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指著辻村利光道:“但是這位老先生自己都承認是他犯的罪啊!”


    工藤新一:“這是因為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進這個兇手設的陷阱裏麵的。至於他是基於什麽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服部平次:“可是,這間書房是一個完全的密室,難不成你想說死者是自殺身亡的嗎?”


    “不,他不是自殺,而且兇手也留下了所使用的真正犯罪手法的線索。”


    工藤新一提醒道:“難道你忘了嗎?在被害人被發現的時候,這間書房裏正播放著歌劇音樂,而且被害人的前麵還堆了一摞的書。”


    “播放歌劇是兇手為了在刺毒針的同時,為了消除被害人可能會發出的慘叫聲做的準備。書則是為了預防死者被刺的時候,可能產生的痛苦表情做的掩飾工作。”


    服部平次此時已經有些慌了,掩飾性的大笑了幾聲:“這怎麽可能,兇手這麽費心,到底是要遮誰的耳目呢?”


    “兇手這麽做是為了……”工藤新一嚴肅的看向他,“服部平次!”


    “你說什麽?”


    工藤新一:“當然不止是你,當時和你一起進入這個書房裏的我哥,小蘭還有毛利叔叔,如果注意到都會破壞兇手的計劃。”


    可惜辻村公江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哥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六。


    不僅把她的小動作從頭看到尾,剛才和他談起這事時,還對她的手法發出了莫大的嘲諷。


    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他哥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說:“她是覺得我瞎?”


    那語氣中真誠的嘲諷,是他聽了都忍不住為兇手感到憋屈的程度。


    雖然他也覺得他哥說的挺有道理的。


    一想到他哥寧願讓他拖著病體來說出真相,也不肯親自出麵揭穿兇手的真麵目,工藤新一隻覺的一陣心酸。


    欺負病人。


    他哥這絕對是在欺負病人。


    可是即便工藤新一現在再幽怨,也不得不先把案子解決再說。


    “所以我肯定兇手是進入書房最接近被害人的那個人。”


    這句話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服部平次也立刻明白了兇手是誰。


    “沒錯,那個兇手,就是你!”工藤新一轉身指向辻村公江,“辻村夫人!”


    毛利小五郎:“那麽他們到的時候,被害人其實還是活著的嘍?”


    工藤新一:“沒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辻村夫人隻是用某種藥物讓外交官睡著了而已。然後辻村夫人就在假裝叫被害人的時候將毒針刺了進去。”


    “當時沒有人注意到,其實也是很自然的,因為那種安眠藥效力很強,如果針上塗的又是劇毒,被害人就會在被刺的之後,一動不動的就被毒死了。書和歌劇,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目暮警官:“可是,她用的安眠藥在事後一旦從屍體身上發現的話,這個手法就……”


    服部平次:“不對,沒有人會知道的。因為我們剛才一直以為死者是在我們進屋子之前就死掉。照你所說的,兇手利用毒針刺入被害人的脖子,就讓他毫無反抗的睡著了。”


    “這也就是說,兇手刻意的把偵探找到這裏來,利用他們認為兇手不會在麵前殺人這個盲點,進行的心理性的密室殺人,而且我們大家都不會發覺到。你就是這個意思嗎,工藤?”


    “沒錯。”


    服部平次:“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拿出證據來。因為那個時候,辻村夫人根本就沒有拿出毒針的動作啊?”


    “對,辻村夫人進入這裏的時候,的確是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拿出毒針的。”工藤新一撿起地上那把被害人的鑰匙,“因為針在鑰匙上麵。”


    而鑰匙,是在辻村公江進屋之前就拿出來的。


    工藤新一:“辻村夫人身上那把書房的鑰匙環跟被害人身上的鑰匙環是同樣的設計,所以辻村夫人的鑰匙環應該也能打開。好了,可以讓大家看看辻村夫人手上的那把鑰匙的鑰匙環裏麵的設計了嗎?”


    “夫人,可以請你讓我看看嗎?”


    目暮警官走上前翻找辻村夫人的手提包,拿出鑰匙試探性的去打開鑰匙環,果不其然,打開後裏麵還有一個凹槽。


    長度正好和毒針相符。


    至此,真相就已經大白了。


    而辻村公江殺人的原因也挺讓人唏噓的,因為她的上一任丈夫山城健二,就是被她這一任丈夫強迫冠上瀆職罪名的。


    辻村外交官這麽做,為的就是將那個時候和他同樣是外交官卻處在敵對關係的山城拉下台,然後得到當時還是山城妻子的辻村公江。


    同樣的,辻村公江也是桂木幸子的親生母親,她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女兒托付給親戚撫養,和辻村結了婚。


    直到辻村貴善把女朋友的照片帶迴來,辻村公江才在一時失了理智的辻村外交官那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並且當時辻村利光也參與過這件事,因為歉疚,他才會主動替辻村公江認下這件謀殺案。


    辻村公江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和桂木幸子的母女關係,才會故意對她態度那麽差。


    事情結束,工藤新一的身體也撐到了極限,不停咳嗽著,若不是有工藤新羽支撐著,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毛利蘭和服部平次很是擔心的圍了上去。


    毛利蘭看著工藤新一額頭上的冷汗擔憂的問道:“你還好吧,新一?”


    “他沒事。”工藤新羽見工藤新一臉色難看,扶著他就想先和二人告別,“我先……”


    “哥……”工藤新一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懇求道,“讓我……和小蘭……說幾句話……”


    工藤新羽:“……”


    你個戀愛腦沒救了!


    工藤新羽很想把這個沒用的弟弟扔在這裏,但對上他請求的目光,他也隻能沒好氣的說道:“說吧說吧!”


    工藤新一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強撐著對毛利蘭露出一個笑容,啞著嗓音的迴答道:“我隻是得了重感冒,沒事的。”


    服部平次:“但是,你怎麽對這整件事弄得這麽清楚呢?難道說你果然是在附近窺伺咯,工藤?”


    嗬嗬,被你猜對了。


    工藤新一為了撇清嫌疑,果斷甩鍋:“你胡說,我是聽我哥說的好不好。”


    毛利蘭看向工藤新羽:“新羽哥是你說的嗎?”


    突然被扣上一口鍋的工藤新羽很想揍工藤新一一頓,但為了弟弟的馬甲,他還是禮貌微笑,咬牙切齒的應下了:“是的!”


    工藤新一:“我哥說大阪那裏來了一個奇怪的偵探,讓我迴來看看。不過呢……咳咳咳,我是因為聽說有個大案子才會趕到這裏的。”


    “騙人。”毛利蘭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服部平次,逼視著工藤新一,“剛剛他已經跟我說了,你在電話裏頭也沒問我好不好,實在是太奇怪了。”


    說著,毛利蘭委屈的又想哭:“你真的就在這附近嗎?我敢說你一定就在這附近!你看到我擔心的時候就偷偷的笑我對不對?”


    “喂!小蘭!”工藤新一看到毛利蘭的眼淚慌了神。


    “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呢?你知道我是多麽的……多麽的……”


    “你不要傻了。”工藤新一的語氣帶著些溫柔的無奈,“別忘了,我是一個偵探欸!你到底好不好,聽聲音就知道了。”


    剛說完,工藤新一就再也壓抑不住喉間的癢意,悶聲咳嗽起來。


    工藤新羽見狀連忙道:“抱歉小蘭,事後我再讓這小子打電話給你道歉,我現在必須先帶他迴家一趟。”


    毛利蘭點頭:“好的新羽哥。”


    服部平次上前也攙扶住工藤新一:“那個……新羽哥,我幫你。”


    “沒事,我自己來就行。”工藤新羽見工藤新一現在虛弱的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了,直接一個用力把人背到背上。


    見他們要走了,服部平次再也忍不住,對工藤新一說道:“這次的比賽,不管怎麽說都是我輸了,工藤新一你果然很有一套,你的推理果然比我高超。”


    “少來了,推理根本就沒有輸贏,或者什麽上下。”


    工藤新一再一次阻止了工藤新羽的離開,忍著身體的不適,半抬眸看向服部平次,認真說道:“這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啊。”


    “行,我知道你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哈!但有機會你們再聊吧。”工藤新羽被工藤新一這副磨磨蹭蹭的做派氣個半死。


    臨走前還不忘裝個逼,工藤新一你純純就是閑的。


    怎麽不疼死你呢?


    工藤新羽為了防止他再作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幹淨的手套,直接塞進工藤新一嘴裏。


    臨走前工藤新羽還不忘提醒一句:“實在不好意思啊,小蘭,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新一出現在這裏的事,拜托你和目暮警官他們說一句保密。”


    “好的。”


    見毛利蘭答應下來,工藤新羽背著工藤新一就跑下了樓,直奔葉開的車。


    剛把工藤新一放進後座,他工藤新羽就看見對方捂著胸口,痛苦的臉都有些扭曲。


    “新一!”工藤新羽拿下塞在他嘴裏的手套丟到一旁,“你還好嗎?”


    葉開迴頭張望:“這小子不會疼死吧?”


    工藤新一現在根本聽不清二人的對話,隻覺得心髒處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然後伴隨著一聲尖叫,他又重新變迴了柯南的模樣。


    柯南睜開眼,正好和駕駛座上的葉開對上了視線,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哈,哈哈!


    這馬甲還真是,暴露的猝不及防。


    這會兒不管是想努力瞞住馬甲的,還是想先裝作不知道,等以後逗小孩兒玩的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工藤新羽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他坐上後座關上車門,對葉開說道:“開車。”


    葉開轉過頭,拉手刹,點火,開車。


    柯南還抱著一絲希望的說道:“葉開哥哥,要不你當做沒看見?”


    葉開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柯南:“……”


    工藤新羽:“行了,別糾結了,葉開知道了也好。”


    柯南給工藤新羽投去了一個幽怨的目光。


    工藤新羽淡然道:“他是從哈佛畢業的醫學博士,在醫藥方麵比我還擅長,他知道了,正好也來幫忙和我一起研究一下你的解藥。”


    其實葉開本來也就在和他一起研究,正好借這次把他放在明麵上。


    柯南很震驚,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他這麽厲害?”


    這個看起來這麽不著調的男的不僅是哈佛畢業,還是個博士?


    葉開不滿道:“你瞧不起誰呢?我還就告訴你,在醫藥方麵,我稱第二,還沒人敢在我麵前稱第一,就算是你哥也不行。”


    工藤新羽點頭對這話表示了認同。


    他和葉開綜合水平差不多,但把每一樣都單拎出來就不太一樣了。


    他的近身格鬥和黑客技術比葉開強,而葉開的醫藥和狙擊水平比他厲害。


    而且他們倆還有一個很怪的地方,就是工藤新羽隻會裝炸彈但不會拆,而葉開和他恰恰相反,他隻會拆炸彈但不會裝。


    按理說會拆應該會裝,會裝也應該會拆。


    但他倆不是,他倆是真的隻會其中一樣,剩下那一樣不管他們怎麽學都學不會。


    就很奇怪。


    當初師父還因為他們這個問題頭疼了好長時間,可就是沒辦法。後來想著反正他倆是固定搭檔,會分開做任務的時候也不多,索性就徹底擺爛了。


    見工藤新羽也認同了葉開的話,柯南信了,原本緊繃的心情逐漸放鬆下來,人也慢慢暈了過去。


    柯南這一暈,直接昏睡了三天,等他再次醒過來時,手上正掛著點滴,耳邊還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他緩了一會兒,等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醒起來,柯南這才發現他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而是躺在他哥實驗室的醫療床上。


    一偏頭,柯南就看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麽。


    倒不是他聽不見,而是他們用的不是日語,他聽不懂。


    葉開看著麵前逐漸失去生機的小白鼠皺眉道:“不行,失敗了,還得再換一種藥物試試。”


    工藤新羽則是一邊翻閱他從黑衣組織資料庫裏複製過來的藥物數據,一邊認真計算著:“第幾次了?”


    “十三,死亡時間倒是比上一批晚了七分鍾。”


    “依舊死於心髒衰竭?”


    “是。”


    工藤新羽放下手上的本子和筆,揉著鼻梁疲憊的看向籠中的小白鼠:“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們用的已經是最溫和的藥物了,為什麽還是出現了這種情況?”


    葉開拿出手機給手下的人發去了消息:“我聯係人讓他們再準備一批小白鼠。”


    工藤新羽:“這麽讓他們一直送也不是辦法,鬼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結束這次的實驗。這次讓他們多送一些,然後我們留下一批配種。”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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