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皇帝因殿內愈加病重的齊小公子不知發了多少次脾氣,萬幸因為有齊小公子攔著陛下還沒有將火氣撒在太醫宮人身上,然而愈加暴躁的帝王的怒火,他們也難以承受。


    前朝宮裏伺候的誰不知道當今皇帝是個實打實的獨裁的暴君,天子發怒,血染長階可不是說笑。


    太醫們也很無奈,他們根本診斷不出齊小公子是因何而病,單純的熱症還好說,但是齊小公子不單單是發熱,在沒有中毒和衰老的情況下,他身體卻在衰弱,根本查不出原由。


    即便是太醫院醫術最高的陸院判,麵對齊小公子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他看著床榻上呆滯抑鬱的小公子,隻能籠統的歸結為心病。


    但他不說還好,一說就好像踩到了帝王暴怒的尾巴,引發了帝王更強烈的怒火。


    再迴神,他們就被轟出了勤政殿。


    「心病?祁念想你就這麽厭惡孤碰你是嗎!」祁連譽看似輕柔卻強勢地捏住齊念想的臉。


    這些日子齊念想被祁連譽給碰怕了,身體下意識後縮,他對祁連譽搖頭,想要後退。


    「沒關係,孤知道是你還不習慣,孤會努力讓你接受孤的存在。」祁連譽近乎惡意的開口。「皇兄。」


    齊念想唇角顫抖,麵無血色,他反應劇烈的捂住耳朵,不想聽祁連譽的話。


    「不要怕,這次我會很溫柔的。」


    祁連譽不容抗拒的拉開齊念想的雙手,安撫似的撫過齊念想發顫的脊背,解開齊念想的衣服,輕緩而殘忍的進入齊念想。


    「哥哥.....」


    ——


    「我是發現了,每個世界的主要角色都是腎王轉世吧,這可怕的性能,讓我懷疑小皇帝有三條腎!」


    被折騰不輕的念想癱成一條鹹魚。


    【小皇帝好歹也是這個界麵能和蕭子煜正麵抗衡勢均力敵的男二,特指各種方麵,是你賺了,小子。】


    賺個屁,他有三個腎我有嗎?體諒一下我這個一般的平凡人吧,謝謝!


    念想也很絕望啊,這個世界根本不像上個修真界,不管怎麽醬醬釀釀,第二天醒來依舊神清氣爽屁事沒有,而且雙修會持續維持雙方的快感,基本上是你爽我也爽的事情。


    但在這個普通的世界,除去一開始會有點爽感,其餘時間都是折磨!折磨啊!


    得虧人設在這擺著,不然他非得教小皇帝做人!


    想了想後續的計劃,念想有點子手抖。


    「統哥,我有點後悔了,要不我們換個計劃吧。」


    係統吸了口煙,咧嘴。


    【晚了。】


    行吧。


    念想雙手疊交在腹部,一副上天安詳的模樣。


    他覺得他和祁連譽在一起的時間不能再多了,再多就對他的腎不大好。


    既然小皇帝都這麽賣力了,他不給點迴饋也說不過去。


    在他有意的控製下,齊念想的身體衰敗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大多都是暗中的,不易被人察覺。


    太醫每日為他請脈隻能看出表麵症狀,待這些沉屙暴露出來,祁連譽發現也晚了。


    齊念想病重了。


    他身體越來越弱,先是弱光,懼光,接著徹底失明,不論換了多少太醫,用了多少藥,他漂亮明亮的桃花眼還是黯淡了下來。


    失明之後,齊念想的精神肉眼可見衰敗下來,對周圍的一切神經質的敏感,拒絕所有的人靠近,尤其抗拒祁連譽。


    祁連譽從暴怒,震怒逐漸轉變成恐懼。


    一天挨過一天,他無比清晰,他會再一次看著齊念想死去,而他卻無能為力。


    「念想,皇兄…孤,我不碰你了好嗎,我錯了,隻要你好起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祁連譽開始徹夜徹夜的失眠,齊念想不知原由的越漸虛弱,讓他精神越來越槽糕,每日都在崩潰邊緣發瘋。


    他恐懼害怕,害怕他睡過去醒過來,看到的是齊念想死去冰涼的身體。


    「為什麽?如果這是懲罰,為何卻要應在你的身上,皇兄你告訴我,你討厭我嗎,討厭到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麽?」


    祁連譽緊緊地抱住掙紮的齊念想,布滿紅絲的雙眼可怖,輕柔的聲音掩在背後的是毀滅一切的暴戾。


    似是察覺到了什麽,齊念想抑製著身體本能的顫抖,抬起手摸到祁連譽臉上。


    不,可,以。


    他蒼白的唇開合,似乎發現了祁連譽自毀的傾向,明明精神差到連人都認不清,卻還是努力的壓製住他逃離抗拒的動作,力所能及的傳達他的所剩無幾的溫暖和力量。


    祁連譽眼睛發紅,他依戀的貼在齊念想冰涼的掌心。


    他閉上了眼,抱著齊念想的手緊握成拳,而後又緩緩鬆開。


    「皇兄,我放你走,你好起來,好不好。」


    ……


    近一個月來,無論是前朝,各州縣還是邊境都不安分,蠢蠢欲動隻差合適的時機爆發。


    祁連譽又怎麽不明白,這都是蕭子煜和柳盈江的手筆,為的隻是逼他交出齊念想。


    早年為了打壓蕭子煜,他扶持起來柳盈江,他明白柳盈江這人對蕭子煜對他壞有怨恨,不是可以拿捏住的棋子。


    但是他有才,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以及造物的能力,是打破多年世家各方麵壟斷有用的利刃。


    他不怕拿捏不住柳盈江,他隻怕這勢局僵死,世家和皇室再次正麵對上,這對兩方都不利,柳盈江帶起的另一股區別於世家和皇家的清流官僚勢力,是平衡朝堂勢力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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