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吳歡歡鼓起腮幫,


    “你再在我麵前裝可憐扮苦,我可真生氣了啊?


    我聽你這話意思,對有錢人很有意見,要伸張正義,劫富濟貧嘛?”


    “沒沒!”


    向南擺手,


    “這我哪敢,你誤會我意思了,怎麽可能對有錢人有意見,我這窮小子巴不得找個像你這樣的小富婆,臉蛋身材出眾,帶出去有麵,還能繼承你爸的財產,直接成百萬、千萬富豪了。


    我這還參加什麽高考,找什麽工作?直接可以躺平了,妥妥人生贏家,對吧?”


    “切!”


    吳歡歡鄙視道:


    “向南,我們雖然是這幾天才接觸上,但以我對你的了解,不會是那種靠女人身上吃軟飯的人,這我可以打包票。”


    向南摸摸鼻子,心道你有這麽了解我嘛?沒有迴應。


    吳歡歡繼續道:


    “再說了,你要打著這主意,我奉勸你,早點歇了這心思,我爸可不止我一孩子,還有那小鬼,可是把他當做寶貝一樣,還有那狐狸精在,我估計一分錢拿不到。


    所以啊,向南,本質上咱是一樣的,不對,你至少還有農村的房子,我搞不好到最後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還得租房住。”


    “沒這麽誇張吧”,向南道:


    “我之前見過你爸一麵,對你還是挺關心的,到底是親骨肉,就是分家,我想你爸也會給你應得那一份的。”


    “你沒明白我意思”,吳歡歡道:


    “我不是說我爸狠心,而是說那狐狸精,現在我家裏的財政大權都由這狐狸精掌管,廠子裏也是,我爸日常要用錢,都得問這女人要,你想想好了,到時真有個變故什麽,我還能指望這狐狸精發善心?


    這女人巴不得我離家出走,我這外人就是多餘的。”


    向南道:


    “那你爸這心可真夠大的,萬一,我說萬一這女人在外麵胡搞,再把錢全給卷走,到時哭都沒地兒哭去,


    這人性啊,在利益麵前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你有時間多勸勸你爸,錢還是要抓在自己手裏。”


    “沒用!”


    吳歡歡道:


    “我說了不知多少遍了,再加上這狐狸精給我爸生了個兒子,他辛苦掙錢,不就是為兒子留家財,我再勸有用嘛?


    反正我也不稀罕這些錢,以後我自己會掙。”


    向南也沒多說。


    兩人吃完飯,迴到學校,在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吳歡歡擰開蓋子就要喝,


    “哎,別喝這涼的!”


    把自己手裏常溫的礦泉水遞給人,“喝我這瓶!”


    把涼的給拿過來。


    吳歡歡道:“這天多熱,我要喝冰的,解渴。”


    “吳大小姐!”


    向南無語道:“你這心也太大了,來親戚了還喝冰的,肚子不疼啊?”


    “你……”吳歡歡愣下,隨即道:“你怎麽知道我來親戚了?”


    向南如實道:


    “我早上在你家衛生間洗臉,無意間看到垃圾桶裏的那個,帶血的,我事先聲明,不是故意偷看的。”


    吳歡歡撇撇嘴,這家夥眼睛倒是尖。


    ——


    ——


    周六中午,學校放學了,向南這會背個包,在小賣部給鄰居家裏打電話,他家沒按座機,


    “……對對,這周學校有個活動,我就不迴去了,


    不用,不用,媽,錢我還有,不要叫姐來送錢,夠用了,……嗯嗯,好好,媽,那我掛了啊,電話費挺貴的。”


    找了個理由搪塞家裏,今天準備去h城體彩中心把彩票給兌了,從他們縣城到h城不遠,坐長途車也就兩個半小時左右,但是眼下因為是非典時期,出趟遠門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


    他對03年的非典印象其實不算太深,因為他們z省將近五千萬人口,最終確診病例隻有4例,對於如此的龐大基數,這概率是相當相當低了,


    所以全省當時並沒有采取封城、限行、隔離小區,公共場所等措施,更何況他這人口隻有二十來萬的偏僻小縣城,加上當時獲取信息的渠道實在有限,大多通過電視新聞、報紙,哪像後世的新冠,這會已有了智能手機,互聯網通信發達,


    一機在手,天下事盡知曉,每天通過微信、騰訊新聞、短信等等,獲取各種疫情消息,封城封路封小區,出門出示健康碼,就是跟你遠隔千裏的省市,你也能清楚知道那邊發生的情況,


    周邊要出了個確診病例,搞得是人心惶惶,消息靈通的年代,


    你這‘參與感’也就更真實了,感覺自己就是深處這大漩渦之中。


    不像03年,用老話來總結就是無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


    其實非典的致死率遠高於新冠,但心裏並沒感覺那麽害怕。


    離開學校,他直接步行來到縣汽運站,也就二十來分鍾,在他印象裏,z省的四例感染者都是集中在5月出現的,h城有確診者,所以他得趁著這空檔,抓緊去h城把獎金給兌現了。


    來到汽運站,口罩也帶上了,雖說確診病例少,但萬一要是中招,可不是開玩笑的,進站消毒,買了票,去h城的班次還是比較多的,隔半小時就有一班,跟以往稍有些不同的是,就是多了個個人信息登記,這也是預防非典的一項措施,萬一車裏有確診的,便於及時跟蹤隔離。


    一路比較順利,並沒遇到什麽檢查之類的,下午三點多到h城,出了站直接打車過去,但並沒跟司機直接講去體彩中心,出門在外,安全第一,說了個就近的位置,前世在h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就是第二故鄉,一草一木,地方、位置再熟悉不過。


    花了半個來小時到了地兒,也沒急著去兌獎,打算住一晚的,明兒上午過去,就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館,三十一晚上,相當實惠了。


    第二天上午,洗完漱吃了個早飯,來到了體彩中心,兩世為人,從沒中過大獎,這地兒可是頭次來,具體怎麽個領獎程序咱也不知道,


    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啥都稀奇!


    來到前台,裏頭坐一年輕姑娘,正低頭看著報紙呢,


    “你好,我來兌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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