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在得到迴答後,咳嗽著去找目暮警官翻譯道:“他說他不記得什麽時候進洗手間的。”


    目暮警官表示理解:“這也情有可原啦!”


    “咳咳咳!”


    毛利蘭看著一直在咳嗽的工藤新一有些擔憂:“你怎麽了?”


    工藤新一:“那個老外身上的古龍水噴的好濃哦!”


    “給,薄荷糖。”工藤新羽拿出一顆糖撕開包裝塞進工藤新一嘴裏。


    工藤新一覺得嗓子裏的癢意壓下了些許,咬著糖含糊不清的問:“歐尼醬你怎麽什麽都有?”


    工藤新羽遞了一塊水果糖給毛利蘭,自己也吃了一塊:“我一直有隨身帶糖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


    工藤新一:“所以才覺得奇怪嘛!歐尼醬根本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家裏也沒人有低血糖,歐尼醬卻有帶糖的習慣,還什麽糖都有。”


    工藤新羽笑了笑也不答話。


    這個帶糖的習慣是上一輩子留下來的,他確實對甜食不感冒,也不低血糖,但葉開喜歡。


    葉開的口袋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糖塊,他不僅喜歡往自己的口袋裝糖,還喜歡往工藤新羽的口袋裝。


    久而久之,工藤新羽就養成隨身帶糖的習慣了。


    工藤新羽轉移話題:“你看出是誰了嗎?”


    工藤新一抱怨:“真是的,歐尼醬你總是這樣,不想告訴我一件事就開始轉移話題。”


    工藤新羽:“所以,看出來了嗎?”


    工藤新一鬱悶:“沒有,我現在還沒有一點思路呢!”


    “那……要提示嗎?”工藤新羽誘惑道。


    “啊啊啊啊啊——歐尼醬你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啊!”工藤新一有些挫敗,“你明明連現場都沒去看過!”


    工藤新羽笑:“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問題,偵探可不僅僅是理性的,還是感性的。”


    “你要學會共情,要學會感同身受,設想一下自己是局內人,或許事情要簡單的多哦!”


    工藤新一思考:“局內人?”


    工藤新羽沒提點的的太明白,因為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東西。


    他不否認工藤新一很聰明,比其他同齡人要聰明的多,但他終歸隻有十六歲。


    他在光明中長大,衝動莽撞且青澀,他有著十六歲少年該有的張揚肆意。


    而且工藤新一太執著於真相了,可有些時候,真相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它的背後往往藏著一個悲劇,揭開後,又可能釀成另一個悲劇。


    工藤新羽並不覺得工藤新一現在是一個好偵探,他需要成長,而成長的代價往往是刻骨銘心的……


    遺憾!


    比如麻生成實。


    再比如,宮野明美。


    鷺沼先生現在待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天呐,你們這種靠不住的問題到底還要問到什麽時候啊?身上有兇器的人就是兇手嘛!”


    “我看你們還不如快點把他們四個人攜帶的行李搜查一下,這樣反而會快一點!不過,這個跟我這個一直在睡覺,從來沒去過廁所的人沒有什麽關係就對了!”


    鵜飼先生語氣激動的反駁:“你騙人!你明明也有離開過座位啊!”


    鷺沼先生:“什麽!”


    鵜飼先生指著他:“而且你的座位就在死者的正後方!”


    目暮警官追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鵜飼先生:“剛才我說過我去洗手間之前還看到死者還在自己座位上睡覺的事對吧?那個時我看到他的位子上空下來了。”


    “死胖子,你少胡說八道行不行啊?去過洗手間的人隻有你們四個人啊!”鷺沼先生指著工藤新羽,“這個把我們找來的小子可以證明的啊!”


    鷺沼先生轉頭問工藤新羽:“沒錯吧,小弟弟?”


    工藤新羽先是作證:“我確實沒看見鷺沼先生離開過座位……”


    鷺沼先生對鵜飼先生大喊:“你看看!我就是沒離開過座位。”


    工藤新羽笑眯眯的,不嫌熱鬧的補上一句:“不過我也不是一直看向你們那邊的,不能肯定你有沒有在我沒注意的時候離開過。”


    鷺沼先生一下子急了:“喂,小弟弟,你不能害我啊!”


    工藤新一湊上去:“歐尼醬,你是故意的吧?”


    工藤新羽把食指搭在唇前,笑著給了他一個wink:“噓——”


    工藤新一半月眼:嗬,嗬嗬。


    歐尼醬總是這麽惡趣味。


    目暮警官:“總而言之啊,既然你們五位現在都有嫌疑了,就得請你們到洗手間接受搜身以及行李的檢查。”


    一陣兵荒馬亂搜查,他們成功的……


    什麽也沒搜到。


    目暮警官傻眼了:“什麽?你說從他們五個的身上和攜帶的行李都沒有辦法找到兇器啊!”


    高木涉也有些不敢相信:“對啊,沒有一個人有鑿冰器之類的東西,我們甚至將機內所有可疑的地方全都檢查過了,不過還是沒有找到。”


    目暮警官問工藤新羽:“你確定當時去過洗手間的,真的隻有他們幾個人嗎?”


    工藤新羽:“我不確定啊!”


    目暮警官大怒:“喂……喂!你不要妨礙辦案啊!你這樣會增加辦案難度的!”


    工藤新羽對上目暮警官憤怒的目光無奈攤手道:“目暮警官你別著急啊,好吧,我確定當時真的隻有這幾個人。”


    目暮警官懷疑道:“你確定?”


    工藤新羽失望的說道:“你看你看,我說我不確定您生氣,我說我確定您又不信。您可不能難為我啊!”


    目暮警官:“……你夠了啊!”


    工藤新羽見好就收,正色道:“目暮警官,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兇器還在兇手身上呢?”


    目暮警官:“可是我們已經對他們搜過身了,什麽也沒找到啊?”


    “嘛嘛!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麵對目暮警官憤怒的目光,工藤新羽視若無睹,他走到工藤新一身邊,拍了一下對方,低聲詢問:“想出來了沒?”


    “沒有,這倒是挺有意思的,這個兇器恐怕就是兇手的王牌。但是……”工藤新一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在這艘巨大的鐵鳥著地休息之前,我一定會把兇手這張王牌給找出來的!”


    說完,他就去找目暮警官了。


    “什麽?你說要再檢查一次?”目暮警官一臉不可思議,他有些猶豫,“你說要再為那五名嫌犯,重新做一次搜身還有行李的檢查嗎?你真的是這麽說的嗎?新一啊?”


    目暮警官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工藤新羽,希望他能管管自己的弟弟:“新羽啊,這都搜過一次了,再搜可能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吧?你……”


    “目暮警官,我同意新一的話哦。”工藤新羽說道,“我說過了,兇器還在兇手身上。”


    目暮警官見他們這麽堅持,隻得同意重新檢查。


    立川千鶴,天野柬還有鵜飼先生的行李箱都檢查過後都沒有什麽問題。


    準備檢查愛德華先生的行李時,工藤新羽無情的推開了蠢蠢欲動準備上前攀談的工藤新一,自己親自上陣當翻譯:“we need to check your luggage as a precaution.”(為了謹慎起見我們要檢查你的行李)


    工藤新一那日式英語他是一次都不想聽到了,等迴去他就給他補口語!


    愛德華先生:“what appears you have to.”(看來你必須這樣做)


    工藤新羽:“他答應了。”


    愛德華先生把行李遞給走過來的高木涉,伸手的那一瞬間工藤新一察覺到了不對。


    “尼醬……”工藤新一拽了拽工藤新羽的袖子示意他彎腰。


    工藤新羽:“怎麽了?”


    工藤新一湊到工藤新羽耳邊問道:“尼醬,你有沒有聞到那個老外手腕上的香水味?”


    工藤新羽:“我閑的沒事去聞他手腕做什麽?我又不是癡漢。”


    這句話氣的工藤新一沒忍住踩了工藤新羽一腳:“你肯定注意到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注意到了。”工藤新羽說道,“他手上有味道,不過很淡,應該是洗過手了。”


    工藤新一皺眉:“果然,我就說他脖子上的香水味那麽重,手上怎麽沒擦呢。”


    另一邊,檢查完愛德華先生行李的目暮警官此時正舉著一本支票簿問道:“請問你一下,愛德華先生,這本支票簿是……額……”


    目暮警官看著對方茫然的眼神突然想起來這人不會說日語,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還在一旁說話的兄弟倆。


    工藤新羽:“mr. edwards,why do you have your checkbook?”(愛德華先生,請問你為何帶支票簿?)


    目暮警官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嘰裏呱啦講著外語的愛德華先生,很努力的想要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但聽了半天,一個詞也沒聽懂。


    工藤新羽:“他本來是想來霓虹買點拍賣的美術品,但沒有中意的。”


    “原來如此。”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隨即看向鷺沼先生,“那最後隻剩下……”


    鷺沼先生把自己的包往地上一扔,坦然道:“好了,拿去吧,最後就剩我了。”


    鷺沼先生的行李裏麵也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倒是找到了一堆底片,工藤新一認出上麵是美國參議員迪克森先生和一個女人。


    這些底片和被害人丟失的那些很像,麵對眾人的懷疑,鷺沼先生連忙解釋這是自己和被害人一起在飯店裏麵埋伏拍到的。


    不過他的鏡頭沒有被害人的好,但到了洛杉磯也可以找報社賣些錢。


    鷺沼先生語氣激動,高木涉趕忙安撫他的情緒,並請他們五個重新進入洗手間接受搜身。


    工藤新一邊走邊思考,他來到鷺沼先生的座位旁,在上麵發現了底片的一小塊碎片。


    “新一,搜身的工作都已經結束了。”毛利蘭走過來告訴工藤新一搜身之後的結果,“不過那些人之中好像都沒有人帶著兇器耶?”


    那些被迫搜過兩次身人現在已經很不耐煩了,此時正和高木涉高聲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鷺沼先生:“你自己看嘛!根本搜不出什麽兇器來嘛!”


    立川千鶴:“你竟然讓我脫兩次衣服!”


    天野柬:“拜托你饒了我們行不行啊!”


    高木涉安撫不住他們激動的情緒,隻好求助目暮警官:“怎麽辦啊,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現在也很焦慮:“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就是沒找到啊,難道工藤家那倆小兔崽子在誆他?


    可工藤新羽這小孩兒雖然平時看著不靠譜,但在這種時候不至於騙他才對啊?


    “不對,還有地方沒有找過。”工藤新一突然出聲說道,“現在就剩下一個地方還沒找過,就是遇害的大鷹先生他隨身攜帶的行李。”


    聽到這話,目暮警官覺得有道理,便讓高木涉帶著天野柬去查被害人的行李。


    “大鷹先生他的行李是哪一個啊?”高木涉看著行李架上各式各樣的包問天野柬。


    “是黑色包包後麵的那個。”天野柬下意識伸出右手想拿行李,卻在手剛觸碰到包的時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慢慢收迴了手。


    高木涉:“你有什麽不對嗎?”


    天野柬反應過來迴答道:“沒有,我隻是突然想到以前他對我說過一句奇怪的話。”


    目暮警官:“他對你說過什麽樣的話啊?”


    “大概是一個禮拜以前,他把他的包包忘在攝影棚裏,竟然被人用刀劃得破破爛爛。”天野柬說著用左手拿下那個包,“所以為了這次出來旅行,他才會又買了一個新的包包。”


    工藤新一盯著天野柬的右手,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等到檢查完被害人的行李,目暮警官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工藤新一:“這裏麵沒有什麽能當兇器的東西嘛!”


    毛利蘭猶猶豫豫的看向工藤新一:“新一……”


    工藤新一臉上有些尷尬:不會吧?


    “歐尼醬?”工藤新一不甘心的找工藤新羽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兇器確實還在對吧?”


    工藤新羽:“你找行李是沒用的,兇器還在兇手身上。”


    工藤新一此時很是焦急:“可是,他們都搜過兩次身了……”如果說找不到兇器的話,他們的證詞就無法得到解釋了。


    工藤新羽看著他,歎氣著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太年輕,過於著急了些。不過也能理解,這畢竟是工藤新一的第一起案件,青澀些也正常。


    工藤新羽看著躁動不安的五個人,最後再和工藤新一強調了一遍:“新一,鷺沼先生從沒去過洗手間。”


    工藤新一猛地抬頭看向那些人,看見鵜飼先生指著天野柬對鷺沼先生說道:“我親眼看到的,這位小姐跟空中小姐拿藥的時候,當時正在睡覺的死者後麵那個位子上是空著的!”


    鷺沼先生大吼:“你少給我胡說八道行不行啊!”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呢!當時,當時我明明就和……”


    鵜飼先生被嚇了一跳,左右找了找,然後指著一個短頭發的空姐說道:“就是那位空中小姐!當時我明明和那位小姐都一起看到的。”


    兇器還在兇手身上……


    鷺沼先生從沒去過洗手間……


    天野柬拿包時的突然換手……


    工藤新一好像明白了什麽,去問了那位給天野柬送藥的空姐:“請問,在你送藥過去給那位小姐的時候……”


    他輕聲問了一個問題,然後笑著確認:“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呢?”


    空姐驚喜的說道:“有啊!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弄錯了呢!”


    兇手果然是那個人,那兇器……


    工藤新一去拽工藤新羽:“尼醬,你是不是知道……”


    工藤新羽推開他:“不,我不知道,別找我。”


    沒辦法,工藤新一隻好紅著臉把毛利蘭拉到一旁:“小蘭,我問你哦,你已經是高中生了。”


    毛利蘭:“哈?這還用問嗎?”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啊……”工藤新一湊上前,“你的胸罩裏麵是不是放了鋼絲?”


    毛利蘭臉上瞬間爆紅,羞得後退了幾步:“你……你……”


    工藤新一也很不好意思:“你快點告訴我啦,我問這個問題就已經夠丟人了。”


    毛利蘭忍住羞恥告訴他:“對,沒錯,大部分女生都是這樣的。”


    工藤新一:“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


    毛利蘭:“什麽原來如此啊,新一!你明白什麽啦?”


    工藤新一:“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兇手用來讓被害人斷氣的那張王牌是什麽了。”


    *


    目暮警官:“總而言之啊,到目前看來,在這五位當中嫌疑最大的人,隻有你了,鷺沼先生。”


    已經弄清楚原委的工藤新一反駁了目暮警官的話:“那你就錯了,目暮警官。鷺沼先生絕對不是兇手,他根本沒到現場,所以他要行兇的可能根本就是零。”


    “什麽?”


    鷺沼先生:“真是謝謝你啊,這麽說來我和這件案子就沒什麽關係嘍!”


    “不,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關係 。鷺沼先生你根本從頭到尾就被人利用了。”


    工藤新一看向剩下的那四個嫌疑人:“你被這四個人當中唯一做了假證的犯人給利用了。”


    高木涉猜測是立川千鶴說了謊,工藤新一又道:“不,立川小姐沒有說謊,這是因為那個時候洗手間內的確有人沒錯,那就是和被害人一起的愛德華先生,是你沒錯吧?”


    目暮警官:“這,是真的嗎?”


    “他為了找大鷹先生的那卷底片把手伸進大鷹先生的口袋裏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古龍水一定沾上大鷹先生的口袋了。”


    “於是他就在匆忙之下洗手把古龍水洗掉,把手帕沾濕了放進口袋裏,企圖把這獨特的味道擦掉。證據就是他的手腕現在沒有古龍水的味道。”


    目暮警官:“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當做什麽證據嘛!再說,要和他交談也得用英文啊!”


    工藤新一:“錯了,其實他也會說國語。沒有錯吧?愛德華先生。”


    愛德華先生無奈承認:“這位年輕人說得沒錯。”


    目暮警官:“你……你真的會說,會說國語?!!”


    工藤新一:“那當然了,那本美國銀行的支票簿就是他為了收買那些底片才特別擺在手提箱裏麵的。”


    愛德華先生:“沒錯,我是受這次醜聞的當事人迪克森參議員之托而來的。”


    當時他看見大鷹和洋去了洗手間,認為這是一個交易的好機會,可他去敲了很久的門也沒人應答。


    當他用鑰匙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大鷹和洋已經死了,那些底片也找不到了,當時立川千鶴敲門迴應她的人也是愛德華先生。


    鷺沼先生不信愛德華先生的話,認為這隻是對方順著工藤新一的猜測和他采取同一個說法。


    工藤新一反駁了他:“我的猜測?那你就錯了。案發後洗手間的牆上有幾灘血跡附著在上麵,但是呢,被害人靠在牆上的背部衣服上麵卻沒有沾上任何的血跡。”


    “也就是說,他原本是站的,隻是後來有人進去了,才將被害人的姿勢移動了而已。”


    “他在發現屍體之後會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將屍體移動的理由,就是為了找尋你們所說的那些底片。”


    “但是他沒有找到底片,就進一步去翻他的口袋,會做這個動作的人就是坐在被害人的前座,根本搞不懂被害人狀況的愛德華先生一個人。”


    推理進行到這個地方,有嫌疑的隻剩下鵜飼先生和天野柬。


    但天野柬在和空姐拿藥的時候,鵜飼先生說正在睡覺死者後麵那個位子是空的。


    工藤新羽也一再強調過鷺沼先生並沒有離開過座位,也就是說……


    工藤新一:“鷺沼先生被兇手戴上了針織軟帽和眼罩,這正是被害人大鷹先生睡覺時的裝扮。”


    “兇手將大鷹先生殺害之後沒有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直接坐在鷺沼先生旁邊,把他打扮成大鷹先生的樣子,再找空中小姐,為的就是要讓大家產生以為大鷹先生還活著的錯覺。”


    立川千鶴難以置信的看著天野柬:“那你是說……”


    “沒錯,殺害了大鷹先生利用鷺沼先生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兇手就是……”工藤看著天野柬,下了結論,“天野柬小姐,就是你!”


    天野柬先是趁立川千鶴睡著,告訴大鷹和洋說有話跟他說,把人引到洗手間,再拿著沾有麻醉藥的手帕和兇器到洗手間去找他。


    等門一打開天野柬就立刻用手帕蒙住大鷹和洋的口鼻讓他昏了過去,利用兇器刺入他的頸髓,殺完人後她為鷺沼先生戴上針織帽和眼罩,叫來了空中小姐。


    又趁著空中小姐去拿暈機藥的時候再迴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做誇張的嘔吐狀把立川小姐吵了起來,讓她看到自己隔壁大鷹先生離開的景象,讓立川小姐還有空中小姐對大鷹先生去洗手間的時間產生錯覺。


    而鵜飼先生看到的空位隻是鷺沼先生後麵碰巧空出來的座位,想要空出這個座位,隻要多買一張機票而又不取消的話,就可以做到了。


    鷺沼先生從天野柬那裏拿來的暈機藥,如果是安眠藥的話,不用力的搖他是不可能醒的,至於那個軟帽可以在天野柬的皮包裏找到。


    至於身邊沒有立川千鶴這個問題,天野柬將自己的毛巾蓋在行李的上麵,就不會引起空中小姐的注意了。


    而那些底片,已經被天野柬剪成碎片,丟進馬桶衝掉了,為的就是讓人以為這件命案與底片有關。


    不過很可惜,有一張底片的碎片粘在天野柬身上,落在了鷺沼先生旁邊。


    立川千鶴不相信這番說辭,非要讓工藤新一拿出證據來。


    工藤新一:“這是一個就算搜身也不會遭人懷疑,又能夠順利通過登機口金屬探測器的,女性特有的東西。”


    鷺沼先生不屑:“拜托,世上哪會有這麽方便的東西啊?”


    工藤新一:“兇器就是天野柬小姐,你穿在胸部的胸罩下用來支撐的鋼絲。”


    “隻要把鋼絲的一端磨尖後刺入後腦勺,借用體重的幫助將鋼絲刺入頸髓骨頭和骨頭之間5到6公分深處,尖端就能夠到達頸髓,女性行兇不是沒有可能。”


    “而在大鷹先生的脖子上除了致命傷之外,還有一個被什麽抓過的痕跡,那就是沒有磨尖的另一端留下的痕跡。”


    “小柬小姐之所以沒有把兇器丟掉,繼續留在身上,是怕鋼絲如果在案發現場被發現,警方就會要求調查胸罩一邊沒有插入鋼絲的女性乘客,那她的行跡就敗露了。”


    鷺沼先生還是不信:“既然這樣,我看小柬在接受一次搜身那總行了吧?”


    “鷺沼,我不行。”天野柬無奈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承認了,“如果這次再搜身的話就曝光了。對,是我殺了和洋。”


    原來,三年前大鷹和洋憑借一張火場的照片得到了日賣新聞報道攝影大獎,可沒人知道,那場火災,就是大鷹和洋一手製造的。


    就是因為這場火災,奪走了天野柬哥哥的性命,大鷹和洋卻愛上了悲慘、毫無人性的照片,還說隻有他能表現得出來。


    天野柬從大鷹和洋的房間裏找到了很多照片,有她哥哥住的那棟大樓開始冒煙的瞬間,還有大樓起火之前完全沒事的好幾十張。


    天野柬去詢問的時候大鷹和洋卻說:“這些年啊,老是等不到最精彩的一刻,我隻有自己來製造了。”


    那場大火帶走了天野柬最愛的哥哥,她當然不可能這麽放過釀成這個悲劇的罪魁禍首。


    “不過,我好不甘心。”天野柬說,“我總認為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兇器藏在哪裏。”


    工藤新一告訴她:“其實是你伸手的時候。在你伸手要把行李拿下來的時候原本伸出的是右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又用左手拿行李,那個時候我才確定你就是兇手。”


    畢竟把磨尖的鋼絲用力抽出來,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在皮膚上留下了傷痕。


    工藤新一笑道:“像這種最容易疏忽的小地方,就是最重要的關鍵。那個時候你雖然是無心之舉,在我眼裏卻留下非常不尋常的印象。”


    ————題外話————


    接下來就開始講紐約篇和貝姐的見麵了,以及順便接個小可愛迴家


    可以猜猜是誰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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