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三個去縣衙,請薛大人審理此案!”


    錦衣衛嗬斥住了眾人,高聲道。


    薛大人,即薛高增,是戴垚和龍言羽從基地裏麵帶過來的四人之一。


    這四人分別為:牧維遠,王守德,李茂,薛高增。


    他們都是陽州那邊有名的舉人,才華品德各方麵都是讓人信服的。


    基地的事情,也是多虧了這些人的配合,戴垚和龍言羽才能這麽迅速讓基地走上正軌。


    這次來京城,戴垚特意帶上了他們,讓他們來負責處理京城的事情。


    四人職責不同,負責的範圍也不同。


    像牧維遠和王守德負責考試相關事宜。


    而薛高增則是負責審理案件。


    之前有太多的冤假錯案,需要進行重新審理,讓惡人得到製裁,還好人一個公道。


    除了之前的案件,另外還有現如今新發生的案件也需要他負責。


    出於對戴垚和龍言羽的信任,一開始不敢上衙門告狀的百姓,也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案件是公開審理的,大家可以在衙門口觀看,除此之外,案件的檔案袋也可以申請查看,一切都公開透明。


    這幾天時間,薛高增組織人手辦理了不少案件,不管之前是皇親貴胄還是高官權貴,隻要是犯了案,證據確鑿,那就要按律處理。


    大批的受害者得到了公正的處理,也得到了賠償,終於能夠從往日的陰影中走出,繼續新的人生。


    薛高增如今在京城中已經打開了名氣。


    大家都將他當作了眼下這個時代的青天大人。


    一聽到說讓薛高增審理此案,群眾都是服氣的。


    “讓薛大人審理,薛大人肯定不會包庇的!”


    “不錯,讓薛大人審理!”


    ……


    錦衣衛一提到薛高增,立刻引起了群眾的讚同。


    “姐姐,咱們去縣衙,讓薛大人還咱們一個清白!”


    聽到要去找薛高增,趙婉兒和李芳著急的心倒是平靜了下來。


    之前也有花樓女子狀告權貴的事情。


    因為廢除了奴籍,再加上花樓不允許營業,所以裏麵的女子都出來了。


    這女子以前家中是做豆腐的,從花樓中出來後,拿著攢下的銀子開始了做豆腐的營生。


    結果這權貴子弟卻沒將這當作一迴事,晚上闖入了這女子的家中輕薄對方。


    最後薛高增調查清楚事實,重重處罰了權貴,現在還在牢裏沒放出來,還了這女子一個公道。


    趙婉兒和李芳也信服薛高增,認為他不會對她們帶著偏見判案,一定能夠還她們一個公道。


    聽到薛高增的名字,高裘瞬間冷靜下來,心中忍不住一陣慌亂。


    高裘為什麽來參加考試,不敢再像以前和那些狐朋狗友亂玩。


    一方麵是想要讓身邊的人大跌眼鏡。


    但是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有不少狐朋狗友因為還和以前一樣亂玩,都被薛高增給抓了起來。


    如今見事情沒按照他設想的方向發展,甚至還鬧到了薛高增麵前,高裘自然是會心虛的。


    “去就去!”


    不過現在高裘也沒有退路了,周圍群眾架著,再加上錦衣衛已經發話了,他拒絕也沒用。


    因而這會高裘也隻能梗著脖子同意了。


    “走吧!”


    錦衣衛派了手下提前過去通知薛高增,然後領著三人往縣衙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圍觀看熱鬧的群眾。


    路上,有其他聽到了風聲的人們,又有一撥人趕過來看熱鬧。


    這波看熱鬧的主要是考生。


    畢竟考試舞弊這件事情和他們的切身利益相關。


    如果趙婉兒她們真的作弊了,最後成績被取消,那像高裘這樣差個一兩分的人就能夠被補錄上去了。


    “薛大人,錦衣衛剛才過來稟報,有人說考生舞弊。”


    錦衣衛將消息告知了薛高增。


    “你是說這次的官員考試有人舞弊?”


    薛高增聽到這個問題,麵色有些古怪。


    這考試是牧維遠負責的。


    誰這麽大能耐能在牧維遠地盤上舞弊?


    “事情是這樣的……”


    錦衣衛將事情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行了,我知道了。”


    薛高增一聽,就知道是有人隨口攀咬,花樓女子中有才華的大有人在。


    她們考高分,薛高增是一點都不意外。


    戴垚和龍言羽為什麽要專門派人去封了花樓,讓裏麵的女子出來。


    一來是解救這些女子,二來也是盯上了她們的學識和才華。


    這件案子在薛高增看來隻是個小案。


    以牧維遠的性格,考卷的封存到下發過程肯定都留有監控錄像,各位負責人也沒有離開過考試院半步。


    找牧維遠拿一份監控錄像,再找幾個人證,也就能夠證明清楚這個案件了。


    “讓這個案子插個隊,等人過來後,立刻就開堂審理。”


    雖然是個小案子,不過官員考試是眼下京城中的頭等大事,薛高增也不敢輕視。


    避免時間拖久,流言蜚語讓人心不安,擾亂了接下來的考試。


    薛高增甚至專門給這個案子插了個隊。


    “是,大人。”


    捕快聽見薛高增這話,立刻就去安排了。


    因為有綠色通道,高裘以及趙婉兒等人一到縣衙,讓人將案卷遞上去,很快就開堂審理了。


    “參見薛大人!”


    趙婉兒和李芳進入肅穆的公堂,心中難免惶恐,尤其見到威嚴的薛高增,下意識想要和他跪地行禮。


    “夏國不行跪拜禮,二位是被告,入被告席吧!”


    薛高增抬手讓她們起身,立刻有捕快上前,將人領到了左邊的被告席上。


    趙婉兒和李芳手拉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這才真切地感覺到這個衙門和以往真的不同了。


    以前平民百姓進入衙門告狀,什麽都不說,就要先挨板子。


    尤其像她們這種賤籍的,如果不給施刑的捕快好處,隻怕還沒進衙門就要先被打癱瘓,甚至打死了。


    挨打完,進入了公堂,不要說坐著,連站都不允許,要全程跪拜接見父母官。


    怎麽可能像她們這麽體麵地坐在座椅上。


    高裘作為原告,則是被帶到了右側的原告席位上。


    “此次的官員考試事關重大,所以本官聽聞有考場舞弊現象,特意提前審理此案。”


    薛高增首先和大家解釋了一遍讓案件插隊審理的原因。


    然後才正式進入了斷案流程。


    讓助理師爺宣讀了案卷,讓公堂上的旁聽人員,以及縣衙外看熱鬧的群眾大致了解這次的案件。


    縣衙裏麵配備了話筒和音箱,所以也不用擔心隔得遠了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原告高裘提出被李芳和趙婉兒二人,色誘考官,從而提前拿到考題,考得高分。”


    薛高增看向了高裘,問道:“這是原告的訴求,沒有錯吧?”


    “薛大人,沒錯!”


    高裘用力地點了點頭,仿佛這樣做就能夠更加有說服力。


    趙婉兒和李芳兩人聽著高裘的話,心中著急,不過薛高增沒問她們,她們也不敢貿然開口,隻能夠怒目瞪著高裘。


    “誰主張誰舉證。”


    薛高增神色不變,看著高裘繼續說道:“既然原告說被告二人色誘考官,不知色誘的是哪位考官,可有相關的證據?”


    “啊?”


    高裘原本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哪裏有什麽證據,被薛高增這麽一問,大腦瞬間就宕機了。


    “考,考官……這得要問她們啊!”


    高裘半晌才迴過神來,這斷案的流程不對啊。


    按照以前的習俗,不應該讓趙婉兒和李芳兩人自證清白嗎?


    怎麽讓他提出證據啊。


    “誰主張誰舉證,你既然提出了問題,自然得要拿出證據來。”


    薛高增這話每次開堂都要說,不僅是告訴當事人,也是要告訴其他的百姓。


    算是給大家進行一點小小的普法。


    “如若不然,你隨口一句汙蔑,別人就要因此自證清白,那別人豈不是要一直忙著自證清白?”薛高增淡然道。


    “這,這……”


    高裘聽見這話,也隻能磕磕巴巴地開始找證據。


    “她們兩個花樓表……女子,以往學的都是些勾引男人的事情,怎麽可能考得了高分,我雖然不知道她們走的是什麽門道,但是裏麵肯定有貓膩!”


    本來就是高裘口花花,因為此時正是考試期,大家對這件事情很關注,所以事情才逐漸鬧大了,甚至現在還鬧到了公堂上。


    高裘一時半會肯定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的,他隻能從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中,去揣測兩人。


    “你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憑借猜測就斷定她們二人舞弊,你這樣的行為屬於誣告。”


    薛高增見高裘拿不出證據,眼眸冷了兩分,“這不僅損害了兩位受害者的名譽,同時也會影響她們接下來的考試,影響十分惡劣。按照律法,應當判處原告承擔此次的訴訟費用,賠償被告二人各一百兩罰金,同時給二人賠禮道歉,消除名譽影響,最後再承擔三十杖刑。”


    夏國還沒有修建新的律法,依舊沿用大銘的那套律法。


    不過戴垚廢除了裏麵一些割鼻刺字等一類的肉刑,保留了杖刑和死刑。


    “誒?!”


    高裘聽到這話時徹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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