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逸和龍軼的人在火光中打鬥。


    論武力值,自然是龍軼這邊更勝一籌。


    然而,龍軼他們隻想要離開著火的殿內,而龍心逸的人都是死侍,大家根本沒想活命,隻想留下龍軼。


    盡管有武力值差異,但是龍心逸方以命換命,一時間竟然沒有落於下風,將龍軼一行人給拖住了。


    “殿下,小心!”


    賈言見刺客過來,及時將龍心逸推開,避過了偷襲。


    “哈哈哈!”


    龍心逸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他能聽到龍軼一行人狼狽的聲音,能夠感受到廳內的熱浪。


    “這都是你逼我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原本龍心逸是不想要做到這個地步的。


    但是龍軼步步緊逼,哪怕龍心逸已經主動退讓了,但是對方還是不願意放過他,留他一條活路。


    龍心逸自然是不甘心,他就算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殿下,這邊!”


    龍軼身邊的侍衛武力值占上風,將龍心逸的人給拖住了,給龍軼打開了一條缺口,讓他爬窗出去。


    龍軼狼狽地從窗戶處爬了出來,賈言等人緊隨其後。


    “父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龍軼爬出來,身後還傳來了龍心逸淒戾的叫喊聲,讓他心驚不已。


    “不能讓父皇知道,快點滅火,就說不小心著火了!”


    龍軼冷靜下來,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外傳,連忙讓身邊的宦官清掃尾巴,將事情給遮掩住。


    然而,龍心逸安放的火油太多了,這場火一直燒了整整一夜,直到整座宮殿都被燒塌了,這才停了下來。


    龍軼坐在寢宮內,他此時看著著實有幾分狼狽。


    雖然逃了出來,撿迴了一條命,但是他身上也有多處燒傷和擦傷。


    不過現在他卻注意不到這些了。


    這場火燒得太大了,他擔心會引起龍博的注意。


    “怎麽樣?父皇那邊有沒有說什麽?”


    龍軼見打聽的太監迴來,立刻詢問道。


    “殿下,皇上那邊對這火沒說什麽。”


    小太監如實稟報。


    今日蘇河將龍言羽和戴垚的消息帶了迴來,此時的龍博心思都在這兩人身上,根本就沒心思顧及東宮著火的事情。


    “魏祿呢?!他沒派人過來瞧瞧?”龍軼皺眉繼續問道。


    “魏公公不在宮裏,早些時候他親自領著聖旨出宮去了。”


    小太監地位有限,雖然知道魏祿出宮傳旨去了,但是至於去哪裏卻不知道了。


    “出宮了……”


    龍軼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牽扯走了龍博和魏祿的視線,讓他們一時半會沒心思注意東宮這邊的動靜。


    “難不成是找到龍言羽了?”


    龍軼搖了搖頭,這也隻是他的猜測,沒法確定。


    不過現在倒是沒必要在意這些。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將龍心逸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


    等到之後龍博他們再來注意,也不會有什麽證據了。


    “尾巴清掃幹淨,不要留下什麽把柄。”


    龍軼看向了賈言叮囑道。


    “是,殿下。”賈言連忙應了下來。


    東宮的大火並沒有引起龍博的注意,他的注意力確實都放在了戴垚和龍言羽身上。


    如果不是身體癱瘓了,身上傷勢還沒恢複,龍博甚至恨不得現在禦駕親征,親自過去抓捕戴垚和龍言羽。


    “皇上,馬群將軍已經開始整頓軍隊了,明日一早就能離開。”


    魏祿傳完旨,匆匆迴來稟報情況。


    魏祿雖然著急,但是他也很清楚大軍出征需要一個過程。


    士兵的武器、裝備、馬匹以及最重要的糧草。


    打仗不僅僅隻出個人就可以了,還要比拚物資。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因而也隻能耐心等待。


    “皇上,剛才東宮傳來消息,晚宴的時候殿內突然著火,皇長孫殿下被困在殿內,沒有逃出來,被燒死了……”


    魏祿一迴宮就收到了消息,他想要派人進一步查探情況。


    隻是晚了一步,龍軼已經將屁股擦幹淨了。


    “逸兒死了?”


    龍博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愣住了。


    東宮火災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不過不知道龍心逸死亡,加上憂心龍言羽和戴垚的事情,所以龍博也沒在意。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龍心逸死了……


    都說隔輩親。


    雖然說龍博對於太子等諸位皇子都不怎麽喜歡,也不怎麽感興趣,但是對於孫子孫女輩的,龍博都很喜歡。


    尤其龍心逸這個孫子,龍博更是十分在意。


    結果沒想到一眨眼的工夫,人竟然就這麽死了。


    “太子……此事和太子有沒有關係?”


    龍博眯了眯眼睛,第一時間懷疑上了龍心逸。


    “皇上,火是皇長孫殿下自己放的,當時太子殿下也同樣被困在裏麵,隻是運氣好破窗逃出來了。”


    魏祿在東宮裏安排了眼線。


    不過都是些外圍的小太監小宮女。


    他們沒法進入殿內,因而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


    “嗬!”龍博冷笑了一聲。


    即便這火是龍心逸放的,也和龍軼脫不了幹係。


    他的這個兒子,看著溫順,但是野心大著呢!


    不過,龍博現在確實沒心思處理龍軼。


    等將戴垚和龍言羽都抓捕迴來,解決了這兩個人再說吧。


    “對了,將陽州的消息封鎖住,不要讓潞州那邊知道了。”龍博叮囑了一句。


    他這是怕武澤和陽州裏應外合,將矛頭都對準了他。


    “是,皇上。”


    魏祿連忙應下,同時心裏也鬆了口氣。


    龍博這些日子對他都十分冷淡,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吩咐和命令交給他。


    即便有什麽事情,也都是交給西廠來處理。


    如今能夠重新發布命令,那就說明魏祿逃脫這一劫,重新複寵了。


    ……


    “我走了之後,法源每日外出你都必須跟隨其身邊,不要讓宮裏其他人接近他。”


    覺道叫來了時春,通知他盯好法源。


    為了避免給龍博造成危險,覺道也隻能讓人跟著他。


    “是,國師大人!”


    時春恭敬地應了下來。


    覺道又叮囑了幾句,此次任務緊張重大,他和馬群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長生村。


    如果事情順利,抓住了龍言羽和戴垚,那大軍就不用再動了。


    但是如果隻能依靠戰爭,那就沒辦法了。


    “恭送國師。”


    覺道叮囑完匆匆離開了,時春看著覺道離開的背影,眼眸中深處劃過一抹暗芒。


    覺道此行是要去對付龍言羽和戴垚他們的。


    他擔心戴夢一會有危險。


    不過時春眼下擔心也沒有什麽用。


    他在宮中用盡心思,從一個底層的小太監,爬到了如今主管太監的位置,甚至成為了覺道看重的手下。


    但是也僅僅隻是手下而已。


    他甚至連自由出宮的權利都沒有。


    除非他成為龍博、覺道甚至是魏祿這樣擁有自己勢力的人物,那他才有拯救戴夢一的能力。


    否則他也隻能在這深宮紅牆之中擔憂。


    “法源……”


    時春眼眸一轉,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人的麵孔。


    龍博和覺道對法源都十分看重。


    一開始,時春以為是因為法源是覺道最為看重的弟子的緣故。


    但是在覺道將盯梢法源的任務交給他之後,時春這才意識到,事情並非他以為的那麽簡單。


    覺道一直在有意識地給法源洗腦。


    這種洗腦方式,和培養死士非常像。


    不過和培養死士又有所區別,死士不必有積極向上的道德價值觀。


    而法源修的內功心法為童子功,這是一門頂級佛門心法。


    根骨悟性達到了,修行起來一日千裏。


    但它也有缺點,那就是對於心性要求特別高。


    一旦佛心亂了,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武澤和覺道一開始修習的也是童子功,隻是這兩人在進入寺廟之前,見識過人間疾苦,心思並不純,所以隻能放棄,轉而學習其他功法。


    就根骨和悟性而言,無論是武澤還是覺道,都在法源之上。


    然而,法源在四十歲時就進入了半步宗師,距離宗師之境隻差臨門一腳。


    而武澤和覺道邁入宗師之境時,年歲都已經過百了。


    足以可見,這門功法有多厲害。


    覺道培養宗師的目的是為了給龍博灌輸內力。


    龍博等不了百年,所以隻能走這速成的法子。


    法源夠條件修習童子功,但是一旦佛心亂了,很容易功虧一簣。


    所以龍博和覺道在宮中花費重金打造了奉國寺,將法源養在奉國寺中。


    讓法源完全生活在象牙塔之中,讓他的心性能夠一直保持單純純潔。


    卻沒有想到,外出一趟,差點功虧一簣。


    覺道和龍博對此都十分緊張,所以對法源的監管也更加嚴苛起來。


    時春並不知道覺道和龍博將法源當作人形宗師內力儲存器在養著。


    不過時春知道他們對法源十分看重。


    一旦法源出了問題,那覺道肯定無暇顧及戴夢一他們了……


    時春心裏有了主意,不過這件事情要操作起來也很難。


    法源畢竟是半步宗師之境,他自己不願意離開,時春是絕對勉強不了對方的。


    此時他還得好好規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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