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嗎?」門外傳來蕭鶴川低沉的嗓音。


    沈檸心虛地將手背到身後,磕磕絆絆道:「好,好了。」


    蕭鶴川沒再起疑,沈檸長舒一口氣,讓陳語將東西搬下去。


    *


    一趟飛機十分漫長,沈檸覺得自己睡了一覺又一覺才到了地方。


    下了飛機有專車來接,沈檸就負責跟著走。


    此刻已是黃昏時分,霞光漫天,金色的雲朵在遠處飄浮成各種形狀,高聳入雲的大樓一幢接著一幢。


    汽車漸漸駛上一座大橋,司機熱情地介紹著這裏的風土人情。


    他說這座大橋是標誌性建築,蘊含了許多人文關懷的文化進程。


    的確,沈檸透過玻璃看出去,日落下的大橋和海麵交相輝映,有一種安靜徜徉的美,四周是來去匆匆的行人車輛。


    忙碌中帶著浪漫的美。


    這些日子不光是學習,蕭鶴川默許了他可以隨意翻看房間裏的書,來擴充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偶爾蕭鶴川還會帶他看一些電影,當是為異國求學打基礎。


    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了前幾天的那部電影,《布魯克林》。


    「熾熱勇敢,往哪走,都是往前走。」{1}


    本來還怕自己再接觸一門新語言會不知所措,沒想到原主外語學的出乎尋常的好,這也讓沈檸學起來就像是隨手複習一下一樣簡單。


    這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新房子早就有人收拾妥當,依舊是大平層的樓盤,視野絕佳,巨大的落地窗沈檸一眼就喜歡上了。


    站在上麵完全可以俯瞰m國最中心的夜景,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五光十色的大樓,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紙醉金迷是什麽意思。


    「老公,我們明天一早去好不好?」沈檸半倚在門口,滿懷期望地問。


    這麽急?


    蕭鶴川挑眉,意味深長地拉長了音調:「這麽著急?」


    「還沒開學嘛,來都來了當然想讓你早點治好。」沈檸說的言辭懇切,似乎是真的特別期盼。


    「好。」蕭鶴川心頭劃過一絲淡淡的的暖意。


    似乎,有人這麽關心著他,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一早,沈檸早早起來等在客廳。


    由於換了環境,加上他其實有點認生,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半夜,最後勉強睡了幾個小時又再次驚醒。


    索性就起來收拾一下。


    蕭景平知道兩人出國,還特意安排了人打點,如果不是顧慮自己身體不能長時間坐飛機,估計跟著來都是有可能的。


    沈卻也沒想到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弟居然真能考上,百般不願意的給了聯繫方式,那也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不要把人想得太好。


    其實這樣的話,沈檸更好奇了。


    醫院離市區比較遠,開了約莫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一路上沈檸哈欠連天,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在蕭鶴川的肩膀上,沈檸第一時間擦了下唇角。


    還好,沒流口水。


    夢裏有好多小魚幹,他饞了好久了,結果一睜眼睛都消失了。


    沈檸有些惆悵地咽著口水,手機「鐺鐺」響起來,上麵顯示著預約已成功,然後下一句沈檸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好像也不是那麽準確了。


    【您的預約已成功,能不能看要等醫生心情,如有失聯敬請諒解。】


    沈檸:?????這個世界已經這麽顛了嗎?


    來都來了,沈檸有些時候還是很強的,他打定主意要把蕭鶴川治好就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


    看診間。


    布魯斯用食指將眼鏡往上推去,一臉玩味兒地低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


    「寶貝兒~你可真捨得呢,用點力,沒吃飯嗎?」布魯斯言語輕佻,勾著少年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接吻。


    整間辦公室隻有極力隱忍的喘/息聲和「滋滋」的水聲。


    「先生,今日有一份預約,患者已經在外麵等候了,您要見見嗎?」


    門外傳來助手的聲音。


    布魯斯把少年抱起來,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就著力道緩緩走到門口,隻有一扇門的距離,布魯斯咬住少年的耳朵:「寶貝兒,你說,我們要見見嗎?」


    「不……」男生咬著牙,修的圓潤的指尖狠狠扣住布魯斯的後背幾道紅印瞬間顯現出來。


    「嘶。」布魯斯後背一痛,已經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口,下一秒,少年被摁在門上,一個耳光毫不留情地落下來,「敢撓我?你是什麽東西?」


    男生低聲抽泣著不敢反抗,隻能小心地收迴手任憑布魯斯的蹂躪。


    「十分鍾以後,讓他進來,信息給我報一下。」布魯斯放大了音量。


    「好的先生,預約的人叫……沈檸,是帶著配偶來的,名字叫做蕭鶴川。」助理認真地翻看著簡訊答道。


    聽到名字的一瞬間,男生近乎失焦的瞳孔猛然清明,眼神一下子變了變,隨即又恢復到剛剛的樣子。


    可惜,被發現了。


    布魯斯抵住門繼續撞著男生。


    有趣。


    *


    沈檸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笑的邪魅的醫生,以及,坐在辦公桌上露著上身青紫一片的男生。


    男生微微側臉,在見到沈檸的時候猛然迴頭,抱住布魯斯,把臉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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