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被陸至所思所想的人,卻一臉陰鷙地在大廈某層,脫去傷口的繃帶。


    “小天,我的異能隻能讓你緩解痛苦,可不能治愈,你看,就因為之前大晚上出去和人打架,傷到現在才好!”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穆天雖是星環老總的長子,板上釘釘的繼承者。


    但他母親早逝,他爹又有一大堆情婦私生子,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眼前這位“保姆“照顧穆天。


    從稱唿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親近。


    但也因為她的縱容,間接導致了穆天的性格。


    “老不死的還是沒表態嗎?”穆天沒好氣說。


    婦人有些為難,但還是道:“董事長……他當然表態了,隻是……獨孤璿璣畢竟是軍方實力最強的那一批人,真不好動……”


    聽到這裏,穆天的拳頭緊了又緊。


    “既然如此,那就拿別人開刀。”


    他扭頭,一對冰藍色的瞳孔散發著寒氣:“百裏跡,他的父母是在前線對吧?”


    對於這個血盟剿滅夜,阻攔並打敗自己的家夥,他自然記仇。


    “是的是的!”婦人連忙點頭:“之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前線的人做了小動作,他父母估計已經殘廢了!”


    “光殘廢有什麽用?”穆天吼道:“告訴北區前線的那人,下一輪獸潮,就讓他們去打前鋒填戰線!”


    “我要他們死,懂嗎?”


    “都是小問題,我等下就聯係,小天別生氣……”說著,婦人溫柔地撫摸他的背給他順氣,那慈愛的表情中帶著不正常的愛意,仿佛在看一隻可愛的寵物。


    而穆天卻沒有因為仇人即將被報複有什麽開心的神色。


    因為不管是獨孤璿璣還是百裏跡,他們在軍隊中,軍隊又和星環合作,自己有一萬種方法給他們做小動作。


    可陸至,那個造成自己這副鬼樣子的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己居然沒辦法動他!


    這些天的消息、探查,穆天已經明白,陸至的異能實力已經比肩秦白烈,不僅是自己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就算是軍方也會保他!


    加上他又是自由人,如果別人說會殺了他穆天,他多半會覺得這人狂妄。


    但陸至不一樣。


    穆天百分百地肯定及確定!


    隻要給陸至一個機會,自己必死無疑!


    也因此,除開生氣,穆天還有一絲“恐懼”,他恐懼被他殺死,那人冷峻的眼神,和情報裏殺喪屍一下一個的武器,讓這個一直俯視眾生的人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助。


    他還恐懼,恐懼自己身份的被僭越。


    在他看來,自己注定是要被仰望的高貴存在,其餘人等不過是地麵的塵埃與螻蟻,可現在,螻蟻打了自己,還要殺了自己,自己引以為傲的身份,在分崩離析……


    “哼,既然百裏跡的父母殘了,這樣的好消息自然是要告訴他的。”


    “已經派人去做了,小天快先吃東西吧。”


    說著,婦人端出一盤精致的餐食。


    穆天機械地吃著飯,目光卻陰雲密布。


    “我一定要把陸至殺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切……”


    餐盤反射光芒,映照出穆天已經被陸至打斷的鼻梁和破相的麵容。


    隔天上午,藍流之星附近。


    母體沉睡過後,遊蕩在附近的屍群基本都散的散死的死,沒死的也被璿璣派人清理過,以至於陸至到來的時候,附近基本都沒見屍群。


    而璿璣和秦白烈則在空地上等她。


    “人齊了嗎?”陸至收起翅膀,對璿璣道。


    “差不多吧,基本都在各個入口匯合了,有的都開始進去了。”


    璿璣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藍流之星。


    “在進去前,先給你說下我們研究團隊研究出來的信息吧。”


    “關於母體能晶,我們雖然不能直接找出它在哪裏,但是昨天先遣隊曾嚐試過直接從塔頂進行開采之類操作。”


    “結果隻是略微靠近,母體就會從肉身裏噴射出粘液,以及攻擊的觸手,無奈隻能撤退。”


    話到此處,璿璣又說:“粘液攻擊很多喪屍都有,但母體噴射的粘液有一個很恐怖的點。”


    “它可以讓異能者的異能暫時失效!”


    “失能粘液”,母體喪屍標誌性的防禦兼攻擊手段,也是讓無數異能者最頭疼的一個點。


    陸至對此沒什麽意外:“這個例子大致說明,如果要找母體的能晶,往上走準沒錯,畢竟要害處才會這樣大張旗鼓保護。”


    “是這個道理。”


    璿璣道:“之後先遣隊又嚐試從塔底進去,情況的確好了很多,並且沿途就算是傷到了其肉體母體都沒什麽反應。”


    “但是,走到十層左右,先遣隊就上不去了。”


    “因為他們遇到了母體延伸滲透進建築的附屬物,據說是一些觸手和肉團。”


    秦白烈卻道:“這有什麽,就一些爛肉我一把火全燒了!”


    “陸至,等會兒我們一起進去,相互打配合,就像之前那樣!”


    他說的,自然是兩人屢試不爽的“焰羽”。


    可這一次,陸至搖頭拒絕了。


    “不了,這次的行動,我想單獨一個人。”


    “為什麽?”


    璿璣和白烈幾乎同時開口。


    陸至沒打算隱瞞,直接說:“我打算在今天殺一個人,如果跟你在一起,你在軍隊勢必會受到牽連。”


    語畢,他指了指璿璣,後者頓時明白過來,試探問:“你該不會,要殺穆天吧?”


    陸至沒有言語,直接默認。


    白烈卻道:“雖然不知道你們什麽大恩怨,但我不是軍隊的,我可以跟你一起!”


    “也不需要。”陸至搖頭:“白烈,我很慶幸有你和司徒這樣的朋友,也正因為如此,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跟星環扯上關係。”


    “而且,哪有解決恩怨帶別人的。”


    “嘩啦啦……”


    空氣仿佛凝滯,滿天雪花飄落,他與這個人之間,隔著的是與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果有一個解決恩怨的契機,他希望自己獨自麵對。


    “你,和他在末日前就已經結仇了嗎?”秦白烈問。


    “算是吧,血海深仇。”


    “行,作為朋友,我支持你的選擇。”白烈拍了拍他的背。


    陸至點頭:“如果要做點什麽的話,璿璣你給我一個對講機吧,有情況我會聯係你。”


    璿璣沒有拒絕,拿出一個對講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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