啊。”


    辻村貴善解釋道:“幸子是在那個島上出生的,以往她家隔壁的那個女孩子,常跑來找她商量事情。”


    桂木幸子左右看了看,奇怪道:“可是,工藤同學怎麽沒來?我明明告訴紗織最值得信賴的就是他呀!”


    服部平次:“……”


    很好,害他收到那封信件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柯南半月眼,他想起來了,當初他確實是暫時變迴了原來的樣子。


    還真是多虧了服部的那瓶老白幹啊。


    行了,這會兒所有事情都串起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迴家後,柯南和諸伏景光對著茶幾上工藤新羽買迴來的兩大袋子土特產發呆。


    柯南開始思考這堆又醜又沒用的玩意兒該往哪兒埋。


    這裏麵甚至還有兩個人魚餡餅。


    柯南切了一小塊送進嘴裏,嚼了兩下立刻苦著臉囫圇著吞了下去。


    不能說難吃,隻能說可以吃。


    他捂著臉,生無可戀的把餡餅往諸伏景光那邊推了推:“新井哥你嚐嚐嗎?”


    諸伏景光身體往後仰了仰:“不,我拒絕謝謝。”


    好奇心真的會害死貓的。


    柯南舉起那個比他臉還大的餡餅問道:“歐尼醬,你買其他的就算了,這倆玩意兒,你買迴來吃嗎?”


    工藤新羽理所當然的迴道:“誰告訴你這是給我自己吃的?”


    柯南:“……”


    行,他知道了,這是買來坑別人的。


    “那這些呢?小新羽你買他們的意義何在?”


    諸伏景光扒拉著袋子,看著裏麵的人魚筆,人魚發夾,人魚皮筋,人魚鑰匙扣……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不覺得工藤新羽會用到這些東西,那放進倉庫落灰?


    柯南幫工藤新羽解釋道:“哦,我哥就是沒見過難看的這麽別致的東西,買迴來欣賞欣賞。”


    工藤新羽托著下巴,鬱悶的說道:“其實我已經看夠了,但是買迴來他們就不給退了,售後真差勁,再也不去那裏玩了。”


    柯南:“……”


    諸伏景光:“……”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諸伏景光:“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冤大頭賣出去,自然不會輕易幫你退貨。”


    工藤新羽:“……你是不是在罵我?”


    諸伏景光矢口否認:“當然沒有!”


    工藤新羽非常不高興:“我很好騙嗎?”


    諸伏景光揉了揉工藤新羽的頭:“聽話,說實話你更生氣,所以就別計較了。”


    工藤新羽:“……”


    諸伏景光我真是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哦!


    工藤新羽指著門口,冷漠無情的說道:“出門右轉,慢走不送。去讓你幼馴染挪用公款養你吧!”


    諸伏景光聳肩:“我不介意啊,我想他也不會介意的。”


    花著組織的錢,養著自己的幼馴染,降穀零能介意才有鬼!


    工藤新羽被噎了個徹底。


    臥底那幾年,鍛煉的還有臉皮是吧?


    工藤新羽木著臉:“我討厭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幼馴染!”


    “對了,新井哥。”柯南好奇問道,“你幼馴染是做什麽的呀?”


    他也隻知道新井光有個幼馴染,但那人是誰,做什麽工作的,新井光好像從來沒提過。


    諸伏景光還沒迴答,工藤新羽先開了口:“他幼馴染工作比較特殊……”


    諸伏景光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工藤新羽下一秒就接上一句:“對方是個狗仔。”


    諸伏景光:“……”


    黑衣組織堂堂情報專家,公安零組組長,到了小新羽嘴裏成了狗仔。


    好樣的。


    柯南:“原來新井哥的幼馴染是狗仔嗎?”


    工藤新羽理所應當的點頭:“對啊,就是專門找別人茬兒的那種。他不是迴國沒多久嗎?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就是為了找一個人的茬兒,但因為一直都逮不到人就迴來了。最近那人也迴國了,他幼馴染又想辦法找人麻煩去了。”


    諸伏景光:“……”


    很好,一句假話都沒有。


    柯南:“還怪敬業的嘞。”


    “這還真不是敬不敬業的事兒,他倆有仇,見麵就打的那種。”


    諸伏景光試圖掙紮:“沒那麽嚴重……”


    工藤新羽:“還不嚴重呢?你忘記曾經被他們拆掉的房子,摔碎的碗,瘸腿的桌子以及搖搖欲墜的門了?”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選擇閉嘴放棄掙紮。


    好吧,是挺嚴重的。


    他隻能希望萊伊躲嚴實點兒,千萬別和zero碰上。


    隻不過諸伏景光萬萬沒想到的是,萊伊沒和zero碰上,先和自己碰上了。


    *


    “哈啾——哈啾——”


    公交車上,柯南看著一直打噴嚏的阿笠博士,不相信的問道:“喂喂,博士你這樣還要去滑雪,沒問題嗎?”


    “誰叫他要在晚上時看滑雪教學錄影帶,還看到三更半夜。”坐在旁邊的灰原哀挖苦道,“哼,自作自受!明明已經跟他說會感冒,他卻不聽。”


    “沒辦法嘛!”阿笠博士說道,“我是小朋友們的表率欸!身為大人,我必須示範給小朋友們看。”


    “去的又不止你一個大人。”柯南半月眼,無奈道,“我哥還有新井哥都在,阿笠博士你還是老老實實休息吧。”


    灰原哀覷了一眼乖乖坐在位置上不敢作妖的三小隻,又看了看身後坐著閉目養神的工藤新羽,小聲問柯南:“喂,你是怎麽把新羽哥騙來的?”


    “不是我騙的!”柯南很不滿,“是阿笠博士說要去滑雪,問我哥還有新井哥去不去,他們自己答應的!”


    他哥隨意答應下來之後就沒管了,也是今天才知道少偵團這三個都跟著。


    不過那三小隻現在怕工藤新羽怕的要死,他們剛開始還想找柯南和灰原哀說幾句話,奈何工藤新羽就坐在他們身後,他們猶豫了半天,愣是沒敢過來。


    此時工藤新羽心情也是相當不美妙:“我真的不可以迴去了嗎?”


    “好了好了,都上車了。”諸伏景光勸說道,“都說好了去了那裏我來看著這些小孩子,你好好玩就可以了啊。”


    工藤新羽抱著胳膊:“如果不是你看著,我早迴去了,愛誰去誰去!”


    路程有些長,柯南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表情有些怏怏的。


    “阿拉,怎麽了?無聊得要死嗎?”


    灰原哀看到柯南的表情,打趣道:“看你一臉好想快一點碰上什麽案件似的表情。”


    “啊?”


    “還是說,你希望快一點碰到他們那些家夥嗎?”


    柯南:“笨蛋!在這台載著小朋友跟博士的巴士裏,怎麽可能會碰到那些家夥……”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就從二人身邊走了過去,柯南瞳孔驟縮,表情霎時變得很難看。


    “不對,不是他們……”灰原哀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她輕聲否認道,“我很清楚那種,隻有在組織裏的人才會散發出的討厭味道。”


    柯南拉過她的胳膊嗅了嗅:“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啊?”


    灰原哀相當嫌棄的抽迴自己的胳膊:“我能不能請你別跟我開玩笑啊?”


    柯南眼中寫滿了不相信:“可是如果真可以用第六感知道,那上次皮斯科應該也……”


    灰原哀承認道:“沒錯!我的確隱約的感覺到,會不會就是他。”


    柯南:“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和我哥呢?”


    灰原哀深深的看了柯南一眼,很想告訴這個傻孩子,工藤新羽根本不用她告訴,他可能早就知道皮斯科是誰了。


    報紙上說枡山憲三是被火燒死的,柯南以為是組織那邊滅口的,但灰原哀卻比誰都清楚,這是工藤新羽的手筆。


    灰原哀剛開始還擔心工藤新羽會被組織那邊追殺,拐著彎試探了幾句,被工藤新羽用一句“你猜新井是我從哪兒拐迴來的”給堵了迴去。


    灰原哀:“……”


    這是見她不害怕了,連裝都不打算在她麵前裝了是吧?


    雪莉一怒之下……


    很慫的怒了一下。


    事後工藤新羽還告訴她:“你知道的那些事,不用特意去告訴柯南,讓他自己查,等他問你的時候你再說。”


    灰原哀還能怎麽辦?


    解藥不用她研究,線索不用她提供,自己還是全靠工藤新羽才活下來的。


    怎麽做還用說嗎?


    當然是聽話啊。


    她算是看明白了,工藤新羽這是拿黑衣組織哄孩子玩呢。


    活了十八年,灰原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才。


    但這些灰原哀能說嗎?


    她不能!


    耽誤了工藤新羽哄孩子,工藤新羽能削了她。


    “因為我沒有把握。”灰原哀想了想當時的情況,然後對柯南說道,“那個時候,我總覺得還有另一個人……沒錯,感覺比皮斯科更加的強烈,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惡魔氣味……”


    話音剛落,灰原哀感知到了什麽,突然渾身一凜,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工……工藤……”


    灰原哀顫著手戴上自己外套的帽子:“可不可以跟我換個位置,讓我躲起來?拜托……”


    柯南不明就裏,還是起身準備和灰原哀換位置。


    工藤新羽在後座看到灰原哀的異樣,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開口道:“小哀……”


    灰原哀滿目驚恐的抬頭,工藤新羽向前探了探身,對她伸出手:“過來和我坐。”


    灰原哀顯然也認為工藤新羽身邊更安全,倉皇的點頭,同樣對工藤新羽伸出手,任由對方把自己抱了過去。


    工藤新羽脫下外套把人裹住,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諸伏景光悄聲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工藤新羽的目光投向剛上車的新出智明……又或者說是貝爾摩德身上,無聲的吐出兩個字: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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